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歌微微一笑,摇头说:“妈妈,我没事的。只是,今天爷爷忽然去了公司,我在想爷爷去公司做什么。”
爸爸去公司了?应该是听到了歌儿的事情,忙着去找云中确信吧!希望不是这样...
“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爷爷去公司看看是正常的事,落落不要担心,爷爷去公司不是去找麻烦的。”
李心雨安慰着夜浅歌,不想让夜浅歌知道夜柏毅去夜氏的真正目的。
夜浅歌清澈的眼睛看着推车,不施粉黛的素颜上疑惑尽显。
“妈妈,随便买点菜就好了,不需要做得像酒店一样的丰盛。幕漓不会介意的,他平时就不怎么浪费。”
说到夜幕漓,夜浅歌清冷的面容上展开了一个温暖动人的微笑。
看着夜浅歌的微笑,李心雨自然是高兴的。同时,她也很难过。真希望她的女儿能一直这样幸福快乐下去。
只是,她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而她也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似乎会发生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傻瓜,这是待客之道。等你以后当家了,你就会知道,无论别人再怎么不介意,该做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李心雨的话很轻柔,却戳中了夜浅歌心中的那一抹小期待。
她会和幕漓有一个家么?真的,好期待,好向往呢!
陪着李心雨四处逛了逛,李心雨怕夜浅歌的身体支持不住,买了点菜就回阳光小区了。
和李心雨把买来的菜洗好,在李心雨的指导下把菜切好,夜浅歌感觉心里很甜蜜。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为夜幕漓做饭呢!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夕阳在繁华都市的西方落下了帷幕,男男女女们开始了他们的纸醉金迷。
可是,阳光小区却是一片温暖祥和的。
夜柏毅坐在上首,李心雨坐在他的右手边,夜浅歌坐在他的左手边,而夜幕漓就坐在夜浅歌的身边。
“叔叔,您好,我叫夜幕漓。”
夜幕漓看着和夜浅歌有六分像的夜云中,温和有礼的向夜云中介绍着自己。
夜云中从见到夜幕漓的那一刻就觉得夜幕漓不简单。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夜幕漓的第一眼就觉得夜幕漓绝非池中之物。
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夜幕漓,夜云中才温和的开口说:“坐吧,尝尝我家丫头亲手做的饭。”
夜幕漓听到饭是夜浅歌亲手做的,心中惊讶了一把,却也和夜浅歌一样的甜蜜。
然后,他又听见夜云中说:“我家丫头还是第一次做饭,想不到竟要借着幕漓才能吃到我家丫头亲手做的饭。”
夜云中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调侃,让夜浅歌很不好意思。
“爸爸,赶紧吃饭。”
夜浅歌此刻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夜幕漓心神沉醉。
他第一次看到夜浅歌这么小女儿的一面。
夜浅歌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清冷淡漠的,温柔中带着疏离。却不想,原来夜浅歌竟有这么羞涩可爱的一面。
“谢谢浅浅。”
夜幕漓双眼温柔地看着害羞了的夜浅歌。夜浅歌给了他太多的温暖了。
希望这样的温暖能一辈子拥有。
浅浅,再等等,再等等我,等我报了仇,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世婚礼!
这顿饭,夜浅歌吃得很羞涩,夜幕漓吃得很幸福,李心雨吃得很满足,夜云中吃得很平静。
在夜云中看来,夜幕漓越是优秀,他就越怀疑夜幕漓靠近夜浅歌的动机。
就像夜柏毅说的那样,无论怎么说夜浅歌始终是夜氏的唯一继承人。如果有心人接近夜浅歌,那他不得不防。
并不是不相信夜浅歌的眼光,而是夜柏毅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幕漓,你家人知道你跟我家丫头的事么?”
夜云中放下筷子,看着夜幕漓,和蔼地问。他看着夜幕漓真的很像一个人,几乎一模一样!
听到夜云中问到家人,夜浅歌明显一愣,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夜幕漓。她以为夜幕漓会难过,然而夜幕漓却出乎了她的预料,并没有难过。
夜幕漓听见夜云中的问话时,只是愣了下,然后立即恢复过来。
他不卑不亢地说:“叔叔,我是个孤儿,从小父母双亡,是我的师父将我带大的。而我的师父,几年前也去世了。”
夜云中也没有想到夜幕漓的身世会是这样,但他也不尴尬,慈祥地笑了笑,说:“我家丫头从小就不懂人情世故,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一定要多点耐心。”
这算是认可么?夜幕漓可没有那么单纯,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让纵横商业十几年的夜云中那么简单的就认可了他。
所以说,这句话是夜云中的试探,这个问题就要看他怎么答了。
面对夜云中的试探,夜幕漓依旧从容淡定,不卑不亢。
夜云中是夜浅歌的父亲,不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的报仇对象,只有害死他母亲的夜柏毅和夜氏那些老不死的!
想到这里,夜幕漓伸手握着夜浅歌的手,温柔地看着夜浅歌,却对夜云中说:“叔叔,我爱的,就是浅浅的这份单纯。我想守护的,也是浅浅的这份单纯。”
夜云中定定地看着夜幕漓,忽然笑了起来,说:“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让夜浅歌和李心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夜云中的意思。
但是夜幕漓却听出来了。
夜云中的第一个好,说的是他的话说得好。第二个好,说的是他观察得很好。至于第三个好,说的就是他对夜浅歌的心。
饭后,夜幕漓也没提出要离开,而是在夜浅歌家继续坐着,他还有一件事没做,怎么能走呢?
李心雨在厨房洗碗,夜浅歌陪着夜云中和夜幕漓在客厅里聊天。然后,夜云中忽然让夜浅歌去给他泡茶,夜浅歌毫不犹豫就去厨房为夜云中泡茶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夜云中和夜幕漓。
夜云中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夜浅歌,不再温和的说话,冷漠地对夜幕漓说:“我不知道你的抱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接近歌儿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伤害歌儿的代价你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