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琼菱恶狠狠地对张子兵说着,让他不要太过分,张子兵也是知道戴琼菱是说到做到,自己的命还能用得着,哪里舍得就给了戴琼菱呢?
“我就是开个玩笑,戴小姐也太不识逗了吧?”张子兵继续吃着自己的窝头,接着躺了下来。
因为要用对方,戴琼菱也只能暂且先忍了下来,给张子兵扔下了一锭银子,说道:“这是定金,要是办得好,会有更多的报酬。”
听到银子的声音,张子兵赶忙捡了起来,在嘴里咬了咬,发现成色是真的,在手里掂量掂量,分量也不差,便笑了起来,回答道:“晓得,晓得。我知道怎么办,戴小姐就等着好消息吧。”
能够住在贫民窟的人,大都是一些穷苦的人,他们衣食都成问题,若是有机会得到一些银子,那就如同天上掉馅饼,会有许多人趋之若鹜,帮着张子兵的。
正是看中这些人的本性,戴琼菱来到这里,才会让张子兵住下,就是想要寻机让张子兵帮助自己去解决掉江如雪。
“那样最好,我想尽快得到好消息。”戴琼菱阴险的脸庞,透露出了自己的无情无尽的私欲,自己过得不好就会埋怨到其他人的身上,只想着让江如雪尽快得到报复。
张子兵吃下了最后一口窝头,拍了拍手,给戴琼菱竖起了大拇指,让她放心,自己办事很牢靠的。
得到了张子兵的承诺,戴琼菱赶紧离开了贫民窟,这里实在是无法继续待下去了,要回去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里,凤苍县看似风平浪静,没有一丝的波澜,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赚钱的赚钱,该读书的也没有落下来。
这一天,江重山去了自己的铺子,说是进来了一批布料,他得去亲自查验点收。
谢芸劝着说是让账房去办就行了,可是江重山还是不放心,这两天眼皮跳的厉害,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老爷,你别吓唬我,咱们江家生意是做的大,可也是本分人,从来没得罪过别人,怎么遇到什么事情呢?”谢芸听了江重山的话,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
江如雪最近老是往医馆跑,对家的生意很不上心,江重山只好自己亲力亲为了。
江重山安慰了几句,就让谢芸在家里不要乱想,自己忙完了会尽快回来的。
谢芸见状,也只好同意了江重山的话,让他不要跟人起争执,最好能平安回来。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不由地湿润了起来,自己这几天也隐隐地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去了自己的铺子,江重山看到进的布料正在从车上往下卸,他给驾车的马夫备了一点茶水钱,便开始查看起了进来的布料。
正在此时,他的布铺呼啦啦进来几个大汉,指着江重山就开始嚷嚷道:“就是这间铺子,他们以次充好,卖假货!”
江重山眼看着情势不好,招呼着伙计安抚着进来的人,让他们去后堂里说话。
谁知道大汉不依不饶,并不走,要说就在这铺面里说清楚,要不然哪里也不去。
“这位客官,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我们铺子卖出去的料子,那可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怎么会此次充好呢?”江重山无奈之下,只好对那几个人解释着,让他们消消气。
大汉听了江重山的话,不由分说地就提起了对方,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们这里明明卖假货,还不承认,是想要我们搜吗?”
他说完之后,大手一挥,跟着进来的几个大汉就开始在铺子里乱翻一气,他们哪里是搜,分明就是来砸铺子的。
布料被扔的满地都是,柜上的银子也被他们趁机给掏光了,江重山让伙计们几个联手制止,可也不是他们几个的对手,很快就被打趴下了。
不一会儿,好端端一个铺子被祸害的不成样子,一个大汉拿出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料子硬说是江家的铺子卖给他的。
“大家伙给评评理,这就是黑店给我们的布料,还说不会拿错,难道我在冤枉他们不成?”大汉手里的料子跟铺子里的一批布是一模一样的,一看就知道是从那批布上面扯下来的。
在门外看热闹的人指着那两块料子就开始指责江家黑心做生意了,他们以前没有发现铺子会有这样的猫腻,现在被人抓住了把柄,以后就不会来这里买东西了。
江重山觉得事情有蹊跷,起身夺过了大汉手里的布料,翻看了很久,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对外面的人解释道:“这布料是我们铺子的不错,可是上面的洞是人为破坏的,并不是虫咬或者腐蚀出现的。”
大汉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吃惊,江重山是经营了多年的布铺的,所以能够一眼就看出端倪,可是在人们面前,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错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误,大汉一把拉住了江重山,呵斥道:“错了就是错了,你还给自己找借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意人!亏得大家还如此信任你们,真是瞎了眼了。”
“对啊,江掌柜的,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大家乡里乡亲的,你做亏心事,夜里能睡得着吗?”
“……”
百姓们听到大汉如此一说,也都开始纷纷地指责起了江重山。
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江重山也是没有想到的,自己辛辛苦苦,本本分分地经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坑蒙拐骗的事情,如今被大家误会,心里想不通一口黑血顿时涌了上来,吐在了地上。
大汉见江重山吐血晕了过去,吓得赶紧扔下人就带着跟来的几个人逃离布铺,留下了几个受伤的伙计在这里了。
百姓们看到江重山成了这个样子,也纷纷都散了,伙计们见状赶紧带着江重山去看大夫了。
幸亏看的及时,江重山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气血上涌需要调理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