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晚脸色发白,狼狈的靠在墙角缓着劲儿。
脑袋飞速的运转,想着应对之策。
事情已经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蓝燕,她究竟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群人,居然连和尚他们都不是对手。
尤其是那个浑身杀气凛然,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更是让她有种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的感觉。
战奕清虽然也是个危险人物。
但那个男人的危险是要命的,和他对视,仿佛眨眼间就会要了你的小命一样。
就好像……
脑海中不由冒出两个字——杀手。
对,就是杀手。
那个男人一定是个杀手。
心里顿时懊悔不已。
是她太冲动,太自以为是了。
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和和尚他们陷入这般境地。
不过杀手也是受人雇佣,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问题的关键就得看这个杀手有没有职业道德了。
宋星晚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在自己被侮辱之前搭上那个杀手时,门突然开了。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
只是,为何这刀疤男的身型如此的眼熟,像极了她的老公。
想法落下的那一瞬间,她又觉得无比可笑。
战奕清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
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个脸上全是刀疤,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男人是战奕清。
男人看着靠墙而坐的宋星晚,深邃的黑眸里敛过一抹复杂之色。
余光扫了眼墙上的摄像头和三脚架上的手机,一瘸一拐的朝宋星晚走过去。
宋星晚坐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狡黠。
男人还没靠近,宋星晚突的站起来,冲他魅惑众生的一笑:“小哥哥,你怎么才来,人家等你好久了。”
说着,她主动朝男人抛了个能颠倒众生的媚眼,葱白如玉的手指冲他勾了勾。
男人看着就像只勾人的妖精似的宋星晚,眸色一沉。
这情况,是药效已经发作了吗?
那双如深海般不可测的黑眸里,敛藏着的怒意与杀气几乎快要失控。
他几个剑步来到宋星晚面前。
可男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宋星晚就主动勾上了他的脖颈:“小哥哥,人家好热,好难受,你可以帮帮人家吗?”
她腾空一只手,乱扒着男人的衣服,开始胡作非为起来。
嘴角带着妖媚的笑。
眼底不着痕迹的敛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男人并未察觉到宋星晚的眼神。
他只看到,她媚药发作,像男人索爱时的急不可耐。
薄唇轻启:“我就是来帮你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迷离的女人,那双漆黑的眸越发的深沉,满是刀疤的脸上笼罩着危险的气息。
帮你妹!
宋星晚心里愤恨的恶心了一句,却又不得不强忍着想要反胃的冲动:“小哥哥,有没有人说过你脸上的刀疤很性感。”
她故作一脸痴迷的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葱白如玉的手指轻抚着男人脸上的刀疤。
指腹下,这些可怖的刀疤触感有些奇怪。
可她还来不及多加试探,手就被男人抓住了。
男人粗厚的声音响起:“你真的觉得我脸上的刀疤很性感。”
深眸中是令人心季的无底黑暗。
这个危险的眼神,如此的熟悉。
宋星晚有一瞬间的晃神,她忍不住盯着男人的眼睛多看了几秒。
可看到的却是一双满是淫秽的眼睛。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又产生了那种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战奕清的错觉。
她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频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战奕清。
荒唐的想法一闪而逝。
她迅速收敛好情绪,不着痕迹的从男人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当然了,小哥哥是我见过的这么多人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与人不同到她现在就想杀了他。
男人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宋星晚口腹蜜饯的哄骗着男人,实则伺机而动的找机会准备动手。
她的花言巧语哄得男人心花怒放。
可这心花怒放的表象下,隐藏的却是滔天的愤怒。
就在这时,蓝燕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还等什么,直接上,后面那么多人等着呢!”
闻声,宋星晚低垂的眼眸,眸色倏的一沉。
男人余光撇了眼摄像头,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一直安放在侧的手搂住了宋星晚纤细的腰肢。
然而,令男人没有想到的是。
就在他的手碰到宋星晚腰肢的那一瞬间,怀里这个女人身上的气质瞬间就变了。
他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
下一秒,余光便撇见宋星晚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匕首,然后狠狠的朝着他的肚子捅了过来。
那股狠辣劲儿,让他有一瞬间的震惊。
眉眼沉下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宋星晚握着匕首的手。
另一只手粗鲁又霸道的抓住她纤细的藕臂,就像拎小鸡似的,将她甩到了床上,旋即一个翻身压了过去。
眨眼间发生的事,宋星晚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手里的刀也因为男人粗鲁的动作痛的她扔到了一旁。
更让她感到惶恐不安的是,她的身体竟然开始发热,心底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渴望在叫嚣,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想要靠男人更近。
近到想要紧紧的抱着他,亲亲他。
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明明她都已经把下了药的水全都吐出来了,为什么还是中招了?
什么时候中的招?
为什么她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脑子突然灵光一现。
难道是……
刚进屋的时候,她就闻到房间里有一阵淡淡的香味。
一定是那个香味有问题。
为了维持清醒,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
强烈的痛感将那些快要呼啸而出的欲×望压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刀疤男的头埋进了宋星晚的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