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发送给自己的，再发送给对方，但是——
“这份邮件发送过去接收的IP并不属于正常IP，”
林致对于这方面并不是很熟悉，但她试图想要找到接收人的信息，可是点进去接收人的邮箱网站根本打不开，直接提示404。
“这就是所谓的浮动IP，在使用之后可以随便关闭，基本上查不到来源，而且这种IP地址属于侵权的，有时候即使，使用者关闭了，你再调查下去极有可能打开的是一些已经被人家实名验证过并且买下了版权的网站。”
林致听的有些一头雾水，不过她大概知道，自己现在并不能轻巧的找到证据了。
“林总，看来一开始确实是我太信任周琛，邮件就是周琛发出去的，看来周琛真的……实在是抱歉……”阮繁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内心很愧疚。
“林总，既然现在确认周琛就是背叛者，我想，您应该可以直接把真相告诉秦天集团那边，让他们配合一起调查了。”
林致摇头拒绝：“这本身就是我们这边的失职，就算现在确认了周琛就是背叛人，还要先调查清楚接收他邮件人的身份，不然根本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阮繁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错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这件事不怪你，只能说是我管理不周导致问题这么严重，就连自己公司网络出现了外来入侵都不知情，这件事你去找网络管理部门调查一下，我出一趟门，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阮繁星不敢耽误一分钟的时间，赶紧和林致兵分两路，做各自要负责的事情去了。
——
林致顺着源头调查到了一些东西，她根据网络部门查找到的IP源头提供平台，打电话亲自去询问。
那边接起，得知大概情况之后，拒绝了合作。
“抱歉林小姐，因为我们的平台只提供网址，而不会管购买人拿去做了什么，你这边出了事应该直接去联系购买人追究责任，我们这边是不负责的。”
林致追问：“那你们可以提供购买人的联系方式吗？”
那边没有回答，沉默三秒之后，电话挂断。
林致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拉黑。
那边的处理方式也是相当绝，不过像是这样已经构成侵权‘违法’的事情，平台当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添堵。
现在事情火烧眉头，平台是唯一的线索，林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连忙将电话打给了顾陌城。
本身两个人之间的工作一直都是属于对方互不干涉的，林致也想着自己能够成为独立自主的女强人，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因为任何麻烦事找到顾陌城那边。
这次打电话联系之前，林致其实有些忐忑，毕竟第一次在工作上面有求于对方，通话刚刚嘟嘟两声，她就急着要挂断，但是这个时候那边已经接起了。
“喂。”
顾陌城那边很安静，声音也很慵懒，估计是在休息。
林致吞了一口口水，因为是想要从他那里寻求帮助，所以心里有些细微的紧张。
林致不确定顾陌城的心思和会不会帮助自己，只能尝试说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
“和秦天集团合作的工作服单子设计稿部分被盗，现在那边在让我调查清楚情况。”
顾陌城哦了一声，接着问：“然后呢？你后边还想告诉我什么？”
“你能不能，”林致再次屯咽了一口口水，最终鼓足勇气，一鼓作气全部说了：“现在调查到了一个专门提供浮动IP地址的平台，但是那边不同意合作。”
顾陌城没有回答，静静等着那头的人说话。
林致估摸着他估计是在计算帮助自己能得到什么利益，便主动踢了一些他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只要你帮我找到解决办法，我今晚回去做饭给你吃，只要是你想吃的，我都会做给你的。”
“不够。”顾陌城终于开口，嘴角带笑。
很久没吃到林致亲手下厨，她最近一直忙于工作，甚至于两人见面时间都少了。
“那……我这周末去找你一起度过？”林致这可是难的主动献身，她猜测顾陌城应该无法拒接这件事。
“去哪里玩？”顾陌城转动手里的笔，其实说到这里他已经愿意提供援手了，或者说——林致给他打电话第一次请求他帮助的时候，她内心已经激动得不行，后续这些条件嘛，只是附加。
毕竟他是律师，更是商人，但是最关键的一点是，林致是他感兴趣的猎物，虽然两人是夫妻的关系，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他的兴趣。
林致大概想了一下，也没有想到，在思考一会之后，声音从喉咙里面响了起来。
“地方你定吧，去哪里玩都可以，但是我的时间有限，太远的地方我去不了。”
自己还要忙碌这些事情的后续，完全走不开啊。
“行。”答应完，顾陌城就让助理亲自着手调查，就顾陌城的身份，没有几个人会拒绝帮忙。
晚上的时候，助理调查清楚把消息通知了林致。
林致此时已经回到了家里，给顾陌城煮了一桌子好菜，但是在得到消息之前并没有任何心思吃饭。
助理的消息进来，林致从椅子上弹起，直接上楼去打开邮件查看，但可惜的是，调查结果并没有和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林致看着网站提供的实名验证和身份证号，心里有些泄气。
顾陌城跟上楼看到她状态不好，问：“怎么回事？”
他走到电脑前看了一眼，果然，和他一开始得知这件事后的猜测没有什么出入，网站平台那边提供的信息和林昕薇并没有任何关联，甚至于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林昕薇这次处理的很好，无论哪个网站都没有涉及到自己的任何信息，所以即使着手调查，也很难取证。
事情陷入死局，顾陌城怜爱地揉了揉林致的脑袋。
“不用难过，这世界上的任何一张纸，都包不住火，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只是看起来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调查清楚。”
“本来还以为终于有头绪了，结果调查出来的都是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结果，我真的……好无奈啊！”
林致仰头绝望，看到顾陌城那张淡然的表情，她突然有些烦躁：“我都这么着急了，你还这么淡定，你真的是……”
顾陌城只能心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