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云人都已经没了,他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把当初的情况都告诉了邹阳他们。
“我们家孩子其实虽然说脑子不太好使,但是平时也都没有犯过病,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频繁的犯病,那天我们其实是带他去医院检查的路上,谁知道刚走到一半,云云看到一个姑娘带着孩子,就不知道怎么受的刺激,把那个孩子抱走了。”
对于当时刘云的心理状况,他作为刘云的父亲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刘云把孩子抱走之后,很快就涌上来了,一群记者把这个事情报道出来。
“我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可是一看到记者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家人肯定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他们还让我们赔偿,可是警察同志,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是低保户,连维持自己的生活都困难,还怎么给他们做出赔偿?况且那次他家孩子又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他们做家长的哄哄不就行了吗?”
邹阳差点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她没有想到刘云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男孩已经是受到了如此的惊吓,他们家居然不道歉也就算了,还说出做家长的哄哄就好了的话,简直就是他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刘云的家里是低保户的事情,已经是客观现实,这一点也由不得他们去争辩什么。
邹阳越来越觉得之前见过的一句话十分有道理,穷是病。
刘云一家对于穷的执念已经深入了骨子里。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当时刘源还有没有其他的反常举动,比如说跟谁来往的比较密切,这个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作为一个精神病人,而且还是一个死了的精神病人,现在让刘云自己开口去说,当时所发生的事情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能是问他的父母当时的一些情况。
问到这里。刘云的父母两人都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当时所发生的事情。
“好像没有什么其他反常的事情了,哦,对了,云云失踪前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往城西去跑,不知道是去见什么人,但是之前都能够回来,我们没想到那次去完之后,云云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城西?
那里有什么,能让刘云三番五次的偷偷从家溜出去,就是为了去那里一趟?
这些问题现在恐怕就只有刘云自己才能够知道了吧。
又问了刘云,父母一些问题,见他们实在是提供不了更多的线索,解向臣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刘云的父母走了之后,解向臣便跟邹阳两个人又回到办公室里面,看着最近所调查到的这些资料,两人都沉默不言。
这一切都太过于奇怪。
怎么会在他们刚好调查到最重要的一步就会出现一个死者。
更巧的是,这个死者居然也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这一切到底仅仅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早就有人安排好了?
对于刘云的死因,他们到现在都弄不清楚,不过现在刘云的父母已经同意解剖,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因为现在案情已经陷入了僵局,邹阳没有办法,只好翻出了之前内及其案件所整理的一些资料,又开始翻看了起来,生怕这些资料里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他没有注意到。
果然在这一查看之下,邹阳就发现了之前一个觉得奇怪的人物。
“解向臣,你记得当初我们注意到这个女人吗?萧雨的丈夫是因为在精神病院门口被精神病人一板砖拍死,所以她才从原来的住址搬走的,可是我看到她现在的住址似乎也是在城西,我说这件事情会不会仅仅只是巧合,还是说关于刘云的死,其实萧雨也是知道一定的内幕的?或者说刘云的死根本就是她所做的?总之我觉得关于萧雨的事情,应该重点去调查一下。”
解向臣点了点头,邹阳所说的这些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而且萧雨家的住址和刘云死的时候所在的地方。从地理位置上看,确实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关联。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就觉得这个萧雨有一点问题,要不我们俩亲自去问一下?”
邹阳点了点头,倒不是这件事情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而是他真的想弄清楚萧雨到底和这几起案子之间有什么关系,之前他注意到萧雨还是因为萧雨曾经也是陈霖家商店的顾客。
“解向臣,如果萧雨真的跟这起案子有关联的话,那我觉得陈霖家的商店应该还是作为一个纽带的作用,萧雨毕竟是一个女的,如果案子真的是他所做的话,我想她一个人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背后,肯定还会有其他的人帮她。”
至少现在邹阳是觉得陈霖家的商店比较可疑的。
毕竟曾经在陈霖家商店购买东西的人,虽然说大部分都是凌氏集团的人,但是这其中鱼龙混杂,说不准就混杂着凶手。
说到凌氏集团,邹阳又想到了一个人。
“对了,之前我们去凌氏集团调查,凌浩南的时候凌浩南不是说他和赖向东所有的业务都已经移交给了一个叫王总经理的人,但是当时我们查到这里的时候,王总经理就休年假了,过去这么多天,王总经理的年假应该也休完了,我们也是时候去会会他了。”
这个王总经理和赖相东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只能是见到他之后才能够知道,不过邹阳总觉得这个王总经理应该是知道一些类内幕,否则凌浩南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去休假。
“邹阳,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还有王总经理这么号人,我觉得要不我们先去找王总经理吧,毕竟他算是凌氏集团的直接领导层之一,说不定他知道凌氏集团内部一些员工在陈霖家的商店购买东西的原因,而萧雨仅仅只是可疑而已,等我们见过了这个王总经理再去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吧。”
邹阳点了点头,此时谁都没有料到,他们已经第二次和案情的真相失之交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