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丰泽从卫生间出来,跨出小廊道后,倏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叫他。
“路丰泽!”
是周灵莎?闻听这个声音,路丰泽就知道是哪个了。
他回转过身一瞧,果真,周灵莎此时正背倚着墙壁,一条腿弯着伫在那儿,好像特意在外边候着他。
路丰泽轻轻讶说道:“寻我有事情?”
周灵莎立正身体,来到路丰泽的眼前,而后探出一根手指头,伸手指着他道:“你,之后离婉婉远一些!”
路丰泽一怔,一下子没有听明白她的话究竟是何意。
见路丰泽满脸迷惑,周灵莎重复说道:“我再讲一次,之后你离婉婉远一些,不要在纠缠着她,不然……”
“不然如何?”
路丰泽乐了。
“不然不要怨我不客气了!”
讲着,来到路丰泽面前的周灵莎倏然“刷”地一脚踹出,左腿脚丫转眼在离路丰泽面部几厘米处停下,带起的狂风甚而将路丰泽的头发吹得飘了一飘。
路丰泽一动都没有动。
周灵莎面庞呈现出了丝揶揄,在她眼里路丰泽明显是被骇得丝毫没有回过神来,甚而连眼眸还来不及眨下。
这个时候,路丰泽好像刚才惊吓中清醒,就见他用手轻轻的将一直停在他鼻头前头的脚拨到一边,平淡道:“女生家的,骚扰可不好。”
听见他的话,周灵莎轻轻一愣,回收左腿,她绷着脸一字一顿地道:“我不在和你讲笑!”
路丰泽也道:“我也不是在跟你讲笑。”
讲完,路丰泽就想扭身离开。
周灵莎见对方一点也不顾自己的警示,霎时气煞,也不说话,马上提脚就向路丰泽踢过去,眼见着就要踹到路丰泽的肩了……
“啪啪。”
预计中的情形没出现,周灵莎只觉面前一闪,自己踢出的脚殊不知怎么地踹到了路丰泽的手里,换而言之,她的斜踢,被路丰泽给拦住了,而且还给他扣着了,她想摆脱出来,却发觉根本于事无补,对方的手像个钳子一样,夹得自己的腿腕发疼。
周灵莎根本就想不到会出现这个情况,她急了,也顾不上腿了,马上用肘部朝路丰泽的胸脯撞过去,可是一样的情形再一次发生,在她将得手的那刻,路丰泽的另一手又不晓得从哪儿即时地冒出来了,紧紧的抓住她的肘部。
周灵莎还想着继续挣扎,可是这时,路丰泽倏然使劲向前突进,逼的她只能够用一只腿一节节朝后跳着退走。
“鹏!”
一声沉闷的响声,周灵莎整个人贴在了墙上,她手脚都被制约住了,死死的贴在墙上,她的左脚呈“一”字型朝苍穹直立着,而路丰泽的身体近乎是不分彼此地贴在她的身体上,此时他俩的姿式,十分旖旎。
“你想做什么……”周灵莎急脸红了,银牙紧咬对路丰泽闷吼道,“赶紧放开我!”
路丰泽会这样做,到并非想要占周灵莎的便宜,只是处在自保的天性罢了,唯其如此,对适才不能够顺当地进攻到自己,看见周灵莎制约窘困的神情后,他这才回过神来,现在的姿式,也的确过于旖旎了一点。
鼻里隐约传过来一阵女人独有的女儿体香,前胸则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柔韧和丰满。
路丰泽探头过去,嘴停在离周灵莎只有几厘米处,品味地道:“我说了吗,女生家,骚扰可不好,特别是有脚癣的女孩子!呵呵……”
讲完,路丰泽松开周灵莎,而后快速后退数步,笑得前仰后合的走了。
周灵莎此时羞恼异常,她心口超速地起落着,瞅着路丰泽的背影儿眼中全是怒焰和憋屈。
“韩——风!”她磨牙凿齿地闷吼着,“你这个王八蛋!我不会放了你的!”
