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姐,还是实话实说吧,隗公子都坦言相告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江如雪来到了卫彦的身边,从卫彦的手里拿过了那柄匕首,问着戴琼菱。
戴琼菱知道江如雪是恨极了自己,眼看着她拿着匕首在自己的面前比划,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陷害了江如雪。
看到戴琼菱不就范,江如雪索性将匕首扔在了地上,对卫彦说道:“我们把他们绑在一起,拉到衙门算了,反正隗子都已经成了证人了,我们也不用担心了。”
隗子都没有想到会成为了这个局面,不是说不去见官的吗?为什么又要拉着去见县太爷?
“江如雪,你不守信诺,答应不去见官的,怎么出尔反尔?”焦急的隗子都看到了卫彦和江如雪在茅草屋里找绳子,顿时慌了起来质问着江如雪。
卫彦才懒得去理会隗子都,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恨不得再次打他一顿。
江如雪受到了欺负,最心疼的就是他了,现在江如雪不想声张此事,刚才说是要去见官,不过是让戴琼菱和隗子都互相揭底,说出实情罢了。
他们找了许多地方,终于在床边上找到了一点绳子,将隗子都和戴琼菱的手绑在了一起,想要带着他们出去。
“不要!不要去见爹爹,我说!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全说!”戴琼菱无力挣扎,卫彦是一把好手,她和隗子都无法从卫彦的手里逃脱出去的,在手被绑住的时候,吓得赶紧喊了出来。
江如雪冷笑一声,对戴琼菱说道:“戴小姐,早说的话,岂不是不用受委屈?”
“江如雪,你不要得意,我们没有将你拿下,那是我们轻敌了,下次一定不会让你逃过一劫的。”戴琼菱看到江如雪得意的模样,心里很不痛快,忙对江如雪轻蔑地说着。
卫彦一听她还想有下次,瞪了一眼她,问道:“戴小姐,你还有完没完?还想有下一次?”
“不敢,我不敢了。”戴琼菱没有求饶,一旁的隗子都却举起了双手,对卫彦说着,他这次也是被糊涂迷了心,才答应了戴琼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所以今后只想要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再去想着该如何得到江如雪了。
若是哪天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那么江如雪过得不好,自己自然是不会让她吃苦的。
可是这些话,他现在还不敢向卫彦和江如雪说,只求卫彦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要不然他的名声在文人们那里尽失了。
“隗公子倒是识时务,那么戴小姐呢?你是怎么想的?”江如雪来到了戴琼菱的身边,问着她,想知道她的盟友都求饶了,她还想要坚持多久。
没想到功亏一篑,戴琼菱盯着隗子都,说道:“隗子都,你就是个懦夫!我若是不帮助你,你何时才能得到江如雪?”
“戴小姐终于承认了,不过,你也不是出于好心,为了得到卫彦的青睐,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了。”江如雪说着,让戴琼菱自己好好想一想,她这么做到底是达到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戴琼菱也不是傻子,自己做了什么,结果如何是一清二楚的,看到江如雪如此的幸灾乐祸,呸了一口吐在了江如雪的脸上,说道:“江如雪,你个狐狸精,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过是使出了一些狐媚的手段,迷惑了卫哥哥罢了,以为你有什么好?”
卫彦见戴琼菱如此对待江如雪,将江如雪脸上的脏东西擦了之后,劝着她说道:“阿雪,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以后我绝对不会跟这个女人来往,要不然她还会伤害你的。”
隗子都上一世拥有江如雪没有把握住机会,失去了江如雪的心,这一世他想要弥补,却得到了如此的结果,看到了他们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心里不是滋味地懊悔起来了。
想到江如雪上一世为了自己,什么苦都可以吃,一心一意地为了自己,但是却遭到了被抛弃的下场,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卫彦,你不必自责,戴小姐恨我,我心里清楚,可是天下的情意不是强求就能得到的,是不是?”江如雪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隗子都,让他也明白上一世都已经过去,这一世才是她该去值得珍惜和清醒的时候。
隗子都听了江如雪的话,羞愧地低下了头,无颜去见江如雪。
戴琼菱确实昂首挺胸,望着江如雪,并没有一丝的懊悔之意,盯着江如雪说道:“你就算是与卫哥哥成亲,我也可以让你身败名裂的,不信走着瞧。”
“哎呦,我好害怕啊。”江如雪揪住了戴琼菱的领子,笑着说道。
卫彦明明知道江如雪是在逗戴琼菱,可心里还是不愿意看到江如雪被欺负,警告着戴琼菱道:“你若是还有下次,我就让你先一步身败名裂,看看你如何面对凤苍县的百姓。”
自古女子的德行是首要的,不管她是谁家的女儿,若是在闺中德行有亏,自然是得不到别人的尊重的了。
戴琼菱是县令的女儿,若是凤苍县的百姓知道她的丑事,怕是县令还没有处置她,凤苍县的百姓就会轰着她出县城的。
见卫彦如此警告着自己,戴琼菱内心悲切地问道:“卫哥哥,你就那么恨我吗?”
“我本不想与你如此的冷漠,但是你多次欺负阿雪,迫不得已只能如此了。”卫彦说着,揽住了江如雪的腰身,离开了这间茅草屋。
戴琼菱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颓然地坐到了地上,说道:“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们都来的不是时候。”隗子都悠悠地在戴琼菱的背后说着,让她不要那么难过了。
戴琼菱听到了隗子都的声音,气愤地转过头望着她,呵斥道:“你个废物!能做什么?除了读书,连一个姑娘的心都抓不住,要不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