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闻言,周年把刚拿起的筷子拍到了桌上,整个人都急躁了起来,“谁让你这么做的,你都干了什么?”
他闭上眼睛,为自己那即将被切断的桃花们默哀乐三秒,殊不知这幅表情在周怡看来却是另一种意思。
“我也是为了你好,那样的人我见多了,你看她现在挺喜欢你的,什么都不要,但当时间长了,她就会……”
“她会什么?”周年现在只想让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扔出去,自己脑子有问题把什么人都往不干净的方面想不说,还自以为得意。
就当他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林晚白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连忙接通,“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跟她……”
“侦署局?”
“怎么回事,市局吗?我现在过去。”
挂断的电话后,周年瞥了眼站在旁边的人,开口时勉强压住了语气里的不耐,“我还有事要忙,你吃完收拾了就走吧,以后没事不用过来。”
说完,他上楼叫醒李望,换了衣服后直接离开了。
从窗户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周怡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那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有什么好的!能比得过他们一起长得的情分!
想起昨天晚上联系自己的人,她捏紧拳头,打开手机找到那串号码,回拨了过去。
……
“打完了。”
挂掉电话,在两个侦员的注视下,林晚白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看着眼前这乖巧漂亮的女孩儿,两个侦员怀疑的对视了一眼,这真的是他们说的那个威胁殴打同学的人吗?怎么看都挨不着边儿啊。
“你可以打电话告诉家人,毕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其中一个侦员不忍心,又说了一句。
林晚白摇摇头,“谢谢,我已经打给我哥哥了。”
如果周年在这里,肯定会一口老血喷她脸上,有事叫哥哥,没事死周年,呵,女人!
从阅华到侦署局的距离不远,周年住的地方也不远,林晚白刚上车的时候打的电话,下车时候周年跟李望竟是已经到了。
怕是闯了不少红绿灯。
“你给我过来。”周年靠在车上,远远的冲她招了招手,痞里痞气的二流子样。
“同志,这里是侦署局,如果要教训孩子的话,额……请回家再打。”
“噗——”李望捏着矿泉水瓶直接对又对着瓶嘴喷了回去,他都不相信这是一个侦员说出来的话。
周年撇撇嘴,拍了拍溅到身上的水珠,跟林晚白一起进了侦署局大厅。
里面没有孟蕊也没有孟成文夫妇,只有孟家一个管家。
“报案人在这里,你们各自说一下情况吧。”进去后,有一个中年侦员带他们进了一个调解室。
看着里面的人,周年当即冷笑了一声,做到椅子上不屑的翘起了二郎腿,“孟成文让你来的?”
“你是谁,我不认识。”管家也冷哼了一声。
“你连我周年都不认识,谁给你的资格坐在这里,滚出去。”周年眸中一暗,啪的拍响桌子,将那管家及里面的侦员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死一样的寂静中,两个侦员不敢置信的对视了一眼,这是周总周年?
两人一直用眼神催促着对方上前询问,却是没一个敢的,周年是什么人他们都知道,那背后的企业可是上头特许开了绿灯的,谁敢惹这一身骚啊。
“周年?不认识!”孟管家心虚的往旁边看了一眼,但他被叮嘱过,到了此时即便装不下去也只能硬撑。
“好一个不认识。”看到这老家伙的一刻,周年就知道孟成文那老孙子打什么主意了,派这样一个人来,即便到最后他去孟家兴师问罪,他一句不知道也能给自己摘干净。
“周总,您看,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您跟孟家私下调解调解?”侦员趁此时机上前,恭敬十足的问道。
其实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他们宁愿得罪孟家,也不愿得罪这位上头开了绿灯的主儿。
“不行!”孟管家眉头一皱,第一个拒绝了,“你们侦署局还能不能为民做主了,我们家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就不管?”
“他们管不了。”周年眉眼一敛,冲林晚白使了个眼色,起身就打算离开,却在侦署局门口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赵楚歌等人。
看到林晚白身边的男人,赵楚歌许岁桉同时愣了一下,不由自主想起了昨天开始冒头的新闻,但相视一眼后,又同时选择了闭嘴。
“你没事吧小白!”童谣红着眼扑了上去,确认她没事后才恢复过来,“幸好你没事,否则,我……”
“我没事。”林晚白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看向站在台阶下的两人,“只有你们来了吧?”
赵楚歌尴尬一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而后正色道,“就我们来了。”
“那就好,已经解决了,回学校吧。”话音落下,她冲周年使了个眼色,其点头后,才连同三人离开。
出租车上,童谣赵楚歌坐两边,林晚白卡在中间,许岁桉坐在前面,一路安静,直到快要下车时,赵楚歌才开口,“你、你等下方便吗?我有事想问你。”
“下车说。”
出租车停稳后,几人下车,许岁桉跟童谣去小超市买水,给两人留了一会儿说话的空间。
“你跟周年到底什么关系啊?”
赵楚歌开门见山的性格倒跟林晚白有点像,只是这么没头没尾的话,她有点听不懂。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最近不知道哪家媒体那么缺德,贴出了两张你那次参加孟家晚宴时的照片,还有……你跟周年上了同一辆车的视频……”
赵楚歌其实也不信,只是刚才在出租车上,他又看了一眼那个新闻,似乎有点越炒越热了,所以有点担心,但又怕自己说不清楚,索性把那个已经盘踞上热搜的话题给她看了。
“原来是这样。”林晚白不禁冷笑了一声,怪不得孟成文那个老狐狸敢这样做,原来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