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源确定下来,但是解向臣,包括邹阳和陆千雨几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他们在水库这边发现的这具尸体,居然和昨天来到刑警队里面采血的这对刘姓夫妻的吻合程度高达99%,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必然有直系血缘关系。
这其中到底代表着些什么,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就在解向臣为了这个案子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局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让解向臣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解向臣心里明白,局长在这个节骨眼上叫自己是因为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去见局长一趟。
邹阳也知道,解向臣次时面临的压力比较大,于是便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
“局长这次叫你过去,肯定是想问一下这个精神病伤人案的进展,你也别慌,一会过去就如实跟他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就可以了。”
解向臣见状,沉重的点了点头,之后就走了出去,只剩下邹阳和陆千雨两个人留在法医室内。
解向臣走了之后,邹阳也没有闲着,他盯着不远处那具尸体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一脸迷茫的说着话,目光飘忽,也不知道是在问陆千雨还是在问他自己。
“刘云是自己在城西走丢的,那关于她,和之前陈霖以及周坐立有没有联系?如果说刘云是自己有意识的到城西去,那她为什么非要去这边?难道说是这边有她所认识的人,还是有什么她非见不可的东西?”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邹阳即便是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出当时刘云的心境,她到底为什么非要去城西,去到那个水库,她又是怎么死的?
“陆千雨,你现在能不能查出来刘云的死因?她到底是溺水还是说有其他的一些原因?”
陆千雨摇了摇头。
现在刘云的尸体已经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即便是他想要调查出关于刘云的死因,但是由于刘云的尸体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很多对法医鉴定有帮助的痕迹都已经丧失在鱼虾的口中了。
而且经过水库里面水的浸泡,刘云尸体上即便是完好的皮肤,也已经被泡得发胀,根本就没有鉴定的意义。
只能是通过解剖,查看刘云在生前是否有内伤,以及对她的组织进行取样化验,这样才能够查明刘云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不过现在的这个情况,陆千雨很难确定刘云的父母是否会同意解剖。
其他的她倒不是很担心,就是司法解剖必须有家属的签字,如果没有家属签字的话,对于死因存在疑问的尸体,倒是可以通过县级以上的公安部门签署文件直接进行解剖,但是,这样一来时间就拖得太久了。
确定尸体来源已经用了不少的时间,如果再在解剖意向上浪费时间的话,恐怕就会给凶手以可乘之机。
陆千雨现在也没有关于刘云是自杀或者是他杀的直接证据,只能是通过她的父母签了同意书之后才能够进行解剖。
“邹阳,你也能看到现在刘云的尸体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她现在的这幅样子应该是连亲妈都认不出来,我们得先通知刘云的父母要求解剖,如果他们不同意,再另行安排。”
邹阳点了点头。
这起案子错综复杂,邹阳本来都以为自己已经快要窥探出案件的本质了,可是没有想到,在警方的天罗地网之下,居然又给了凶手犯罪的机会。
关于刘云的死因,存在的可能性比陈霖和周坐立多的太多。
毕竟刘云因为精神病的事情还上过电视,全国应该会有不少人都看到过那档电视,其中不乏有一些反社会分子,如果被这些反社会分子看到,他们想要借此实施伤害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样一来范围就多的太多了,邹阳现在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一起模仿杀人,还是之前杀害陈霖和周坐立的凶手再次犯案,一切都只能等到解剖。
本来,邹阳和陆千雨是想等解向臣回来之后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一下,赶紧通知刘云的家属,可是没想到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没有办法,邹阳只好跟陆千雨说起来。
“陆千雨,现在解向臣估计一时间也回不来,你现在能不能去联系一下苏远,让他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赶紧通知刘云的家属,看他们是否能到场,签了解剖同意书。”
现在他们的处境实在是太过于被动,邹阳不想让这样的事情继续持续下去。
“好,现在也只能是先这样了,也不知道局长把解向臣叫过去都说了些什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出来。”
陆千雨虽然说在嘴上吐槽着,但是,她也没敢耽误,嘴上说着话就先走出去找苏远了。
等陆千雨回来的时候,发现邹阳还是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在那里坐着一言不发,于是上前伸出手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邹阳,你还在想案子的事情吗?我已经跟苏远交代好了,他一会儿就去找刘云的父母,要求解剖尸体。”
听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邹阳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抬起了头。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在想凶手到底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才残忍的杀害了这么多人?”
看起来好像每一个人死都毫不相关,但是一切却又都联系在一起。
他们都是神经病患者,又都是被人所杀,这其中要说没有一点点的关联,邹阳自己都不相信。
只要是苏家宇在场就好了,以他多年对心理学的研究,说不定,只需要稍加分析,就能知道凶手的心理状况以及他到底是出于怎么样的目的,才会连续杀害这么多人,又到底是不是他们之前在一起所讨论的那样的情况杀害这几个神经病人的凶手是一个,而是他们父母,则是被其他凶手所杀。
邹阳此时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自从他从事警察职业以来,从未感觉到面前的形势如此的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