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泽担心陈安林的病,又忍不住坐车从森北来到了平江,他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屋子里面,拿着望远镜坐在阳台上面,对着对面的房子看。
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客厅里的沙发桌椅都铺盖着一层布,屋子里面空荡荡的。
王心泽心慌了一下,连忙跑到了对面的楼里,反复按着贺归己家的门铃,可是按了半天也没动静。
这是搬家了还是?
就这么恨自己吗?
就这么急着想和贺归己远走高飞?
王心泽对着门又踢又踹,心里头窝不下去这团火。
在陈安林生命最后的时间里,为什么不能让自己也陪陪陈安林?
为什么贺归己可以跟陈安林在一起?
一想到他们白天卿卿我我黏在一起,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做着亲密的事情。王心泽就头痛欲裂,甚至抓狂。
突然,对面的那家邻居听见声音,便打开门看了看,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王心泽回过头来一看,连忙抓住那人的衣领,问道:“这家人是搬走了吗?”
那邻居大哥点点头:“是…,前几天搬走的。”
“搬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让你故意瞒着我的?!”王心泽眼睛瞪的老大,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眼睛里面仿佛充着血一样,神经都不正常了。
他疯了!
他想他想的疯了!
“你神经病吧!”那邻居大哥无缘无故的就挨了一顿吼,心里头不爽,猛然就把门给反锁上。
王心泽似乎有些站不住脚,瘫坐在了底下。眼神空荡荡,有些束手无措。
他掏出手机来给陈安林打电话,可接通时却发出“嘟”的一声。然后提示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是陈安林把王心泽给拉黑了,那“嘟”的声音时间很短很急促,也很小声。
看来陈安林是真的不想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了,他想把陈安林抢回来。王心泽疯狂的大脑,欲望越来越重。
他想用最后的时间好好照顾陈安林,他不想让陈安林恨自己。
王心泽现在很后悔,为了当时见到陈安林,为什么不把他给抢回来,却放任着他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呢?
在森北,虽然那里发生了很多和陈安林美好的事情,但那也已经成为了过去。
他想去争,想去抢!
王心泽找到了局长,想去调查他们的行踪。可是没有具体的原因,他们不给查。
王心泽气的发疯,无奈之下也之后从里面出来。
于是,他想到了给李悦那群人打电话,让他们帮忙去问。
王心泽:“李悦,是我,王心泽,有个事想拜托你一下。”
李悦:“什么事?你说。”
王心泽:“你去给陈安林打电话问问他现在住哪儿,就说想过去看看他。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让你说的,等要到了地址记得通知我一声。”
李悦:“为什么?你想干嘛?”
王心泽:“我想死陈安林了,我想把他追回来,可是他前几天搬家了。看在咱们兄弟一场,你也不舍得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李悦:“那好吧,我去问问。”
李悦毕竟也是看着他们俩走在一起的人,也是怎么多年的好兄弟了,自然看不得他们分开。
不一会儿,李悦又给王心泽打了过来,并且成功要到了地址。
王心泽高兴疯了,得知陈安林是去微山湖那边的古镇去住了,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久久难以平息。
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里是他们俩定情的地方啊!
王心泽自作多情的认为,是陈安林心里头还忘不了自己,所以在生命终结前,选择了去那里居住。
他买了车票,开始启程去路上。
这天,归寻杂货铺开业了。
很多来旅游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跑进来看看,因为实在是太温馨了。
过来的大多都是女孩子,极个别会有男孩子过来,想必进来的男孩子女孩子们,一定都很温柔吧。
贺归己坐在书桌上面给他们写明信片,因为他的字体十分洒脱,很多女孩都过来找他写字。
其实也不是因为字体好看了,大多数都是来欣赏贺归己的脸,看他长得好看。
屋子里本来就不是很大,现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贺归己根本就忙不过来,陈安林收钱收的也累的手抽筋。
不过还是蛮有意思的,也乐在其中。
中午到了十二点,贺归己把人都给撵了出去。说是到了午休时间了,两点再开门。
贺归己伸了个懒腰,回头一看窗户外面爬着好多人,那一双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都盯着他看。
他便走了过去,朝他们拜拜手,顺便拉上了窗帘,就是这么任性。
“哈哈,你这是卖明信片,还是再卖颜值啊?特别像那个古代青楼里的头牌,都挣着抢着的来看你。”陈安林收钱收的手都酸了,按摩了一下手指,一边调侃着贺归己。
“你老公被人盯着看,你怎么一点也不嫉妒呢?”
“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挣钱工具啊。”陈安林笑了笑,抓起那一大把钞票给贺归己看了看,“看见没有,这些都是靠你颜值挣来的钱!”
“你还好意思说?”贺归己坏笑一声,朝陈安林走过去,挠了挠他的咯吱窝,“我是你什么?快说!”
“你是赚钱工具!”
贺归己又继续挠他,逗得陈安林哈哈大笑:“还不说实话吗?我是你什么?不说我可要继续挠喽!”
陈安林笑的停不下来,实在是不行了,便赶紧求饶:“老公…,你是我老公还不行嘛!”
“这就对了嘛,早叫不就好了,非得调皮!”贺归己从水果框里拿出来一个剥好的橘子,放到了陈安林跟前。
陈安林下意识的伸手去拿,可是贺归己却将手收了回去,故意调戏他:“谁要给你吃啊,自己剥去!”
“你又逗我,真是太坏了,你就是个老奸巨猾的男人!”
“哈哈哈,叫老公就给你吃。”贺归己把水果筐举的很高,陈安林踮起脚尖都没有够着。
“老公!”
“没听见,大声点。”
“年纪轻轻就耳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