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赛基本是已经告一段落了,观众席上的人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开,恒山代表团再也没有了刚进场时的趾高气昂。
毕竟按照他们的成绩来说,即使接下来的比赛大获全胜,也不过堪堪挤进了决赛而已……与预计中大杀八方的场面相差甚远。
因此个个脸色都难看得要命。
倒是牧斐却很淡定,他在之前的知识竞赛中只列于卓辰己之下,也算是出了不小的风头。
此时,他从恒山代表团的队伍中走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越离沙,在她眼前站定。
“恭喜你了。”牧斐的声音很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他只是顺口说了一句而已。
越离沙眨了眨眼睛:“你就这样过来说话,你的队友们可要不开心了。”
可不是?高山一夫看着牧斐的眼神都快可以将他吃掉了。
“那和我没关系。”牧斐依然很淡定:“我只是想和来说一声祝贺而已。”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一般,他说完这句话,就径直走了。
倒是让越离沙愣了一下,这个人,是真的很有意思。
等到她从记者的包围之中脱身而出的时候,那群家伙正好整以暇的在贵宾包厢里喝着咖啡,见她一副狼狈的样子,纷纷朝她举杯示意,揶揄道:“厉害了我的离沙!大红人了!”
“去死拉!”越离沙气急败坏:“那群记者是疯了吗?恨不得把我祖宗八代都问个清楚,天呐,你知道吗,他们竟然还问我赢得比赛是否很艰辛!并不艰辛啊,那个高山还挺有意思的……”
西门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哦得了吧,估计也就只有她觉得有意思吧,全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替她捏了把冷汗,要是被今天败北归去的高山一夫听到她这种话,还不气得拔刀而上?
“哦对了,禄水,昨天有事给耽搁了所以……”她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抛向原禄水:“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什么东西啊?”原禄水接住盒子,晃了两下,嘀咕道:“不会是什么炸弹之类的吧……”
话音刚落,刚刚还围着他的小伙伴迅速作鸟兽散状,距离他起码七八尺远。
“禄水……麻烦出去拆!”西门第一个表示对他的嫌弃。
“并不想陪你死!”陆伽罗摊了摊手。
“死道友不死贫道……”越离沙瞪大了眼睛,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做人要有公德心。”言下之意就是要死一边死去。
这是来自卓辰己的冷嘲暗讽。
至于唐括就更干脆了,直接拽起越离沙的手就要带她离开。
“喂!你们这是什么鬼朋友啊!”原禄水脸都气红了:“说好的好基友一起死,谁活着谁是狗吗!”
“只要不死狗就狗!”恶魔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盒子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弹开,越离沙尖叫了一声,死死捂住眼睛。
唐括无奈地掰开了她的双手:“好了好了别装模作样了!”
捂在脸颊上的手指悄咪咪的张开了一条缝,越离沙朝唐括扮了个鬼脸,然后好奇的跟着大家围了上去:“怎样?是什么呀?”
原禄水没有回答,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盒子里的东西。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颗,璀璨的,硕大的,流光溢彩的……蓝钻。
“这下……可真的厉害了。”卓辰己推了推眼镜,轻手轻脚的将那颗蓝钻拿了出来:“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那颗稀世罕见的天使之泪……它不是应该躺在Y国皇室的保险柜里吗?”
“麻烦大了……”原禄水呆愣愣的看着盒子。
越离沙无辜的耸了耸肩:“不要看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在赌场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她点名要我将它交给你。”
西门拍着额头一脸苦笑:“我就说吧,招麻烦的体质!”
“你看清她的样子了吗?”唐括皱着眉毛,难道这是一场陷害吗?还是……
“猜不出年龄,脸圆圆的,眼睛也是……黑头发,个子不高……”越离沙绞尽脑汁的回想着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个女人的模样。
“完蛋了!”原禄水苦着脸尖叫出声:“那是我妈!”
“哈?”
所有人的头顶都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以及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