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写手黎民颂吧。这天下,其实就是黎明百姓给的。皇室再高贵,靠的也是百姓的推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把诗做好了。
我放下笔,迫不及待地凑过去看看曹大哥的诗。
好诗,这水平,差不多赶得上司丞那家伙了。
“碧连天,黄叶地。”
越是细读,越是觉得美妙。
“大哥,你这水平,都可以跟太傅媲美了。”我兴奋地拍了拍曹大哥的肩膀。
“太傅?”
“咳,那个科举特别厉害的家伙,大家都有听过他的名头。”
差点露馅了,我拍的拍小胸口。
曹大哥笑了笑,语气颇为宠溺,“你呀,那是司丞大人,不是那家伙。我怎么可能能跟司丞大人媲美呢。
“可我觉得他也没多厉害嘛,没准你比他厉害。”我嘟几句,表示不服。
这时候安元暗暗吞了吞口水,“咳,嗯,对对对。”
我对今天的安元特别的满意,特乖,值得表扬。
我和安元说话的瞬间,曹大哥已经把我和安元作的诗都看了。
“谁能载舟,水亦能覆舟,好,三弟,没想到你有这等胸怀。”曹大哥直夸我。
举千第一柴濃一代太子,没点笔墨怎么行,要不是我不能参加科举。
我那时完全忘记了我所有的东西诗司丞教的,只管自己得瑟。
曹大哥看了看安元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赶紧凑过去看一下。
“噗,安元,你画的啥?”
安元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本人不才,以画代诗。”
是了,我都忘了安元没有喝过太多的墨水。
“二弟这画其实也非常不错,要是有比画的科举,想来也能争个一二。”不知道曹大哥是打圆场的还是说真的,他如是说。
可能是我没什么艺术细胞,我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这画有什么特别。
不行,这太逗了,我看了看安元,想笑,又怕伤他自尊,想笑又不敢笑得,样子有点滑稽
安元脸红了又红,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真的是忍不住,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时间就是在这种欢快得氛围当中过去得。
回到东宫得时候,已是深夜。
刚才太开心了,我喝得有点多,但是不至于醉得彻底。
摇摇晃晃回到了寝宫,总感觉有点不对,于是我扯开嗓子喊,“小达子,小达子,给孤准备下,孤要沐浴!”
我一边喊一边脱着外衣,眼睛微微眯着,没有注意到前面站着一个人。
“殿下这是怎么了?喝花酒不说,随意脱衣?嗯?”
“....胡。”
可能是喝多得原因,我竟然敢回驳他。
“啊……”
这这这,我又被吓醒了大半,他竟然靠我这么近。
我心里砰砰砰直跳,又有点不像平时被抓包得紧张。
“太傅,你你你……”
“没喝花酒?你一个姑娘家跟两个大男人待一个晚上,还喝成这个样子回来,你学的东西忘脑子后了?”
我今晚可能是酒喝太多,脑子进酒了,不但没有意识到司丞这厮的不对劲,还抱着罐子破摔地心态,准备跟他唠到底。
还别说,酒真的壮胆,司丞脸色都要变了,我还嫌不够,继续说,“孤是太子,你是臣,别管得太宽。”
“管得宽?嗯?看来你是嫌抄四书五经抄得太少,竟然连尊师重道这么简单得道理都给忘了。”
司丞得语气有点危险,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直到听到我熟悉得四书五经得时候,我才有点危机感
“你……孤错了。”
士可辱,不可杀。
一想到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本能地低下了头,认错。
预料中的,司丞这厮并没有放过我,“那你说说,你错在了哪里?”
我根本就没有错。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出口的。
“错在不该不尊师重道,错在不该与朋友私会于酒楼,错在不该喝太多酒。”
我觉得自己已经很诚恳的了,但司丞冷冷的声音还是传来,“错在太过于任性。”
“哦,是是是……是的。”
我内心有一个字mmp,但我不敢说出来,只能连声应和。
“咳咳,太傅,不早了,孤要休息了,明天还要上早朝。”
打不过,我还不能逃吗?
但我低估了这厮的厚脸皮程度。
“皇上曾经给过臣特权,必要的时候,可与太子同睡。既然天色已晚,今天臣与皇上共商大计,也累了,顺道在这歇息吧,太子估计不介意吧?”
介意,非常介意。
他明明知道我的身份,还脸不红,心不跳。
一想到他要是睡我隔壁,我立马被这画面恶心到了。
可以头很疼,很想睡觉。
我有点委屈,这厮怎么总是找我麻烦,“那你想要怎么样嘛?”
司丞得声音依旧阴沉,“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呢?”
他再次靠近了我。
他的气息随着呼吸一点点萦绕在我耳边。
有点痒,心跳加速。
我不敢动,生怕跟他来个亲密接触。
气氛微妙。
在我觉得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睡吧。”
我以为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我,不料却是这么淡淡的一句话。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司丞就走了。
我嘟了嘟嘴,表示不解,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我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玄关处的司丞叹了口气,为我轻轻关上房门就走了。
什么?
我哪里得罪了他,头疼,我也不理解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了,睡觉。
“小达子,孤睡了,起来再沐浴。”
我一头扎进被褥,呼呼大睡。
我感觉正是睡得舒服之时,
可是我依旧还没有打算醒来的准备,但是却听到了小达子传进我耳里的急匆匆的声音了:“太……太傅,你怎么在这里?”
太傅?司丞?
“我来叫太子起来早朝。”司丞不慌不忙的声音和小达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达子慌忙地叫了我:“殿下,殿下……”
我不情不愿地渐渐苏醒过来,但那个蠢货小达子确实不死心地一直在猛摇我。
司丞双眼不留痕迹地在小达子触碰我的手上扫视了一眼,他不禁微微皱起双眉。
不知为何,司丞竟然开口阻止了小达子手上的动作。
“行了,既然太子还没有醒,那你就不要强行叫她了,让她继续睡吧。”
不懂这太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他是来叫太子一起上早朝的吗?怎…不过既然太傅都己经开口了,他一个小奴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是的。”
“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等太子醒过来就好了。”
太傅的话让我差点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