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跟许岁桉看到这一幕,气到浑身颤抖,双眼通红。
那一脚是实打实的落在了赵楚歌头上,林晚白心中亦是不好受,虽然这家伙平常闹腾了一些,爱蹦跶了一些,但十分讲义气。
她闭上眼睛,花了一秒钟的时间骂自己刚才为什么犹豫,然后整个人猛地从地上弹起,下一秒,那个对赵楚歌动手的侦员便直直飞了出去。
许岁桉掐准时间,连忙将地上的人拖了回来,“没事吧你?”
“赵楚歌!你可别吓我啊,你没事吧!”童谣急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心里就像是被人插了跟针一样,疼得不行。
“我没死呢,哭什么哭。”赵楚歌说着瞳孔一缩,伸手将趴在自己身旁的人推到了一旁,童谣不妨,狼狈的倒在了地上,抬头却见一把匕首直直扎入了赵楚歌的大腿。
瞬间,鲜血如泉涌般冒了出来,她尖叫一声,顾不得害怕,扑上去把红毛退到了一边,却还不等她过去查看赵楚歌的伤势,便被人拽住头发给拎了起来。
林晚白那边刚解决掉所有侦员,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赵楚歌,和被带上面包车的许岁桉跟童谣。
童谣长发披散,拼命砸着车窗,却被人从后面打昏了,许岁桉被人按在后座,看似昏迷其实并没有,他在记路,他从小就在S市长大,小时候因为叔叔的训练,经常带着保镖一个人在市区里乱转,长大后有了能力,基本上把整个S市的平面图都刻画在了脑子里。
他手腕上的表带有GPS,如果……赵楚歌没事的话,他们就一定会得救,反之,他们就只能一起去找阎王爷搓麻将了。
林晚白记下车牌号后,赶忙跑过去查看赵楚歌的伤势,结果刚一蹲下,便被人拿木仓抵住了脑袋。
“他妈的臭女表子,敢打我,活的不耐烦了!”
“拷上给我带走!”一个侦员头上淌着血,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林晚白捏紧拳头,杀意四起,如果她把这些人都杀了,密侦局那边应该会很头疼吧?
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的邱菊等人不知道又从哪儿冒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的两眼发黑。
“东、东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只是小小的教训他们一下关几天吗?怎么搞成这样了!”
“放心吧,在S市里,凭空消失几个人,你东哥还是能解决掉的。”KTV的老板苟强东与侦署局出警的头儿站在一起,指尖的雪茄散发着热气。
看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邱菊眼一闭心一横,索性不管了,反正没人知道他是赵九州的儿子,而且东哥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应、应该能处理好的吧?
想到这里,她撞起胆子向林晚白走了几步,道,“你、你也别怪我,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这一切都是她的注意!”
林晚白顶着木仓站起来,浑身笼罩着杀意,就像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一般。
触及到她的眼神,从心底散发出的恐惧迫使邱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人的眼神……看她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东、东哥,杀了她!杀了她!”
她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杀了她!郑家会给你数不清的好处的!”
林晚白伸手抓住木仓管顶在自己的额头上,嘴角勾出了一抹嗜血的笑,“你看他敢不敢。”
苟强东的确慌了,尤其是她注视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只有宛如万丈波澜般的杀意,也就是他慌的这一下,林晚白瞬间夺过了他手中的木仓,然后顶到了他头上。
瞬间,许多木仓口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就在林晚白计算子弹的速度和自己需要的时间时,外面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紧接着一群穿着军装的男人便整齐有序的包围了这里。
“都给我拿下!”
为首之人约摸二十岁左右,剑眉星目,俊美非凡,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军人特有的阳刚之气。
他一声令下,除了林晚白和躺在地上的赵楚歌外,剩下的包括侦署局的人在内,都被押了起来。
“这位小哥,咱、咱是侦署局的,与你们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侦署局带队的头头被人压住双臂,疼得呲牙咧嘴。
“谁他妈跟你们是一家人?就你这怂货也配?”来人冷哼一声,十分桀骜,转眼他走到了林晚白面前,却是立刻换了副面孔,“嫂子,我叫陆千州,让你和这位小兄弟受委屈了,你放心,这些怂货就交给我了,一定给你们出气额不是,一定还你们个公道!”
说完,大手一挥,直接让手下将这些人押上了大厅外面的军用大卡。
邱菊等人吓的脸都白了,看林晚白的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敢多说,乖乖上了车。
然后又叫了两个人过来,让他们把赵楚歌送到医院,自己则领着留下的几个人跟她交谈。
“嫂子……”
“打住,谁是你嫂子?”林晚白知道这人可能是顾景知那边的,但这人好歹也有二十来岁了,她跟顾景知才多大啊?张口闭口的就是嫂子。
不要脸!
陆千州连忙摸了摸后脑勺,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便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嫂子,我之前跟大哥额也就是男人顾景知打架,愿赌服输,他赢了就是我大哥。”
“行吧,你有车吗?借我用一用。”林晚白说完走到了前台的电脑旁,每辆车里都有GPS定位系统,她要尽快之找到童谣和许岁桉的下落。
“有的,就在外面。”陆千州跟个傻憨憨一样,别看他长得好看。
林晚白伏在电脑前,十根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敲打出了一串串别人看不懂的字符,陆千州也是没见过这样的操作,看的十分起劲。
只用了七分钟,林晚白就破解了系统,准确的找到了童谣他们所在的位置。
在东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