“咋去了那么久?”柳婉曦看到路丰泽这时才回来,蹊跷地问道。
“许久吗?还好。”想想起刚刚的事,路丰泽就感到有些可笑。
怪不得刚才感到周灵莎瞧自己的眼神又点不对头,原来她在吃我的飞醋!瞧她的年纪,该和柳婉曦差不多大吧,想不到却是一个拉拉。
路丰泽略略的摇了一下头,对这种事,他的姿态是还都不赞同还都不反对,放任自流。自然了,倘若之后他寻了女友,自然不会准许有人来与他共享女朋友,不管男女一概视作竞争对手!至於现在呀,好象还没有这个必要。
一会儿之后,周灵莎也回来了,此时的她,己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面庞从新透出了甜滋滋的笑颜,只是在瞧路丰泽时,间或会掠过那一丝“戾气”。
对这,路丰泽置若罔闻,十分清闲地享受着面前的甜品。
柳婉曦道:“灵灵,你不是讲一直想与路丰泽交流交流钢笔划方面的心得体会么?今日看到人了,咋倏然变的害羞了起来。”
周灵莎见路丰泽的目的,根本不为相互交流绘画心得体会经验来的,不过眼下柳婉曦提起,她就随意挑了几个问题问询路丰泽,可是却想不到,每一回路丰泽都一无所知,甚而连些钢笔划的基本常用名词还都不熟谙,这下子周灵莎就激动起来了。
“路丰泽童鞋,你怎地什么都不晓得啊?”周灵莎稍带吃惊地道,“上一次婉婉给我瞧的那一张画,分明出于名流的手,不然没可能画得那么逼真,跟真滴一样。你今日的表现可有些叫人失落哦,莫非……那一张画并非你画的?”
路丰泽微笑不语。
“不会的,灵灵,一定是路丰泽话的!这一点我能担保!”柳婉曦急忙道,“那时画的场面,正好是我那天夜间穿的那一件制服上场时的那幅画面,此前,我还没有穿过那一件制服呐!”
周灵莎吃了口甜品,说道:“婉婉,并非我不信你,可是今日你也看见了,他哪会什么钢笔划呀,实在连个见习员还不如,我瞧啊,一定是另一个人画的,他拿过来假冒自己画的,而后送你,你可要当心,不要被他给诳了。”
周灵莎的话虽说有几分道理,但是在柳婉曦看来,这一种可能近乎为零,而且以她对路丰泽的了解,完全不可能会出现这种事,再说,莫非连李珊珊那一张也是请人画的?
不管柳婉曦咋帮路丰泽解释,周灵莎都有自己的措辞来回驳她,两个人谁都说动不了哪个。
路丰泽在一边吃了一会儿,倏然插嘴道:“恩,今日的晚饭算将就。倘若没有其它事了的话,我闪了,还有些事要办。”
柳婉曦想了一下,地确不好以什么情由在留路丰泽了,终究本来一心一意想见到他的人,现在倒变的不信他。
见柳婉曦半日没有讲话,路丰泽也没有在等,擦了一下嘴巴,站起身来,讲了一声“你们继续慢慢的吃”,而后就离开了。
“真不绅士!”等路丰泽走远,周灵莎不满地叽咕道。
柳婉曦迷惑地瞅着周灵莎,问:“灵灵,你今日咋啦?咋好象对路丰泽颇有看法似地,今日你们是否在去卫生间的途中,出什么事儿了?两个人都过了那么久才回来。”
“哪里有?”周灵莎喝下去了一口饮品,“我哪里有针对他啦?婉婉,我可是替你着想,你刚才也看见了,真是他不绅士呀!”停了停,周灵莎又增补道,“我只不过是害怕你受到了他的欺骗,婉婉,臭天下男儿皆薄幸,他想追你,为的肯定不是你的钱就是你的人!唉,婉婉,人心叵测,你要小心啊!”
柳婉曦被她讲得彻彻底底没有火气,不过她没告知周灵莎,路丰泽是他的未婚夫,而且家中的财产势力,较之皇浦集团来,都不晓得大了许多倍。她会那么想,也属于正常情况。
周灵莎对男人完全失望的原因,柳婉曦也非常清楚,那是她在念高中的时候感情上受到了十分大的刺激,她男友追她的目的十分不单纯,恰在向好友大吹法螺时,被她无意中听到,此后,她对男人就完全失望,而且十分讨厌男人,并且为应对这些浪蝶狂蜂,她还特意去学了几年的空手道,现在已经是黑带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