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酒吧里,喝得醉晕晕的陆伽罗和越离沙趴在吧台上,眼神迷离地举着手中的酒杯,拍着桌面狂笑着。
“哈哈哈你看到没有,那个黄毛摔得那么惨!笑死我了!”
“看到那辆红色的车没有,那个家伙一直做梦都想赢我,有一次和我赛车,输得跪下来叫我爸爸!”
两只小醉猫肆无忌惮的大笑着,出色的外表与独特的气质引来了酒吧内不少不安好心的家伙的窥探,但是他们却不敢上前去搭讪,毕竟这两个人一进酒吧,他们就特意被侍应生们转告过了,老板的意思是谁也不能去招惹他们两个,否则他的酒吧就开不下去了。
这让来这里的常客们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竟然连黑白两道通吃的老板都这么忌惮?
尤其是越离沙,花蔻少女出色的容颜,五官精致,身材娇小,尤其是喝醉时那慵懒而迷人的样子,简直让人看得心痒痒的……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成为了很多色胚眼里的肥肉的越离沙,仰头又是咕噜咕噜地喝下了一大杯威士忌。
陆伽罗在旁边大声的鼓掌:“再来一杯!”
“喝……喝不动了!”越离沙已经醉得连舌头都打结了:“我跟你说,以前在岛上的时候,柩哥哥连一丁点酒味都不让我闻,可讨厌了!”
陆伽罗狂点头:“凌然以前也是……”
那个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去死的好友,除了死心眼一点,实在是个很好的人啊,像老妈子一样照顾着自己,从来不计较自己暴躁的脾气……
陆伽罗眼神黯然了下去,闷头又灌下了一杯酒。
越离沙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别不开心,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年黄泉骨……说不定过个多少年,你和凌然又能在下面重逢呢,我……我们也是……”
她打了个酒嗝:“虽然不想死,但是真的……真的没办法啊……好想好好的活着啊!”
她人那么小,却用着苍凉的语气说着这么沉重的话。
陆伽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而笑过之后,却是更深的悲凉。
是呀,好好的活着呀。
凌然死了,他还要帮他照顾雪儿,还有身边这些怪胎朋友们……
两个各怀心事的小怪胎,又是笑又是哭的,全然没有注意到酒吧的老板在一旁急得直跳脚。
天了噜,虽然华莱士校长放过话,只要是KS大学学生会的这几个怪胎进来就不用拦他们,但是再喝下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呀!
陆伽罗的电话电话又疯狂的响了起来,依然是唐括那张死人脸:“陆伽罗你想死是不是?飚车也就算了你还敢带离沙去喝酒?你等着,我……”
陆伽罗面无表情,啪嗒一声按断电话。
越离沙拍着桌子狂笑:“别管他,阿括最近越来越像妈妈桑了,我刚逃落了柩哥哥的魔爪,可不想他变成第二个柩哥哥!”
然而不到二十分钟,牧斐就推门而入,直接站到喝得正嗨的两人的面前。
“你来干什么!”陆伽罗刚想伸手去搂他的肩,却被牧斐一闪身就躲开。
“他有洁癖啦!”越离沙嘀嘀咕咕的说着。
望着吧台上那一大排已经喝空的酒瓶子,牧斐的眉毛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但是依然平静的说着:“阿括说让我来接你回去。”
越离沙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回不回,你干嘛这么听他的话!”
“我打不过他。”牧斐的话很是直截了当,理由也是十分充足,看了一眼陆伽罗,又接着说到:“你也打不过。”
言下之意就是避免被揍成猪头,你还是快点将越离沙带回去吧。
但是陆伽罗才不管呢,懒懒的将腿架在了椅子:“哦,那让他现在就从俄罗斯飞回来打我啊!”
人都不在还敢遥控,哼!
牧斐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径直就抓着越离沙往嘴里倒酒的手腕,淡淡的说着:“别喝了!”
“你不是有洁癖吗!”陆伽罗指着牧斐就是一阵怪叫,说好的洁癖呢?说好的讨厌肢体接触呢?
牧斐冷淡无波的黑眸扫了他一眼,薄薄的嘴唇里吐出几个字来:“关你屁事!”
话说着,动作可没停下,一气呵成的将酒瓶子一把夺过来甩在吧台上,然后拦腰一抱,将越离沙整个都扛了起来。
强抢民女啊这是!
陆伽罗目瞪口呆的望着牧斐如同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的动作。
就在牧斐扛着越离沙准备离开的时候,吧台上一直没出声的酒保却突然开口:“抱歉,钱还没给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华丽,充满着磁性,犹如一匹上好的绸缎一般,轻轻的抚过所有人的耳朵。
陆伽罗猛然一哆嗦,这声音……
这才认真的看了一眼那个酒保。
这一看可不得了,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最多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却有一张雌雄莫辨的妖娆脸庞,五官明艳,黑发及腰,用一根紫色的绸缎松松的绑在脑后。
虽然穿的只是平常的制服,白衬衫,黑长裤,却硬是被他穿出一股诱惑的味道出来。
此时,这个少年正朝他们露出盈盈笑意,红润的嘴唇缓缓上扬,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牧斐的身上:“你要帮他们付钱吗?哥哥……”
“哥哥?”陆伽罗的怪叫声更大了,指着牧斐:“这是你弟弟?卧槽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
牧斐自顾自的轻手轻脚将因为不太舒服而使劲捶打着他后背的越离沙放了下来,又将东倒西歪的她搂在自己怀里,以防止她站不稳而跌掉。
眼神却从没有在那个叫着他“哥哥”的妖冶少年身上停留过哪怕一秒。
“哥哥?”越离沙勉强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着那个正向她笑得灿烂的少年,又看了一眼牧斐,瞬间清醒不少:“卧槽!你有弟弟?”
“没有!”牧斐却飞快的否认了。
越离沙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少年却又再次开口,眼神里仿佛充满着无法言语的哀伤:“哥哥,你这么说可真是令人伤心啊……我可是特意为了你才来A城的呢。”
所以这是一出兄弟相认的戏码吗?
越离沙拍了拍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牧斐却冷哼了一声,连看都不看自己那个“弟弟”一眼,径直半搂半抱的将越离沙带离了酒吧。
留下那个酒保少年,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刚刚还楚楚可怜的神情陡然一变,瞬间就变得阴狠起来,修长的手指一使劲,握在手心的玻璃杯瞬间变得粉碎。
“可恶!”他恨恨地将玻璃渣甩在地上:“你竟然碰触除我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