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若鹤就发了一个音节,抬手一拳就挥了过去。
没想到简屹繁往旁边一偏头,轻轻松松就躲过了沈若鹤的含怒一击。
简屹繁身后的小弟纷纷上前一步,纷纷站在他身后对沈若鹤怒目而视。
沈若鹤顿了顿,倒是没有再挥一拳。
“你什么你,怎么,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很不服气?”
简屹繁微微侧头,露出了沈若鹤他所熟悉的微笑。
这些事情原来在背后都有着简屹繁操纵的影子!
怪不得当初找蓝抒皓的时候,蓝抒皓总是说别把他没做过的事情扣在他头上。
沈若鹤他们当初只当是蓝抒皓嘴硬,为自己辩解才说出那么一番话。
可当沈若鹤后来跟蓝抒皓两人决战完后,两人私下又碰了一面。
蓝抒皓再三强调那不是他干的,沈若鹤见他那么坚定,心中也逐渐动摇起来。
莫非真的不是蓝抒皓干的?
当两人将决战前的事情一对,却发现事情可能真的不是他们两个想得那么简单。
原来简屹繁在找沈若鹤之早就找过蓝抒皓,说沈若鹤要跟他单挑。
两人一直以为是对方先发起单挑邀请的!
沈若鹤本想去找简屹繁,可生生之后又出现了那档事,他的一颗心就全栓在生生的动向上,于是就把要去找他的事忘在脑后了。
今日一见,却是想起来了。
而更让沈若鹤没料到的是,简屹繁居然那么简单就承认了。
既然这样,是不是其他事情背后也有简屹繁动的手脚!
想到这,沈若鹤又提起了拳头,不管不顾地朝简屹繁挥去。
就冲他砸了奶奶的菜摊,就有足够理由把他打个几回了!
简屹繁见到沈若鹤终于认真动起手来,嘴角突然扯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沈若鹤见他这么一笑,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沈若鹤使出的气力一时收不回来,沈若鹤索性就顺着力道继续向前回去。
面对汹汹攻势,简屹繁轻松地将脚后撤半步,一侧身,就闪过了沈若鹤的攻击。
一击不中,沈若鹤在原地站定,警惕地观察着简屹繁的动作。
他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问道:“你确定要跟我打?”
知道了简屹繁那些所作所为,沈若鹤再也不会因为他这个笑而小瞧了简屹繁。
简屹繁这笑容里一定蕴含着更大的阴谋。
或许看出了沈若鹤的警惕,简屹繁的笑容越发夸张,但他又摊开手,耸了耸肩。
沈若鹤丝毫没有因为他这番动作而放松警惕。
沈若鹤视线越过简屹繁的肩膀,望向他身后。
他身后的小弟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他身后了!
沈若鹤连忙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简屹繁的人围堵了。
此时,怕是想走也走不动了。
简屹繁看见沈若鹤的动作,微微歪头又把刚才的话问了一遍:“怎么?想打?”
两次相同的内容,说出来的感觉却是极为不同。
刚才不过给人一直好奇宝宝单纯地问问的感觉,而如今这次,听到沈若鹤的耳里,却是已然带了些威胁的意味在。
看来这次是不打也得打了!
简屹繁伸出胳膊,掌心朝上,微微弯腰,朝四周晃了半圈,似乎是在向沈若鹤介绍他的手下。
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暗喻双方人数悬殊。
简屹繁睨着沈若鹤,眼神里仿佛在说:“这么多人,怕了吧?”
他嘴上突然说道:“若鹤你想走也是可以的,只要……”
简屹繁卖了个关子,见沈若鹤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自顾自说道:
“我也不要求多了,就跪下来朝我喊声‘爸爸,求您放了我吧’,我就能放了你。”
“你看多划算,你跪下来说句软话,连头都不用你磕,就可以免去一顿皮肉之苦。这笔买卖,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比我更大方的了。”
沈若鹤还没有所表态,简屹繁的小弟们就很给面子地笑起来。
更有甚者,还在那起哄道:“说一个,说一个!”
兴许是觉得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简屹繁稍做思考后对沈若鹤戏谑地问道:
“若鹤啊,你是不是还有一个问题忘了问我?”
沈若鹤怒目而视。
简屹繁倒不在乎他这点眼神,谁让眼神杀不了人呢。
“唉,看在你今天可怜的份上,我就给你稍微提示一句,你就不好奇那个照片到底是谁发在班级群里的?”
沈若鹤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那次的事?
明明简屹繁并不在他们班级群里。
简屹繁还在那自言自语般感叹道:“啧,真是可怜啊,自己做了错事,还得连累白发苍苍的奶奶跟你一起受累。”
“两人一起跪在罗誉脚边的样子,真像罗誉的两条狗啊。”
“更别说,罗誉根本看不上你,明知没有希望还在他脚边苦苦哀求,啧啧啧。”
简屹繁的声音中满是戏谑。
而沈若鹤随着他一句句把那个隐藏在心里的伤疤揭开,渐渐浑身发抖起来。
他只觉得刚刚喝过的酒精一股脑地作用到脑袋上,而他的四肢却是逐渐冰冷,凉得可怕。
“你给我闭嘴!”说他自己是条狗可以,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扯上他的奶奶!
元奶奶就是沈若鹤的逆鳞!
沈若鹤像疯了般朝距离他最近的简屹繁身上扑过来,却被简屹繁身后的人给拦下了。
简屹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感叹道: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够看见大校霸像那次一样跪下来求情呢,真想听大校霸叫我一声爸爸。”
说着,简屹繁挥了挥手,四周分散的小弟们一涌而上,而他则默默退到混战圈外,抱臂看着他们。
*
“抒皓,你看,这不就是你上次跟沈若鹤一起约架的地方吗?”
戴迦辛略带兴奋地扯了扯蓝抒皓的衣摆。
蓝抒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淡淡地“哦”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蓝抒皓的声音才冷淡地从距离半步远的斜上方飘过来:
“我既然答应你那是最后一次打架那就是最后一次了,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