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由司老二变成了司南玦,就算有合作,也不会是司老二的功劳。
“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很稳妥的事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司老二故作惊讶,似乎才知道这件事,对着程甜开始大喊。
周围的高层也被这段话给煽动起来。
“是啊,你又不是司氏的人,你凭什么讨论我们的事?”
“赶紧走,别来这里搞破坏。”
这时程甜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一开始只是单纯认为司老二想邀功,但顾氏已经破产那么久了,司老二不可能不知道。
他故意在这闹,设计让司南玦把自己叫过来,知道她听到这件事一定会反对,便顺理成章地把破产的责任推给她。
她看向司老二,果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程小姐,还是赶紧回你的顾家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一个上了年纪的董事板着脸,眼中满是不悦。
他最看不惯这些年轻小辈在这里不知所谓的耀武耀威。
然而程甜没有理会,只是走到司老二面前伸出手:“你说项目投资成功了,证据呢?又说是我搞鬼,拿出证据来啊。”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
司老二自然没有证据,因为顾氏已经破产了,他能拿出来的最多是当初签好的合同。
至于收益和具体情况什么的,不可能有。
闻言,司老二面上闪过一抹慌乱,他没想到程甜会那么直接。
他转了转眼珠子,故作气愤:“难怪顾总一直没给我具体情况也没谈价钱,原来是你从中搞破坏毁了,程甜,你真是好手段。”
果然,众股东闻言更是气愤了。
“什么?这可是一笔巨款,就这样没有了?”
“你这女人竟然还有脸来司氏,快滚快滚,别在这里碍眼。”
程甜此刻只是冷笑,看来这里的董事都不太聪明啊,竟然直接被司老二两句话耍得团团转。
“司老二,你得拿出证据来。”
顾正军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查证据也查不出什么。
更何况,是顾正军该死。
只是这里毕竟是司氏,这里的董事可不会管证据这回事。
“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你这个司氏的罪人,赶紧给我滚。”
“对,毁了合作还来耀武扬威,脸皮可真厚。”
这一群董事一脸愤慨,齐齐上来要把她敢出去,程甜只得一步步后退,一个人却突然拖住了她的背,暗示她不要再后退了。
“我看谁敢动她?她是司家的正经小姐,你们敢对她无礼?”
出现的人是司南玦,跟在他身后的还有苏曼。
他这一番话直接宣布了程甜的身份。
“哥?妈?”程甜看向来人,面露欣喜,两人见她没事,这下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跟他们杠做什么?有事来找你哥,我们在这帮你呢。”
看到两人赶来,程甜心中闪过一丝暖意。
“妈,别担心,他们斗不过我的。”安抚好苏曼,程甜上前与司南玦并排站在一起。
司老二见到来人,嘴角勾起一抹痞子的笑容:“哟,大哥怎么来了?程甜毁了我和顾是的项目,让我们血本无归,你怎么还护着她?”
董事也帮着司老二指责程甜,根本没注意到刚才司南玦公布程甜身份的话。
司南玦脸色也不好看。
“我再说一次,程甜是司家小姐,妈妈的女儿我的妹妹,你们都给我放尊敬点。”
可惜即便是司南玦说这话,也没有一点信服力。
“司家的女儿?大少爷,我敬你是大少爷,当年苏曼犯的事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吧,当年不要脸就算了,如今竟还敢把野种带回司家,而且当年她生的明明是儿子。”
“不要脸的贱人,少给司家抹黑了。”
当年因为苏鸣东确认不是司家的孩子,司家人便一口咬定苏曼出轨。
但是如今程甜已经回来了,这些人竟然完全不听解释。
司氏是家族企业,在场董事基本上都是司家的人,对当年的事情印象极深。
“当年孩子被换掉了,所以苏鸣东当然不是我的孩子,所以也不是司家的,但她,程甜,确实是我的女儿。”
苏曼着急解释着,众董事一时神色各异。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那照你这么说,你当年生男生女,还不是随你说?怎么就能证明这个女人是司家人?没准是你自己随便找了个女人过来想争家产吧。”司老二忽然嘲讽:“各位可别被她骗了。”
一提到家产,众董事看向苏曼的神色多了一丝防备。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突然带女儿过来了,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我看啊,这莫名冒出来的女人没准是苏曼和别人生的野种吧。”
这句话直戳苏曼的伤口,程甜明显感受到苏曼的情绪变化。
她眸色瞬间冷了下来,扫过在场所有人,对那几个骂的非常难听的董事尤为注意。
司老二走到众人最前方,啐了一口:“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维护一个外人,你把司家置于何地?大家怎能安心把司氏交到你手上?”
他这话是在暗示众董事,司南玦不配为继承人。
那模样,实在让人气愤。
“你们给我闭嘴,甜甜是我的女儿,是司家的女儿,你们不许质疑。”
此刻苏曼站出来拦在两人面前,双目通红,面目有些狰狞,听她声音就知道她情绪很不稳定。
从前女儿受了太多委屈,如今绝不能再让她受苦。
程甜缓缓上前轻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抚,随后从身后抱住她:“妈,您别生气,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被污蔑出轨是苏曼的心病,比起教训这些人,她更担心苏曼的健康。
听着程甜的安抚,苏曼情绪似乎稳定了些,呼吸平静了许多。
“放心吧,我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握住程甜的手,这一幕显得很温馨。
但就是有人见不得这一幕。
“赶紧滚,你生的根本不是司总的种,现在随便找个女的来公司指手画脚,是不是非得弄得跟当年一样难堪?哦,没准咱们的司大少也……”
未说出来的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