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笑闹着,倒让沈若鹤的心结解开了不少。
趁着酒后三巡,沈若鹤问起了他们回国后的规划。
南宫川满是不在乎地说道:“当初是不想让我们几个之间产生隔阂,才没敢告诉你,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沈若鹤知道,他以前的自尊心确实有些太强了些。
要是当初就告诉他,川和琥珀的家庭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样,跟他同等水平,而是跟生生家那样大富大贵。
他说不定在相处的时候心中有多变扭,总觉得富人家的孩子就会看不起他一样。
沈若鹤笑着说:“谁能想到你们家这么富裕,你们居然还会跟我一起蹲在路边,一起吃那碗五块钱的面啊。”
他唏嘘道:“当年那浑身上下,三个人加一起才凑出的几块钱还是每天收保护费收来的。”
司徒琥珀说道:“我们当初被送出国其实也挺突然的,我们本来还以为要晚些时候。”
“不过当初送我们出去,就是为了以后能够让我们继承家产的时候至少能守得住,不至于全都败光了。”
“既然现在回来了,就是回来继承家产的。”
南宫川插嘴:“不过现在肯定没有那么快,我估计老爷子们会给我们一人丢个小公司先练练手。”
他伸了个懒腰:“刚好,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正好可以回来检验下成果。”
“看看外国那堆歪果仁教的知识能有用到哪里去。”
“不过,再怎么作我也不至于作到倒闭吧。”
南宫川摸了摸下巴,将目光投向司徒琥珀。
琥珀朝他点头:“你放心,你要是快倒了我绝对扶你一把。”
“那还真是谢谢了。”
沈若鹤笑着看他们俩你来我往。
既然两人回来都有规划,那就好办了。
他是真心为自己的兄弟开心,当初不学无术的三个人现在看来都不太一样了。
两人一起转头看向沈若鹤,异口同声地说:“若鹤,我们现在回来了,也可以支持一下你的事业了。”
沈若鹤起先一愣,然后突然想起来他们这次见面的由头是这两个败家的给他工作室下了个天价订单。
沈若鹤板起脸说道:“不用,我不需要。”
“你们如果真的想帮助我,你们把你们自己的公司做大做强了,将来对我的帮助更大。”
这也是事实。
他们这次下订单类似于输血,钱总有花完的一天。
不如让他们具有造血功能,强强联手,这才能创造更多的价值。
两人嬉皮笑脸想要把这件事混过去,没想到沈若鹤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揪住话头就说。
“你们也别想着下次,或者偷偷来了,你们的这次的单子我会退回去,钱也会打回到你们账户上。今后关于你们这种的单子,我工作室一律不接。”
南宫川期期艾艾地说:“知道了。”
“但,如果是正常的单子你也不接吗,比如帮我们公司的艺人拍写真之类的,或者是我们公司出版物急需有版权的照片。”
沈若鹤惊讶地说:“你们的公司是娱乐公司?”
“打个比方而已。”
沈若鹤这才松了口:“按市场价来的单子就行,你们要是再搞这种天价单子,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琥珀也保证道:“下次不会由着他胡来了,我们正常合作就行。”
三个人重新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承诺了以后多多联系。
这么一场主宾皆欢的接风宴就这么结束了。
沈若鹤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刚回来,我请客就请得这么寒掺……”
琥珀和川却不是很在意,以他们的条件,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
他们本就随性又叛逆,要不然当初就不会蹲在路牙子上分食那一碗面。
“是我们自己选的地方,要骂也是骂我们不会选地方。”
“要是老大过意不去,不如下次聚餐还是老大来请?”
琥珀朝他俏皮眨了眨,打消了沈若鹤的忧虑。
沈若鹤笑着应道:“好。”
这就算是提前预订了下次的聚餐了。
过了一大阵子,琥珀把人都约了出来。
这次是琥珀自己找的一个比较高档的酒店。
之前说让沈若鹤请客也是他在开玩笑,事实不可能真的让他一直请的。
沈若鹤受邀前来,对酒店豪华的装潢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土包子。
连生生家的一个旋转楼梯,和一部室内电梯都会看呆的小毛孩。
他衣着得体,行为举止无比自然,浑身华贵气度逼人。
不知道的也会把他当作从小出入这种场所的富家子弟。
沈若鹤跟着侍者的引导进了琥珀定好的包间,琥珀已经在那等了。
他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他到位置上来。
沈若鹤看了一眼,川也到了,看来他是最后一个来的。
在等待上菜的间隙,琥珀主动提起了近况。
三人闲聊了一会,沈若鹤一直跟他们保持有联系,知道他们从父辈那里接手,用来实践的小公司也逐渐走上了正轨。
三人交流了一下掌舵的心得和感想,都觉得自己越发得心应手起来。
突然,南宫川提到:“你们最近看新闻了吗?”
他说着话,眼睛却是重点看向沈若鹤的。
沈若鹤对视线很是敏感,他微微皱眉问道:“没有,怎么了?”
而琥珀却是跟南宫川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样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神情。
看来他们想到一块去了,那就对了。
沈若鹤看着他俩,又有一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最近新闻报道了什么事吗?”
他本来就没有看新闻的习惯,他从事的行业也不必要求他每晚蹲着新闻联播去关注最新政策和国际动荡。
南宫川神秘笑了下:“若鹤,你有时候真的应该看看新闻,就算不是那种特别严肃的,比如新闻联播那种,看了起码不会跟时代脱节啊。”
“到底怎么了!”
沈若鹤看着他在不住绕圈子,就是不肯讲到正点上,不免有些焦急。
要不是顾忌形象,就要大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