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疑惑的看着君浅问道:“为什么没有?我师傅经常说这在他们那个时代很正常的呀!”
陌敛正想问她师傅是谁,女子又道:“啊!我知道了,你就是我师傅说的老古董,对不对?”
陌敛真想抬手扶额,这是那个奇葩教出来的单纯徒弟,不过也随即问道:“你师傅呢?”
女子神色暗淡下来,声音有些伤感道:“师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我都是被师傅的一个下人抚养成人的。”
陌敛猜想,这女子的师傅一定就像她和归隐一样,是从现代来到这个世界的。
陌敛又道:“对了,姑娘叫什么?”
女子不再纠结于师傅的失踪,对陌敛道:“我叫落落,姑娘,我给你治伤吧,拖得越久,对身体越不好。”
陌敛点了点头,露出后背,背对着落落。落落拿来塞住酒瓶的塞子,用帕子沾着白酒,轻轻擦拭陌敛伤口,然后取出一旁绣篮中的针。
然后把绣花针用白酒擦拭,再放在烛火上烧灼一番,取出自己师傅离去前未用完的肠线,落落暗道:幸好师傅离去前有留下肠线,不然,用绣花的线给这位姑娘缝伤口,容易感染。
手脚麻利的把肠线穿好,放在托盘里,又给伤口散了金疮药,把拿起绣花针,像缝衣服一样给陌敛把伤口缝起来。
因为落落师傅也没告诉过落落可以用麻药,所以缝针的时候,陌敛就是硬挺过去的,额头上冷汗涔涔,陌敛贝齿咬着红唇,唇上都被咬破了皮。
落落看陌敛忍得幸苦,便加快了手下的速度,用了半个时辰,落落终于把陌敛背上和肩上的伤口都缝好了。
又给伤口撒了点药粉,才嘱咐道:“好了,不过,这几天尽量不要剧烈运动,不要沾了水,而且,这伤口很容易留疤。”
陌敛脸色苍白的对落落笑了笑,“谢谢!”
落落摆了摆手,“不用,这是一个医者该做的。”
陌敛把衣衫穿好,走出房间,看着在客厅内焦急得走动着的莫沉,“舅舅,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又转头对落落说道:“落落姑娘,告辞!”
落落拿着一个布包冲着陌敛道:“哎!等等,这里面的是上好的疗伤药,送给你。”
陌敛接过布包,心里一暖,“落落姑娘,谢谢,你有没有你师傅的画像和名字,我有时间,就给你打听一下。”
落落一听陌敛要给她打听她师傅的下落,连忙道:“师傅没有画像,不过,特别喜欢穿青色衣服,我师傅叫落尘。”
说话的两人未曾注意到旁边的莫沉,在听到落落说她师傅是落尘时,莫沉眼里闪过惊讶。
陌敛微微一笑,“好,若是我打听到,就派人来这里知会落落你一声。”
“谢谢,谢谢!”
陌敛与莫沉也相携离去,落落望着远去的身影,有种直觉告诉落落,她的师傅会回来。
路上,沉默许久的莫沉道:“落尘这人我听说过。”
陌敛看着莫沉,低声问道:“嗯?这人很出名?”随即又想到好像所有穿越者都好像很会搞事,所以,落尘会出名,不奇怪吧。
莫沉的脸上有着对落尘的尊敬,缓缓道:“落尘公子是三十年前很厉害的人,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天文地理,五行八卦,武功兵法,农利水田样样精通,而且据说易容术十分了得,不过,才出世五年,就如消失灭迹了一样,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无人记得了那个惊才绝艳的落尘公子了。”
陌敛没想到这个疑似穿越者的老乡居然如此厉害,“这落尘公子长什么样子?”
