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见卫彦恋恋不舍的样子,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让他快些回家吧。
眼看天色不早了,她总不能请卫彦这个时辰到自己的闺房去坐吧?
卫彦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江如雪,跟她道别,惹得晓月拉起了脸,挡在了江如雪的面前,噘着嘴盯着卫彦离去的方向。
“晓月,你在干什么?”江如雪看到卫彦已经在巷道里消失了,晓月还是那副模样,便问道。
晓月回过头,委屈地盯着江如雪道:“小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武痴?他可是凤苍县有名的愣头青,你瞧瞧他约你见面的地方,还什么练武场?”
“我发现,你今天的话特别多,回去之后多煮些宵夜,吃饱了就没工夫说话了。”江如雪笑了笑,对晓月说道。
不管别人是怎么看的,她江如雪是认定卫彦了,就算是谁也无法拆开两人。
晓月可能暂时没有发现卫彦的好,时间一久的话,迟早会懂得卫彦对自己的真情。
江如雪说完之后,独自走进了家门,留下晓月一个人在那里生了闷气。
凤苍县里那么多的文人墨客,小姐为什么就不喜欢呢?偏偏选了一个武痴,还傻呆呆的,是不是上次生病伤了脑子?
思来想去,晓月也分析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原因,只好用这个借口解释一番。
摇了摇头,理不清楚是不是那个理由,晓月低着头就回府了。
清晨一大早,江如雪记着卫彦昨天说过的练武场之事,精心打扮了一番,特意穿上了卫彦为自己做的貂皮衣,在镜子前找不出任何的错失,带着晓月就出门了。
“小姐,我们是不是去的太早了?”晓月看了看时辰,问道。
按照昨天卫彦所讲,应该还有半个时辰才到见面的时间,为什么自家小姐这么早就出门了?
江如雪回头笑了着道:“保密。”
此时还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江如雪要等到练武场,才会彻底让戴琼菱死心,她可有杀手锏留着最后使用呢。
上次清风亭里,卫彦的表现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例证,他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哪怕她是县令的千金也不行。
抓住了这一点,江如雪也就将心放进了肚子,卫彦对自己真是无话可说,有夫如此她还有何求呢?
来到了练武场,果然没有见卫彦和戴琼菱,更别提说什么古凡尘了。
在练武场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江如雪刚要坐在供人们休息的长椅上,脚下一滑踩到了一个陷阱上。
亏得晓月跟着,一把抓住了她,没有让她落入其中,看到那个足有一人之深的陷阱,江如雪笑了。
“小姐,你刚才险些掉进去,怎么还乐了?”晓月不明所以地问道,越是想不通江如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很显然,这个陷阱是戴琼菱为自己准备的,江如雪特意来这么早,就是想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陷阱,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给无意间找到了一个。
既然是戴琼菱一手准备的,那么江如雪也不打算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带着晓月用陷阱旁边的土和树枝掩盖了一下,好似没有被发现一样。
虽然不明白江如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晓月知道她家小姐应该是用的上,才会不动声色地再次掩盖住了陷阱。
“这位应该就是江小姐了?”陷阱刚刚盖上,她们主仆身后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问着江如雪。
回过头,看到一个翩翩少年郎,晓月的眼睛都直了,而且这个少年郎身边正站着卫彦,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古凡尘。
江如雪意识到了晓月的无礼,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福了福道:“小女见过古少爷。听闻古少爷年轻有为,果真是非凡夫俗子之流啊。”
“呵呵,江小姐谬赞了,我可担不起。”古凡尘爽朗地笑了,自己主动地向后退了几步,让卫彦与江如雪说说贴己的话。
晓月一看到古凡尘像是要离开,紧张起来,想要喊出来,问他去哪里,转念一想他也是今天邀约前来的,也就将话咽了下去。
卫彦和江如雪有话要说,晓月也躲到了一边,趁机向着古凡尘的方向走了过去。
“阿雪,让你久等了,对不住。”看着江如雪通红的脸颊,卫彦便生出一种保护欲,很想替她暖一暖。
但身边有其他人,他们孤男寡女也不合适,谁知道江如雪却主动上前,拉住了卫彦的手。
他们二人已经有了婚约,江如雪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闲话,因此才会爽快地答应卫彦今日来这个练武场了。
纤纤玉手握住了卫彦粗壮的手,他周身顿时有一种被针刺的感觉,手不由地抖了一下,不敢去看江如雪明亮的双眸。
本来江如雪在古凡尘的面前有些娇羞,不会主动去拉卫彦的,可是远远地她看到了戴琼菱,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才紧紧地握住了卫彦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戴琼菱看到了卫彦和江如雪如此亲密的样子,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毫不避讳地拉开了两人。
“卫哥哥,你与江小姐虽有婚约,可也得顾忌世俗的议论,怎么能做出这等的事呢?”
温柔如水的江如雪的手突然被拉开,卫彦有些生气,尤其是戴琼菱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更是惹怒了卫彦。
一直以来,卫彦鉴于她是比自己小的妹妹,而且还是县令的女儿,并不与她计较,谁知道她变本加厉起来。
卫彦怒视着戴琼菱,质问道:“菱儿,卫家和江家都没有阻止我们,你为何要如此?”
“卫哥哥,我也是为了你好。”戴琼菱说着,开始抹起了眼泪,看着我见犹怜的样子,江如雪却偏不让她得逞。
一把拉住了卫彦,喊道:“卫彦,我的脚。”
看似像扭到了脚,江如雪的脚不敢触碰地面,喊着紧紧地揽住了卫彦的胳膊。
一旁的古凡尘看着他们三人在那里纠缠,饶有兴致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丝要去劝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