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真是稀客,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看到有不识抬举的地牢当差的小厮将自己拦住,三皇子一脸的不耐烦,“容嘉鱼呢?本皇子受了祁阳王之命来审问她。”
“这...可昨日祁阳王分明亲自吩咐过除他以外不准任何人见容嘉鱼。”那侍卫面露难色,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当差的,无论是祁阳王还是三皇子,就算是再借自己是个胆子,哪一个他也惹不起。
“怎么?不相信?”强忍住心中的不悦,三皇子语气冷冽。
“不敢不敢,既是王爷亲自吩咐的,手下自然不敢阻拦。”
“哼,还算是个识相的,穆安,重重有赏。”三皇子目光斜视看见了那狱差脸上受宠若惊的模样,得意的迈开两脚往狱中走去。
穆安跟在三皇子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他又怎会真的要重赏那狱差。轻叹了口气,“怪你自己不识相,给你个痛快吧。”转身便拔剑出鞘一刀就刺在他心脏的位置上。
那狱差瞪着双眼,满脸都是震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不过短短片刻之余,立刻倒地暴毙而亡。
“把这里处理干净,待会儿三皇子归来之时,若还有血迹,刚刚那狱差便是你们的下场。”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几个手下站在尸体旁边面面相觑。
假晕过去的容嘉鱼在被关到牢里后没多久也“苏醒”了过来,此刻正一个人面壁而坐,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嘉鱼。”背后响起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转头一看。来人竟是三皇子的手下穆安,不由地有些惊讶,连忙站起了身。
穆安奉了三皇子命令来带容嘉鱼去接受审问,将容嘉鱼带到了一间昏暗的房间内,四面无窗,若是不点灯,恐怕就真的只是一片漆黑了。三皇子坐在审判位上,看样子已经等候许久了,紧皱的眉头在看到容嘉鱼进屋的那一刻才稍稍舒展了些。
“容嘉鱼,你可知罪?”三皇子直接开门见山,明知容嘉鱼不是凶手却还故意这样问。
“嘉鱼敢问自己何罪之有?”
“公然在皇宫内杀宫女,还不算有罪吗?”三皇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容嘉鱼,可惜灯光昏暗,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请三皇子不要血口喷人,事情的真相还未调查出来呢。”容嘉鱼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委屈,模样也是可怜巴巴的。
接下来,不管三皇子问她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最后反而什么也不愿说了,只是委屈的掉着眼泪,三皇子的审问一时也陷入了僵局。
许久,三皇子朝穆安使了个眼色,穆安会意。偷偷走到容嘉鱼的身后,想趁机偷袭她,试探一下她的身手。
可容嘉鱼的表现却与寻常的姑娘家无异,穆安一碰到她便立即放声大哭了起来,不仅没有半点功底,反而过激的手舞足蹈起来。
三皇子哭笑不得,不过也打消了自己的疑虑,他害怕容嘉鱼日后会成为大敌。
自己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让穆安将容嘉鱼送回了牢房之后,三皇子便离开了,临走前重新安排了一个狱差来看守。
半夜时分,四周一片寂静。容嘉鱼本来心情尚好,早早地便要睡下了,虽然牢房里只有薄薄的一层稻草打底,但也丝毫不影响,毕竟她也是睡过大街的人。
可谁曾想,她的愿望不一会儿就落了空,大牢门口当差的狱差嫌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便找了在外面当差的兄弟带了酒菜来,此刻二人有酒有菜,不亦乐乎。
这下狱差是不孤单了,可容嘉鱼却苦不堪言,那两个狱差喝多了酒,在大牢门外高谈阔论,吵得她根本睡不着。
虽然睡不着,可她也不敢打扰那两人的好兴致,万一惹得他们恼羞成怒,那自己还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容嘉鱼在牢房的角落里捡了颗石子,自娱自乐的在墙上画起了画,心里不停地祈祷那两位大哥可以早些消停下来。
“什么人?”突然从外面闪进来一道人影,那两个狱差都有些醉了,反应也慢了半拍,等他们发现不速之客想要做出行动的时候已经迟了。
只见来人伸手在两人背上敲击了某处部位,两人便沉沉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处理完了狱差,那人立马朝着容嘉鱼这边走来。因遮住了半张脸,且牢房里视线昏暗,容嘉鱼一时没认出来那人是谁。
“嘉鱼,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
“你是?”
“害,你看我,见着你太激动了,忘了自己还蒙着脸呢,嘉鱼,我是你的师兄呀。”萧天泽边说便将自己的面罩取下,容嘉鱼这才看清楚这人果然是自己的师兄。
“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在宫里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这不是不放心,怕宫里的人会对你用刑,便想着先将你救出去。”萧天泽一脸心疼的看着容嘉鱼,短短几日不见,师妹的脸与上次相见的时候比起来又小了整整一圈。
萧天泽说完就想要将门打开进去救容嘉鱼,使了几下蛮力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要用钥匙才能开门。
萧天泽呆呆傻傻的模样将容嘉鱼给逗笑了,在牢里笑弯了腰,“师兄,你就别救我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萧天泽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嘉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喜欢在这牢里待着不成。”
容嘉鱼一脸正经的解释道;“师兄,这可是在皇宫,不是普普通通的小牢房。就算今日你将我救出去,来日若是皇上发怒了,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还是会被抓回来的。再说了,你师妹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分明那事就跟我没有关系,相信过不了多久会有人还我清白的。你就别担心啦,此地不宜久留,再晚些回去天露该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