莫沉摇了摇头,“不知道,每次落尘公子出来都是带着人皮面具,无人知晓他是如何模样,不过,江湖上传言说落尘公子十分美貌,还有说丑陋无比,流言比比皆是,落尘公子也没出来证明过,所以,无人见过他长什么样。”
两人回到破庙中,陌敛用卸颜水把易容的汁液洗干净,恢复本来的面貌,又递给莫沉一小瓶卸颜水。
陌敛今里面换回衣衫,出来时莫沉已经弄好了,两人施展轻功回了军营。
陌敛把落落给她的布包内的金疮药拿了两瓶,剩下的递给莫沉,“这药比舅舅你配的好很多,你拿去给那些受伤的将军用,顺便看看能不能配出来。”
莫沉接过布包,对陌敛嘱咐道:“这几日你就不要动用武功,也不要沾了水,只有养好伤,才能打胜仗。”
“我知道了,舅舅真啰嗦。”陌敛不想莫沉在唠叨下去,边说边把莫沉推出营帐。
被陌敛推出去的莫沉站在外面轻笑一声,也转身离去。
三天后,陌敛伤势好了大半,这一次陌敛给魏王下了战帖,三日后魏族城外一决胜负。
这三日内,陌敛让剩下的士兵加强训练,又给几个弓箭手配置了朝廷派人送来的弓弩。
这一次,陌敛要用阵法把敌军困住,然后她带人杀进魏城,陌敛从来不是一个只知道在后面指挥的元帅,陌敛让莫沉在后方给她稳住大势。
这一天,天气微凉,陌敛留下两万士兵看守主营,她则领着五万士兵前去魏城。
魏城下,两方大军界限分明,魏族士兵比之南殇的士兵多了一半,不过,南殇士兵未曾露出却意。
随着鼓声作响,两方大军瞬间交战在一起,刀剑相碰的声音,还有惨叫声,混合一起,像黎明的交响曲,也像地狱的鬼哭神嚎。
陌敛提着长枪,枪身布满鲜血,陌敛战马所踏之处,无一个活人。
其他的各位将军,也都如战神一般,疯狂的杀戮。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越来越激烈,这时的人们不记得身上的伤痛,脑海中只有‘杀!杀!杀!’。
陌敛一路杀向前去,看着躲在城墙上面的魏王,一个跃起,站在战马背上,抽出拉开弓弦,搭上羽箭,射向城墙上的魏王。
魏王看着飞向自己的羽箭,都脸色都青了,这时,魏王身边的一个身穿盔甲的老者挥剑斩下了羽箭,魏王心有余悸道:“多谢王叔。”
被魏王叫做王叔的老者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魏王,眼中闪过一丝鄙视,随即看向陌敛,道:“黄毛小子,老夫来会会你。”说完转身下了城墙,骑着战马,出了城墙。
陌敛看着出来的老者,上下打量一番,道:“魏族这是没人了?要你这么一个老头子出来应战。”
“小儿住口!”老者怒道,提着长枪往陌敛攻去。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这老者是个将军,还是一个征战沙场时间很久的老将军。
陌敛武功不错,但是在沙场上的历练,终究没有这些老狐狸资深。
这老者看着挺老的,没想到实力雄厚,两人瞬间打了起来,陌敛也不是吃素的,刚开始还有点接应不暇,等摸清了老者的门路,也还是能跟老者打个平手。
另一边,陌敛带来的士兵中,有两万把魏族的五万士兵困在了龙门阵中,一时脱不出身来,常玉和大牛带着两万士兵往城门口攻去。
半个时辰后,常玉和大牛带着的士兵撞开了魏城大门,瞬间士兵们涌进城内,因之前陌敛便交代过,士兵进城不能烧杀抢掠,除了敌国士兵。
城内的百姓不允许士兵动他们,所以南殇的士兵们很有秩序的只往魏王居住的地方而去。
魏族宫殿内,魏王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魏玉在魏王面前大笑不止,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哭声道:“二哥,我给你报仇了,还有那个陌敛,待会儿我把他也送下来陪你,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