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旁人,我绝不手下留情,但如今来拜访您……”
她话没说完,把另一半留给了朴在慧,只见她眼珠一转,很快压下了震惊,只是语调稍微高了些。
“Z国有句古话,说虎父无犬子,我在你父亲身上见识过的,如今又在你身上见识了一遍,实在令人敬佩。”
朴在慧说完,话锋一转,“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干净的。”
“既如此,便麻烦会长了。”林晚白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这是我新派来这边接手的人,以后H国这边一切都由他负责,自然,您之前与我合作的项目,成本我再给您压百分之十。”
朴在慧的笑容比之前多了两分热络,她招呼着佣人放下茶杯,又叫儿子在旁边坐下,就跟才意识到什么一样,笑着道,“没想到你跟我们京浩这么有缘分。”
“缘分不敢当,只是顺路而已。”林晚白说完,看了下时间,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陈京浩当场就傻眼了,好一个过河拆桥,感情他就是个人肉导航,把她带到就没用了??
朴在慧是个人精,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虽然可惜自己儿子没这个福气,但也豁达,“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麻烦了。”林晚白没有拒绝,这个地方不好打车,她可不想徒步走到机场。
陈京浩一把跳起来,“我去送你。”
“不必了。”林晚白慢吞吞的看向他,忍着笑意道,“多谢你为我带路,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陈京浩磨了磨牙,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傻子一样耍!!
到了机场与李望碰头后,两人没有过夜,直接搭乘预定好的航班飞回国内,没有停歇,直接去了周年住的地方。
市中心的独栋公寓,很符合周年这样的单身男士。
李望敲开门,周年已经困的两眼都直了,洗了把脸这才好些。
“你请的大神呢?”周年找了一圈,也只看到他们两个,不禁有些疑惑,“别跟我说你们白跑了一趟。”
“她要准备一下,商业区那块地,你要尽早准备好。”林晚白说完,丢下他们,径直去了楼上的次卧,“今天我们在你这里睡,你们……凑合凑合。”
周年的嘴角瞬间抽了起来,“你让我等到半夜,就是为了这点屁事儿?”
“什么叫屁事儿,我没地方住,这是天大的事。”林晚白靠在楼梯旁的墙角边,打了个哈欠,进到房间后挑了下眉,周年请的阿姨还挺有心的。看来得问问他在哪儿请的,自己回头也得请一个,把那栋别墅先打扫出来,以后有事回不去学校,也方便一些,不用住酒店了。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
看着洗漱台上的女性用品,林晚白的眼睛眯了又眯,周年……谈恋爱了?
还瞒的这么好?
她想了想,把这些东西暂时收到了镜子后面,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直接睡了,这些都是周年的隐私,等到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她,没必要追问。
只是……不知道是谁。
林晚白睡后,只剩下周年和李望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李望舔了舔嘴唇,跟着周年的时间长了,也不怕他,直接伸出拳头,“一局定胜负。”
周年看着他的眼睛,也缓缓伸出了拳头,“是男人,就别赖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
“石头剪刀布!”
看着周年手上的布,李望收回了伸出去的两根指头,丧心病狂的大笑着去了楼上主卧。
还不忘提醒周年,“空调别开太低,着凉了那些活儿就没人做了,还得给我发工资呢。”
等他上去后,周年恨恨的锤了下沙发,认命的抱着枕头躺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在自己家,被别人霸占了卧室不说,自己还要睡沙发。
……
第二天直到上午九点,林晚白才被门铃声吵醒,她听力比经过训练的人都要好上许多,门铃响的第二声,她就揉揉眼睛下床了。
楼下的沙发上并没有周年的身影,应该是夜里偷偷跑上去睡了。
门开的一瞬间,里外两人都惊了。
看着门外的年轻女子,林晚白只觉得眼熟,似乎上一次就是她去阅华装的针孔摄像。
同时那女子也认出了她,但表情有点诡异,“你、你是周总的妹妹?”
“你是谁?”林晚白挑挑眉,转身的同时问道,总不能这就是周年的女朋友。
“我是他的助理。”女子弯唇一笑,模样落落大方,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进屋,就从鞋柜里拿出了双粉色的猪猪拖鞋,并把东西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后去了厨房不知道忙活什么。
林晚白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颇有深意的笑了一声,上楼洗漱。
洗漱期间她闻到了楼下传来的饭菜香味,这小助理应该是在做饭,闻着手艺还不错。
洗漱好后,她下楼又等了一会儿,小助理手脚挺快,不过半个多小时,就端上了三菜一汤,酸辣土豆丝,番茄炒蛋,糖醋鱼丸,紫菜蛋花汤。
林晚白有点饿,周年跟李望还没醒,就没打算等他们,吃过饭直接去公司,结果她刚坐下,筷子还没拿,就被叫住了。
“周总还没醒呢,等周总起床后一起吃吧。”女子解下围裙,姣好的面容上洋溢着青春的味道。
林晚白拖住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你叫什么?”
“周怡。”女子说完,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坐到了林晚白对面,语重心长的道,“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心中想的那些弯弯道道,我都明白,虽然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不中听,但我希望你能听进去。”
林晚白只是看着她,含笑不语。
看她这么淡定,周怡倒是有些惊讶,换做寻常的那些女孩子,听到这些话早就做不住了,她竟然能无动于衷,是个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