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这会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觉得凌肃想得太多,究竟是她跟吴柯相处的时间长,还是他?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只有真实相处之后,才能了解一个人。
就目前而言,她跟吴柯相处得还不赖,没有什么大的隔阂,而且她的才华也很出众,是她很欣赏的那种类型。
凌肃紧紧盯着温黎,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她变了不少。
至于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温黎被他盯得很不舒服,咳嗽一声,说道:“你真的想太多了。”
气氛一直很尴尬。
更尴尬的是吴柯,她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不过转瞬即逝。说到底,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有她努力爬到高位了,这些人才会正眼看她。
她在那劝和:“好了,你们两位都消消气,没必要因为我置气,真的,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温黎听到这话,更加生气,她觉得凌肃的那些话伤寒到了她。
“不是,即便是一个小人物也有自己的尊严。”她坚定决心要帮吴柯。
凌肃面色铁青,他没想到她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讽刺他,好像他就是一个践踏小人物尊严的恶人一样。
说句实话,要不是她,他都不会来这里,更不会有那么多的糟心事。
他现在有点心累,挥了挥手:‘你们自己解决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我先离开。”
要是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活活气死在这里,又或者会跟她吵一架。
无论哪一种结局,他都不愿意。
眼见凌肃离开,温黎在心里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想把他叫住,想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但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了,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很不好受,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的叶安,眼睛微眯,她也觉出一些不对劲。
不过她相信,狐狸终归是会露出马脚的,她一点儿也不急。
“温黎,我总觉得你跟凌总之间状态不对,是不是吵架了?”叶安找了个机会,私下问温黎。
结果对方没有回应,而且还是一副高深的模样。
她现在很忙,忙着准备第三轮的曲目,根本没时间去像那么多,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总是让她小心身边的人,难道她想跟谁来往还要经过他的同意吗?
这让她很不舒服。
原本觉得不好意思的吴柯,这会静静地看着温黎,她似乎有话要说。
但最终她也没说出口,在那里站了一会之后,便默默离开。
正要走,温黎叫住她:“你不联系么,你要去哪儿?”
“我在这里不会影响你吗?”吴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温黎当即说道:“怎么会,两个人一起练还可以纠正对方的错误,一起进步,不是挺好的嘛。”
吴柯眼底迅速划过一道光,她似乎是在犹豫,觉得可不可行。
不行就算了。
温黎并不喜欢强求别人,一般被别人拒绝两次以上,她就不会再询问,因为没意思。
之前她就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她只是单纯地想跟对方做朋友,并分享了一些好用的东西给她,结果却被对方误以为她在打广告,或者说,以为她别有目的。
打那以后,她就没有再做这种不讨好的事了。
但是她没想到,吴柯留了下来:‘你说的对,两个人一起练习的确要好些,可你不是……”
她故意没将话说完,,像是在给对方留余地。
温黎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笑了笑:“我打算重新回去比赛,我忽然觉得比赛很有趣味。”
她并没有说是楚云之把她劝动的。
听到这话,吴柯表示理解:“我明白的,至于站在舞台的那一瞬间,我才感觉是真的活着,说实话,我以前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感受,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很享受。”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天上的星辰,看起来很耀眼。
见到专业设备,温黎还是很兴奋。
她觉得,只有在专业的环境里,感觉才会更加强烈。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问吴柯。
因为这会她看起来不大好,好像没什么精神,眼神也很迷茫。
吴柯伸手揉了下自己的眼睛,打了哈欠说道:“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所以我到这会还困,说句实话,我刚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晕呢。”
她也没说谎,昨天晚上她跟莫媛通完电话之后,确实没睡好。
现在面临的风险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凌肃要是知道这项计划,估计他们都跑不掉,但她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就想赶紧把一切都搞定,然后她名利双收。
或许,一开始还会存有一点愧疚,毕竟温黎对她还挺好的,还为她赶走了讨厌的前男友。
但仔细想一想,她虽然能够帮她,可她却不能像莫媛那样直接让她获得名利。
是的,她就想一步登天。
温黎给她倒了杯水,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更没看到她眼底暗藏的那道犀利的光。
过了会,她开始演唱自己精心准备的歌。
吴柯神色一动,这首歌也太好听了,她好像从来没听过。
她忍不住问:“这是哪位作曲家的曲子,也太好听了吧,我也想找他作曲。”
温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不是什么作曲家,就是我自己写的,也不是什么大作,你不用那么夸张。”
是她写的?
吴柯心里不由得一惊,她还以为,这是她花钱从哪个作曲大家手中购买的呢。
下一秒,她扑过去抱住温黎的胳膊:“那你教教我好吧,我一直想学作曲来着,但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你知道的,想要上那种艺术类学校,是要花很多钱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窘迫。
温黎表示理解;“好啊,等我们比赛完,我就教你。”
闻言,吴柯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立即对温黎表示感谢。
温黎却连连摆手,让她不用这么多礼,反正她也就是随便教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