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其他几个人都有课要上,所以去医院找凌雪儿的事情,就交给了越离沙和唐括。
根据卓辰己的调查,凌雪儿所在的教会医院距离KS大学有足足一百多公里,唐括当下就决定将他那台哈雷机车给从仓库里拖了出来。
车很酷炫,做为A国百年传承的老品牌名车,它的旗下就没有不是一流的车型……
然而——
“打死我也不要坐这个!”越离沙死死的抱住公馆大门前的柱子,巴掌大的脸蛋上写满了恐惧,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唐小括!我不要坐这个!”
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家的柩哥哥和——机车!
简直比让她挥一万次剑还要恐怖的存在!
唐括望着越离沙恨不得将自己贴在柱子上的模样,哭笑不得:“你放心好不好?我保证,你会相当安全!如履平地!”
“不!你换一台车!”越离沙坚定的拒绝,眼泪汪汪:“鬼才相信你!你开西门的那辆雪佛兰!不然就开辰己的老爷车!”
唐括无辜的摊了摊手:“拜托。西门那辆车是全球限量款的——蓝紫色雪佛兰!谁要开那么骚包的颜色啊?辰己的就更不用说了,我爷爷都不开这种车了好吗!”
“我不要!我不管!换车!必须换!”越离沙只差点没在地上衮两圈了。
唐括见她那个样子,只好无奈的认输:“好吧,我开辰己那台,可以了吧?”
“真哒?”越离沙眼泪说收就收,清澈的眼底,唐括甚至可以清晰看见自己的影子。
他缓缓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就在越离沙预感到大事不妙的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他几乎就在一瞬间,将放松了警惕的越离沙扛在了自己肩上,然后准确无误的甩在机车的后座,大长腿一跨,在她的尖叫声中闪电般冲了出去。
留给趴在二楼的围观的原禄水一道嚣张的尾气,以及越离沙飘起的长发,还有——
尖叫!
“唐小括我跟你没完!呕——”
原禄水收回担忧的眼神,踢了踢坐在窗台上悠闲地翻着拉丁原文书的西门夏婴。
“喂,离沙不会有事吧?”
“阿括虽然平时没个正经,但是放心,不会撞车翻车的。”西门夏婴连头都没抬。
“可是……”原禄水还想说着什么,又停了下来,不开心的嘟囔着:“早知道我应该翘课陪离沙一起去的。”
刚刚他看得可清楚了,离沙那张脸,白得和纸一样了。
真的不会有事吗?
原禄水实在有些怀疑。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合理的,唐括这个家伙开起车来,简直比他打架还要凶猛,一路风驰电掣,见缝插针地在车与车之间狂飙。
越离沙坐在机车后座,眼睛闭得死紧,耳朵里只能听见风的呼啸声。紧紧握着唐括衣角的手指,都快绷出青筋来了。
唐括游刃有余地感受了一下身后越离沙僵硬的气息,嘴角一扯,猛然踩下油门,在越离沙气急败坏的尖叫声中再次突然加速。
直到看到那双白皙的小手老老实实的搂住他的腰不肯撒手的时候,他这才满意了起来,缓慢的放慢的了车速。
教会医院很快就到了。
它坐落在A市郊区的湖泊旁边,山清水秀,环境优美,静谧安宁,来往的病人和护士脸上都有着安详的笑容,丝毫没有普通医院的压抑。
正因为它这么难得,所以来这里治疗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贵,安保和保密措施也做得相当严谨。
唐括花了好一会儿功夫,又是抛媚眼又是“卖弄风骚”地才弄到凌雪儿所在的病房号。
“就是这里了。”
被唐括的魅力所掳获的小护士羞红着一张脸,亲自将唐括和越离沙带到了那间病房门前。
“真是多谢你了,对了,这位美丽善良的小姐可以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吗?”唐括也不急着进去,反而一手撑在墙壁,朝护士小姐露出了慵懒的笑容。
小护士心跳的砰砰响,羞涩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埋头在一张纸上写下几个号码,将它往唐括手心里一塞,就匆匆跑远了。
临走之前,她甚至还抬头悄悄打量了一下跟在后面的越离沙。
眼神中的警惕与嫉妒,分明可见。
越离沙扯了扯嘴角,朝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马丹!我可和这个随意散发荷尔蒙的家伙没有任何关系!
越离沙的内心在疯狂的咆哮着。
等到小护士跑远,唐括才轻笑了一声,随手将那张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渣男!”
越离沙扫了一眼,忍不住就开始嘲讽。
“天真的少女!”唐括揉了揉她的头,“这种货色我怎么可能看上?”
简直和花痴没什么两样。哎,难道他就找不到一个不为他的“美色”所动的,特别一点的女人吗?
“长得帅真是令人就苦恼啊!”他发出这样的感叹。
“少自恋了!你还没柩哥哥帅呢!”越离沙冷哼一声,从小看惯了越凤柩那张完美的脸庞,导致别的人无论长得有多好看,在她眼里,也是“不过如此”。
“喂!”唐括捂住胸口,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真是残忍的女人!你伤害到我了!”
两人正在嬉笑的时候,病房的门却被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纤弱苍白的少女站在他们的面前,警惕的眼神里透出浓浓的戒备:“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