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看守容嘉鱼的守卫纷纷醒了过来,发现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院里,才缓缓的回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这是怎么了,我们怎么都睡着了?”
“我们吃了王妃给的点心,然后就…”一个守卫揉着自己的脑袋,眯着眼睛开始回想起来。
“不好,快去看看王妃在不在屋里!”那人还没有回想完,却被另一人打断了,众人这才面露惊异之色,纷纷起身进屋查看,这一看,才惊恐的发现容嘉鱼果然不见了。
“完了!王妃不在了,这下该怎么办!”
此时天色才微微亮,小兰也还在休息,她肯定也不知道容嘉鱼消失的事情。
“不管了,先去将小兰找来问一问,看看她知不知道此事!”
众人经过商量,立即去了偏院将小兰叫了起来。一听到说王妃消失的事情,小兰差点当场晕了过去,毕竟王爷曾亲口交代过让自己看好王妃,要是有半点差池便拿她是问。
小兰亲自到房间里查看了一番,没有见到容嘉鱼的身影,她立马着急的哭了起来:“这下该如何是好,若是被王爷知道,我们肯定都要完。”
“行了,别哭了,趁现在还早,咱们得赶快将此事报告给王爷!”其中一个守卫提议到。
虽说他们都害怕受到王爷的责罚,可眼下找到王妃才是正事。众人一合计,这才立马去找秦诀南,将容嘉鱼消失的事情报告给了他听。
“混账!这么多人看一个人都看不住!”
果然,秦诀南一听到此事,立马火冒三丈,立马派了人在城中寻找,可找了一整日,半点线索都没有。
小兰惴惴不安了一天,她认为是自己的失职才导致了事情的发生。自己本该在房里守着王妃的,可偏偏那日她莫名觉得浑身无力,只想回房睡觉。和王妃请示之后,她欣然答应了小兰的请求,还嘱咐她不必担心自己,好好歇着。
现在想来,或许这一切都是王妃故意为之,为的便是将自己支开。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距离容嘉鱼消失已经过去了快整整一日了。秦诀南将手中的事务全停了,加派了大量的人手,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城郊,可依然一无所获。
秦诀南的书房里。
“王爷,小兰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秦诀南的手下小心翼翼地通报,毕竟王爷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愿触了霉头。
“让她进来。”
小兰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后便跪在了地上,“王爷,奴婢有重要的线索。”
一听到此话,秦诀南立马开口询问:“什么线索?”
“奴婢曾想起,王妃此前每每出府都会去城中一处做衣服的店,店名叫喋鸣轩。”
“去那里做什么?”
“王妃说那里有她的师兄弟,她时常去看望他们,因此奴婢猜想,此次王妃是不是也去了喋鸣轩?”
秦诀南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上次见到的容嘉鱼所说的师兄的面容。
随即集结了人马出发前往喋鸣轩。
不一会儿,秦诀南便来到了喋鸣轩门外,月樱和紫蝶正低头打扫着店内的卫生,准备打烊了。
感觉到门口有人进来,月樱只认为是上门的客人,便连头没有抬,温柔地说道:“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喋鸣轩要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门口站着的人却迟迟不曾开口,正觉得奇怪,月樱抬头一看便看到秦诀南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
“王爷?”月樱不曾见过秦诀南几面,却知道他是同容嘉鱼成亲的人。
“容嘉鱼呢?”秦诀南语气冷漠,开门见山的问道。
“嘉鱼?她此时不是应该在王府吗?并没有来我们这里啊?怎么?出事了吗?”看着秦诀南的模样,月樱便猜想到容嘉鱼出了什么事。
此时,在院里砍柴的萧天露和萧天泽听到前屋传来的声音也赶来了。
“出什么事了?”萧天泽一进屋便看到秦诀南,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秦诀南?你来做什么?”
“容嘉鱼不见了。”
“什么?!”
萧天泽激动不已,上前就抓住了秦诀南的衣裳,“混蛋!你怎么照顾嘉鱼的!”
“师兄,你别激动,咱们…咱们听王爷怎么说吧…”
萧天露见师兄情绪激动,立马上前想要将他拉开,奈何萧天泽抓得太紧,萧天露努力了几次都纹丝不动。
秦诀南也不出手制止,就任凭萧天泽这么抓着自己。
“我师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萧天泽恶狠狠地说完了这话,这才放开了秦诀南。
月樱让萧天露进院里抬了些板凳出来,让秦诀南的人都坐下。
秦诀南这才缓缓开口将容嘉鱼在怡红院被人刺杀的事情说了一遍。萧天泽听完秦诀南的话,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此事或许与清秋派以及师傅的失踪有关。
可他只能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能告诉秦诀南。
“本王怀疑容嘉鱼或许是被那伙人给抓去了。说说吧,你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萧天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还果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两日前,他突然闻到空气中有十里香的味道,虽然微弱,不过他还是可以确定的确是有人用了十里香。
十里香本就是清秋派才有的,既然有人用了,便可以断定是十里香的人。当时的萧天泽猜测有可能是容嘉鱼用的,但并不知道她使用的原因,因此想着下次见到师妹时再好好询问一番。可谁知眼下师妹却消失了。
“我…”萧天泽正想开口说明,一旁的萧天露却抢先开了口:“师兄,前两日我在院里练功时闻到过十里香的味道!师姐会不会是去寻找这味道的来源了?”
萧天泽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眼下,若是我们能追踪到十里香的味道,说不定也能由此找到嘉鱼。”
“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秦诀南默默听着师兄弟二人的话,半晌,才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