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省时间,他把压在玻璃下面的几张照片全部拿走,随后开始找解药。
华强给她吃下的应该是鱼贝,以前听冷权有说过。
他专门研究这样的毒品和毒药卖给国外的非法组织,这也就是他已经被A国通缉了还能有钱行动自如的原因。
正因为是毒药,就一定有解药。
华强当初给风见月吃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再将来的某一天威胁到冷度,但也不能排除为了能够让计划成功而毁掉解药。
冷度翻遍整个屋子,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解药的东西。
就在这时蒋修的电话打过来:“我刚查到华强之前出口的鱼贝解药的样子,我用微信已经发过去。”
冷度挂掉电话,打开蒋修发来的微信图片。
图片上面是一个白色透明的小玻璃瓶,里面装了满满一瓶的白色药丸。
对着图片把散落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对比了一遍,都没有他要的样子。
冷度愤恨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下,为什么一定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他。
当初就应该把他抓起来千刀万剐,而不是一时心软放任他最后造成这样的结局。
空荡潮湿的地下室,冷度颓然的离开。
回到医院,蒋修和付闻颜紧张且期待的看着他。
冷度摇摇头:“里面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付闻颜一瞬间忍不住眼泪,看向产房。
冷度暴躁的一拳砸向墙面,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怒。
“少爷……少夫人还没有出来……”
话音刚落,医生从里面出来说:“目前是母子平安,如果找不到鱼贝的解药,产妇撑不了多久。”
冷度一下子冲进去,连孩子看都没看就冲到风见月旁边。
看着她疲惫病态的脸,冷度握住她的手,语气哽咽:“对不起,我找不到解药。”
风见月吃力的回握他的手,轻声说:“他本就极恨我父亲,又怎么会给我留下退路呢。不要难过,我已经很满足了。”
从未流过眼泪的付闻颜站在帘子后面听到这些话,抑制住自己的哭声。
她拽着蒋修出去,问他:“解药是什么样子的,我现在就让我爸去找,凭我爸的实力,一定能找到的。”
蒋修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拿出手机给她看了图。
付闻颜却突然止住哭声,惊讶道:“这是解药?”
“怎么付小姐知道?”
付闻颜仔细回想了一下,又些有不可思议道:“当初我和许宣被华强绑走的时候,他让许宣给我吃下这种药。但是许宣当时没有,还把药给了我。”
两人愣住,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华强把毒药给了风见月,而把解药给付闻颜?
“先不说了,我赶紧回家去拿,你进去告诉冷度。”
蒋修慌忙冲进去,一下子停在帘子跟前:“少爷解药找到了!”
冷度腾的一声站起来,拨开帘子过来,问他:“在哪儿?”
“付小姐知道在哪儿,已经回去拿了。”
冷度倏地松口气,整个人晃了一下,蒋修赶紧扶住,冷度低声道:“太好了。”
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不公的。
他回到她身边温柔道:“解药找到了,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风见月点点头,随后睡了过去。
付闻颜一路飙车闯了好几个红灯,到达医院的时候后面跟了好几个交警。
当交警在医院门口拦住她时,她跳过交警大喊:“人命关天的事儿我跟你说!”
把药交给医生的时候她才喘了口气,然后给跟上来的交警也交了罚款。
等到药物的检测结果出来,付闻颜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为什么华强把解药要给她吃了?
拿了检验单的蒋修道:“因为少夫人中了毒,解药对她来说是解药,但对于未中毒的你来说,解药就是毒药。医生说这一种反医学的试剂,是不允许被研究出来的。估计华强死了还要接受调查,他真是给家里做了一堆好事。”
“像这种王八蛋他就活该!”
害得她被交警追到医院开罚单,最后念着她是初犯,又是赶着救人才没有被拘留。
不过付兆易的女儿,谁又敢惹。
风见月身体里的毒素终于被清理干净,孩子也平安无事。
付闻颜心里啥担忧也没了,打算回法国去。
可是又舍不得刚出生的干儿子,对,干儿子。
此时付闻颜抱着孩子心里说不出的愤懑,当初和风见月商量好了一定会是个女孩儿,结果生了个复刻版的冷度。
叫她着实不能接受。
“好啦闻颜,男孩女孩都挺好不是嘛?”
“我喜欢的是女孩儿呀!你咋能给我生个缩小版的冷度?”
这话凑巧被刚进来的冷度听到,只听他道:“付小姐,这是我的儿子,想要孩子自己生一个。”
“我说冷度你可别嘚瑟,孩子长大向着谁还不一定好吧?”
冷度懒得搭理她,把熬好的粥递吹了吹,一点一点喂给她。
付闻颜瘪嘴,真是自己找没趣,过来吃狗粮来了。
“不过你们给孩子想好叫啥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就来了啊?”
“想好了。”冷度赶在她前面说。
风见月笑出声:“叫念生。”
“念生?纪念的念,生活生?好像……也还不错吧。”
念生,纪念此生的你。
她看向冷度,两人相视而笑。
付闻颜抱着孩子退出去,心想,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
一年后。
“念生不要乱跑了。”
风见月刚切完菜,一岁的念生就爬到茶几上拿着冷度的手机看,结果一个没拿稳,摔了下去。
风见月听到声音回头,没顾上管。
念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怜巴巴的望着下了楼的冷度。
冷度一手捞起儿子,笑着说:“一个手机而已,砸了就砸了。”
“不行!”
风见月瞪他:“你是想教坏儿子吗?这不是他砸了手机的事情,是态度的问题。冷念生,给爸爸道歉。”
小孩立马别了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能听懂风见月的话,也能看懂她的喜怒哀乐。
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的妈妈,以至于让他产生了惧怕。
风见月也心软了,抱过孩子,冷度笑道:“你跟这么小的孩子说话他能懂多少。”
“好啦好啦不哭啦,妈妈也不是故意的宝宝。”
念生委屈的窝在她怀里不啃声,风见月揉了揉他的头。
“不生气啦,妈妈下午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