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那天黎其上前来主动投入他怀中时,他给自己下了个赌,他在赌,这是不是小时候的黎其。
让秦方查的时候,他是忐忑的,他在害怕,他魏简逸从不怕事,唯独在这件事上怕了起来。
当他知道这就是那个黎其时,他既是兴奋,又是痛苦。
毕竟,他的父亲……是间接害死黎其父亲的凶手!
虽说只是间接的,但对黎其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黎其丢了父亲,也正因为如此,黎其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在知道黎其身份的时候,他就做了一个决定,他想要将黎其留在自己身边,好好待他,将自己父亲做错的事都补在黎其身上。
如果有一天,黎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当年他父亲是怎样离世的,到时候黎其想要离开,想要打他一顿,都不是问题。
黎其站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魏简逸这个花心大萝卜,操!有了未婚妻,还让他做自己的情人,他黎其真的是疯了才会答应这个人!
“阿逸,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做得不够的,你可以告诉我啊,我都可以改的,”陈汐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任谁看着了都是心疼得紧,“要是你不喜欢我了,但是你也要好好想想奶奶呀,奶奶一大把年纪了,就只是想要个孙子。”
“……”黎其轻轻一笑,看来这两个人的婚事是已经定了啊,那魏简逸还他妈的来缠着自己干什么呢?有病吧!黎其可没心情和魏简逸这种人玩儿这样的感情游戏!
“你去哪儿?”魏简逸见着要走的黎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眉头紧紧皱着。
“放手!”黎其一把甩开魏简逸,眼中讽刺一笑,“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你他妈的是本大爷的谁啊,好好和你的未婚妻过日子多好。”
“……”
黎其见着魏简逸没说话,抿了抿唇,笨蛋!二话没说得走了。
“陈汐,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来我公司闹事,不管你爸妈和我爸妈有多大的交情,老子也翻脸不认人。”
“……”陈汐见着魏简逸匆匆忙忙追出去的背影,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甲,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魏简逸会如此在意他!
“喂,其哥,有事吗?”
“你们在哪儿,我过去找你们。”
“诶,你不是……”
“少废话,是不是很想讨打?”
“别别别,其哥,我错了还不行,我们就在原来的那个酒吧,唔~其哥,你确定你要来吗?那个……他们也在。”
“……”黎其一听着他们的名字,一愣,又长叹了口气,算了,他又不是原主,怕啥?“嗯,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得嘞!”
……
等黎其到了的时候,他已经累成了一条狗似的了,妈的,魏简逸的公司离这里也忒他妈远了吧,他又不敢打车,这可是gay吧!
“其哥,我们在这里呀!”看着黎其走进来时,郁子年眯着眼睛,高兴的喊了一声。
“笨蛋,你小点儿声,这里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顾箫一把捂住了郁子年的嘴巴,在他耳朵边儿上说话,惹得郁子年一下子红了脸。
黎其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也是浅浅一笑,也不知怎的,竟是突然出现了一丝羡慕之意。
“哟,黎小少爷,你还真来了,我还在和他们打赌,说你今天还好不敢来呢。”舒航在一旁坐着,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缓缓晃着。
其他几个人听着话也跟着站了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客气样。
“舒大少爷也是,别来无恙呀,让你在这里等着我,还真是劳驾劳驾。”黎其轻笑,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黎小少爷,昨天……那个男人的感觉如何?”舒航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偏激。
“感觉?舒大少爷不妨可以自己去试试,我现在就可以将他叫过来。”黎其眯着眼睛,像服务生要了一杯白兰地。
“白兰地可是个烈酒,黎小少爷这是借酒消愁?难不成被那个男人抛弃了?”
“抛弃但是算不上,只是本少爷看不上他,和这酒没啥关系,但是舒大少爷,这出门在外,左拥右抱的,自己家里那位,知道吗?”黎其轻笑,他今天在魏简逸的车上可是大致了解了一番这原主身边的“朋友们”,这舒航,如今左右都是样貌可人的“男宠”,家里还有一位每天晚上暖床的,这个男人,反真是让人恶心得紧。
“……”
顾箫和郁子年二人在一旁相相望了对方一眼,都是禁不住得打了个寒颤,他们怎么不知道,他们这位其哥掀起别人的底儿来,丝毫不留面子?
舒航身旁的男人听着也是一愣,场面十分的尴尬,黎其反倒是轻轻一笑,接过服务生端来的酒抿了一口,“得,昨天的那个游戏……还来吗?本少爷今天陪你们玩儿个够。”
“……”舒航一愣,又是突然眯起了眼睛,好啊,黎其,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看本大爷今天不玩儿死你!“行啊,只要黎小少爷乐意,我和我的一帮兄弟陪黎小少爷玩儿到多晚都没问题!”
“其哥,你……”顾箫有些不放心,眉头一皱,看了眼黎其。
“没事,相信我就行了。”黎其浅浅一笑,给了顾箫一个放心的眼神。
可顾箫哪里能够放心,就昨天那事儿,他还能放心得下?
……
“行行行,我罚酒,我输了还不行。”舒航很是不耐烦,玩儿了好几轮下来,他都是败给了黎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他真的不如黎其,还是他今天的运气不好?一夜之间黎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怎么可能?不不不,一定是他今天运气太差了!
黎其看着舒航一股劲儿的罚酒,嘴角勾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来,想跟他斗,再去学个几百年吧!
“舒大少爷,咱这……还来吗?我看你已经和的够高了,要是一会儿出了什么事,我黎其可有罪过了。”
顾箫和郁子年也罚了酒,晕沉沉的,在一旁倒睡,舒航那边的人也是倒得差不多了,如今能够继续下去的,就只有流量好的舒航,以及一杯未喝的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