就好像大戏终于散场,人们窃窃私语了一番,终于开始分散。
松本虽然被揍得不轻,但是依然像只骄傲的公鸡一样,在小跟班们的簇拥下离开了俱乐部。
赛马比赛的结果也在这一刻有了结果。
赢的果然是14号。
越离沙看着工作人员匆忙的向上级请示:“陆先生的赌注……”
“老规矩,打他帐号上就是了。”上级头也不抬的指示着。
同样投了14号的西门夏婴也赢了不少钱,但是他和越离沙一样,丝毫没有因为赢钱的高兴的心情。
相反,几个人的气氛有一种莫名的凝重。
原禄水看了看紧绷着脸的越离沙,又看了看同样神色凝重的其余几个人,他张了张嘴:“也许有隐情也说不定……”
“回去再说!”越离沙果断的截断了原禄水的话。
他的娃娃脸瞬间就塌了下来,望着越离沙离开的纤细身影,樱花般的嘴唇嘟了起来,简直可以挂上一个酱油瓶了。
满脸都写着“不开森”。
唐括从他身边走过,揉乱了他像一头小狗一样的柔软发丝:“别乱想了,先回去再说。”
“哦——”原禄水拖长了声调,跟在众人的身后。
真是可惜。
他暗自想,他最喜欢的就是伸手厉害的人物了,陆伽罗看起来这么厉害,但是原来却是一个杀人凶手吗?而且听松本的意思和周围人的反应,他似乎还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这样的人,即使再厉害,离沙也不会让他成为大家的一员吧?
他沮丧的想着。
等到回到“恶魔公馆”以后,越离沙什么也没说,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
唐括无奈的和其他人显然有点无奈的人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先各自去休息吧,我会找她聊一聊的。”
卓辰己倒是很爽快,拖着扭扭捏捏还想说着什么的原禄水就回了房间,西门夏婴走了两步又回头来看了一眼唐括:“阿括……”
“嗯?”唐括背靠着墙壁,从倾耳听越离沙房间内的动静的动作回过头来。
“或许我们应该让辰己去查一查,凭我的直觉,陆伽罗不是传言中那样的人,也许其中另有隐情呢?”西门夏婴碧色的眼眸里写着一抹迟疑:“离沙她……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西门的声音刚落下,房间里就像回应他的话一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很显然,越离沙又去揍房间里的沙袋泄愤去了。
唐括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朝西门晃了晃手指:“瞧,让她发泄一下就没事了,我会跟她说的。”
西门夏婴叹了一口气,担忧似地望了望越离沙紧闭的房门,然后去大厅找卓辰己去了。
等到确认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唐括站到了越离沙的房间门见,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抬手敲了敲门:“离沙?”
回应他的是枕头砸在门上的声音。
唐括哑然失笑:“嘿宝贝儿,开下门。”
“不开!”越离沙闷闷不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然后紧接着就是她气鼓鼓的声音:“不要叫我宝贝儿,肉麻死了!”
“那好吧?”唐括耸了耸肩:“离沙小姐,麻烦开下门放小的进去好不好?”
“不好!”
“这样啊……”唐括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不紧不慢地说着:“还记得我们两第一次见面时你蹲在围墙上吗?我会告诉西门,让他去感应一下你当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
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房门被猛然打开,越离沙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白皙透明的肌肤因为愤怒而充斥着如同樱花的花瓣一样粉红的颜色。
她瞪着那双猫咪一样的眼睛叉着腰,气鼓鼓的样子活像唐括母亲养的那只布偶猫。
唐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还笑!你这个猥琐男!”越离沙尖叫着就要扑上来揍他,唐括大手一挡,宽厚的手掌将她柔软的手掌完全包裹在内。
从指尖传来的是她柔软肌肤上温暖的温度,细腻得就像上等的丝绸。
唐括的眼角令人难以察觉的微微一跳,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无赖的笑着:“逗你玩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越离沙傲娇地哼了一声,将手从他的手掌里挣了开来,自顾自的走向了阳台,双手一撑,就坐了上去。
唐括不动声色的搓揉了一下指尖,然后将门轻轻关上,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了上去。
两人并肩坐在阳台,看着外边的如水夜色,一片沉默。
“其实我是真的没生气啦,我只是有点难过……”越离沙闷闷不乐的声音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他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
即使越离沙没有说完,唐括也知道她的意思,无非就是他所做的事情,配不上他的身手。
他拍了拍他的肩:“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事情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毕竟总不能听一家之言就判定他是那样的人。”
越离沙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唐括摊手:“反正比起松本说的话而言,我更愿意相信西门超强的感应能力。”
越离沙仿佛一下就被注入了活力:“也是,松本那样令人讨厌的人,也并不是那么可信的!我们可以找辰己去查一查,他调查情报最厉害了!”
说完,她咕噜一下就从阳台上跳了下来,大声喊着:“辰己!辰己!”
瞬间被抛之脑后的唐括很不爽了:“喂,安慰你的人可是我啊!”
什么叫用完就丢?这就是了?
无情无义的女人!
唐括望着越离沙快乐得像小鸟一样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温柔又迷人:“算了算了,谁让我总是这么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