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奕清手指故意在宋星晚伤口上轻轻按了一下。
宋星晚痛得冷嘶一声,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脚。
混蛋,明知道她怕痛,还故意按在她伤口上,过份!
心里顿时委屈极了。
“知道痛还不好好听话。”
战奕清抬头看了疼得眉头紧皱的宋星晚,表情有些冷,眼底却是难掩的温宠。
宋星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轻扯了一下战奕清的衣服,极其甜腻的声音撒着娇:“老公,我知道错了!”
“以后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让我向北,我绝不往南。”
看着宋星晚那副振振有词,一副坚决服从领导安排的样子,战奕清嘴角微不可察的扬起一抹弧度,冷硬的五官也跟着变得柔和。
战奕清不留情面的打击:“你也就只会耍耍嘴皮子。”
强行被喂了一嘴的狗粮,众董事眼里全是震惊与怀疑。
这真的是传闻中,那个冷漠,薄情又残忍的战奕清吗?
这时,苗科拿着医药箱回到了会议室。
打开医药箱,将消毒药水递过去。
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所有人静静的看着战奕清动作轻柔的处理着宋星晚后脚跟上的伤口。
这一幕,让他们见识到了战奕清对宋星晚有多宠。
宠到可以抛开公事,无视所有人,优先照顾宋星晚。
这个认知让某些董事的心不由一沉。
为难宋星晚,不就是在为难战奕清吗。
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处理好伤口后,战奕清从盒子里拿出一双平底鞋,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替宋星晚穿上。
而后站了起来,眸光阴冷的扫视了众董事一眼,俊美刀刻的脸上,笼罩一层刺骨的寒霜。
“你们似乎对于我的安排,意见很大。”
一字一句,就好像有人抡着一个巨大的锤子,重重敲击在所有人心上。
不等众人说话,他眸色一沉,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让宋氏来个大清洗。”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惶恐不已。
梁博腾的站起来,生气的指责:“战奕清,你堂堂战氏集团总裁,做事怎如此儿戏。”
“宋氏几十万人的命运,你就交给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女人,你就不怕到时候被人唾骂吗?”
他不是不怕战奕清,只是想到宋成宇说的那些话,他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更何况,他也不相信宋星晚真的有能力改变得了宋氏目前的困难。
宋星晚抬头看了眼战奕清,喉咙滑动了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觉得梁博说得有道理。
倒不是其他问题,她只是害怕如果自己没有管理好宋氏,那就等同于给战奕清抹黑。
宋星晚很忧心,战奕清却一脸无所谓:“一个宋氏而已,就当是给晚晚练练手,长长经验,没了就没了。”
此话一出,宋氏的董事们差点儿没气得吐血。
诺大一个公司,居然给宋星晚练手,这种事恐怕也只有战奕清做得出来。
问题的关键是,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宋星晚比所有人都还要震惊。
拿宋氏给她练手。
亲爱的,要不要这么大手笔。
她抬头看着战奕清,有些惶恐:“老公……”
只一眼,战奕清便看穿了宋星晚心里的想法,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不怕。”宋星晚信心大增:“有你这么好的一个老师手把手教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时候她忍不住怀疑,哪天她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战奕清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护着她,宠着她。
这种被人宠着护着的感觉,真好。
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战奕清,所有人浑身一颤,脸色骤变。
刚才夸宋星晚有魄力的高河立刻站出来打圆场:“战少,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考验一下宋小姐的能力而已,对她没有意见。”
“怎么,你们是在质疑我看人的能力。”
战奕清明明一脸云淡风轻,却让所有人有种如坠地狱的恐惧。
高河一脸惶恐的否认:“没有,没有,我们怎么敢质疑战少的能力。”
战奕清目光停在了另一位持反对意见的董事身上:“梁董,如果你还想待在现在这个位置,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要不然,我不介意将你也送进去。”
他不是没想过拿梁董开刀,只是梁董对宋氏来说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他才会暂时放他一马。
战奕清毫不掩饰的威胁与警告让梁董浑身一颤,他的手在颤抖,脸色很难看。
空气里迷漫着浓重的消硝烟味,人心惶惶。
众董事的目光在战奕清和梁亮身上流转,在这个压抑又紧张的氛围里,他们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哪里惹到了战奕清而惹祸上身。
最后还是宋星晚开口将沉重的氛围打破:“老公,梁总也是为了宋氏好才会这般为难我。”
“但只要我做出成绩来,他们就没有理由再为难我了。”
知道战奕清这是在帮她树威信,赢人心,她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大度与善良。
夫妻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不管是出于对战奕清的恐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出双簧戏后,大多数人还是认同宋星晚的。
只有极少数的人仍旧觉得宋星晚难挑大梁,可迫于战奕清的淫威,他们也不敢反驳,只等着日后给宋星晚挖坑,让她知道社会有多险恶。
高河是个处事极其圆滑的人,宋星晚这么一说,他立刻踩着台阶下:“有战少亲自教导,宋小姐,一定绝对能带着我们干出一番成绩。”
献媚的话语,即夸奖了战奕清,又肯定了宋星晚的能力。
那些不满宋星晚的人听到高河的话,心里对他很是嗤之以鼻。
墙头草,顺风倒。
高河却丝毫不建议别人怎么看自己,对他来说,只要能站得住脚根,其他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