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子像是着了魔一般,时而疑惑,时而微笑,时而愤怒,时而发狂。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明明如此漂亮,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老天爷,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女子抬头往上看去,天花板上除了一盏昏黄的灯之外,什么都没有,她就定定的看着那盏灯,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将目光转向别处。
接着,她便开始在屋里踱开了步子,伸出手指搬弄了起来。
“一,二……五。”
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女子居然仰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明明亲生孩子就在身边,却要为一个养子的命赔上一辈子。那些人本就该死,本来就该死。”
这些话好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确好像勾起了女子的伤心事一般,刚刚还笑吟吟的女子此刻脸上突然流出两行清泪。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本来就该死,却还能逍遥快活这么久?我好恨,好恨啊!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你们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突然,女子的表情变得狠戾起来:
“只剩最后一个人了,哈哈哈哈,马上就要实现了。”
——
“对了,刘晴有消息了吗?”
自从邹阳发现刘晴不见了,解向臣就安排人下去找了,可这度假村地方也不小,一时半会想要找个人也不容易。
“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她该不会也被……”
解向臣有些奇怪的问道,邹阳立即摇了摇头,刘晴是杨舒的母亲,按道理来说她是最不可能遇害的人了。
“找不到人,那是你们本事不够,别在这里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一个大活人,还能在眼皮子底下丢了不成?”
直觉告诉邹阳,之前的事情八成也是和刘晴有关,如果不赶紧找到她,很可能还会出现意外。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让他们头疼不已的刘晴此刻会出现在江恒的面前。
“是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由于惊吓,江恒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外面可以说是重兵把守,可刘晴依旧能穿过层层守卫,安然站在她的面前。
越看面前妆容精致的刘晴,江恒越觉得不对,甚至都忘了叫喊。
眼前这个人和自己印象中那个土里土气,甚至骨子里还透着一股质朴的感觉的刘晴截然不同,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优雅妖娆的气质。
也透露给江恒一种不真实的危险感。
不知怎么,刘晴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变成了江恒最讨厌的那副样子,也让江恒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忆,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十年前,刘晴就是这副样子,抢走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那时候江恒是又气又恨,记得是夜夜与她承欢的男人,居然转头就拜倒在了别人的石榴裙下。
恨的是自己,怎么就没有生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就像刘晴的脸。
多少个日日夜夜,江恒恨不得手撕了刘晴的那张脸,
所以,当江恒发现张有为和刘晴的事情,她采用了最极端的手段。
当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江恒本就是因为一时的气愤,哪里会顾虑后果?
谁曾想如今风水轮流转,现在刘晴这副样子明显就是来寻仇的。
江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刘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江恒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在思考而眉头紧皱的脸。
看着看着,刘晴突然就笑出了声。
这十年来,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开心,对于刘晴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剩下的最后一个需要处理的人了。
十年!整整十年的时间!
终于等到了今天,可不能便宜了江恒。
“刘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外面都是警察,你跑不掉的!”
这话似乎激怒了刘晴,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刘晴又觉得眼前的江恒十分的可怜。
于是,刘晴笑出了声。
江恒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刘晴会给她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一个质朴土气,一个又阴冷美艳。
这刘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经神病,否则也难以解释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样貌性格。
“你知道张有为和陈宗和怎么死的吗?马上你就要去和他们见面了。”
这句话似乎彻底压垮了江恒的心理防线,她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如果说江恒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在刘晴提到张有为和陈宗和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最后的侥幸崩塌。
当年的事情江恒以为处理的滴水不漏,唯一有纰漏的地方,也用钱疏通了关系,她和陈宗和的关系更是鲜有人知,可刘晴竟然为了复仇……把他们都杀了?
“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救……唔……”
江恒想呼救,刘晴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迅速一把用带有药物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嘴,死死没有松开,直到江恒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才把她放到了地上。
随后封闭江恒的口鼻,直接悄然无声的让她死于窒息。
人,死的不能再死,只剩下残留的一丝温度证明了她曾经活过。
杀了人的刘晴没有跑,她好像根本不怕刚刚的动静招来门口的警卫,面不改色地呆坐在房里。
刘晴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女儿生前最喜欢的芭蕾舞裙,一点点褪下江恒身上穿的衣服,然后又一点点把洁白的芭蕾舞裙套了上去。
所有的警员几乎把度假村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刘晴,不过,申叶倒是发现了之前刘晴身边的助理和服务员,并把他们带到了解向臣的面前。
“队长,这两个人是刘晴身边的助理和服务员,他们说刘晴自从得到要关电闸的消息之后便不见了人影,他们也不知道刘晴去了哪里。”
申叶指着前面站的两个人,似乎是在询问解向臣的意见。
“队长,你要不再审一下,看有什么线索是遗漏的?”
邹阳摇了摇头,没等解向臣说什么,便说道。
“不用了,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申叶的话,邹阳心里咯噔一下。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刘晴一直在布局,入局的正是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
这次是他败了,败的彻头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