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祁王妃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绝对配得上朕的战神祁王,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凯旋而归,朝堂之内皇帝亲自为二人接风洗尘,殿前虽有文武百官,可老皇帝却是毫不吝啬的夸赞。
自古以来,从未有女人进入朝堂的先例,这是有史以来首开先河,看来皇帝对祁王夫妇可谓是打心眼儿里的信任。
“谢皇上美誉。”
秦诀南只是象征性的照应着,对于朝堂上无关痛痒的事,他并不想多做心思。
只要不会危害到他的利息,都可以算作无关紧要。
“祁王不必谦虚,朕心中有数。”
得到皇帝的眼神示意,王公公上前一步,站定下位,手中是皇帝刚刚上朝之前拟好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祁王妃治理瘟疫有功,顺应民愿,封其为县主,钦此。”
容嘉鱼早就料到此次回京必会得到嘉奖,只是没想到皇帝竟然破先例,封她一个女人为县主,去治理一个城镇。
自古以来,从无女人做官,皇帝给她的是一种无上的殊荣,同样也存在着危险。
县主的权利虽然不大,不过起码在那一方城镇中,容嘉鱼说一,没人敢说二,虽然人口不多,但想要治理好也并非易事,。
“臣妇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容嘉鱼觉得还是顺应为好,惹怒了上面坐着的人,直接翻脸治个死罪也是有可能的。
所谓伴君如伴虎,她还没有能力去挑衅森林之王的威严。
“祁王,回来了就好,日后重回朝堂听政,定不要负了朕的期望。”一句话奠定了秦诀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祁王的地位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撼动,就连皇帝也不行。
夜幕已深,容嘉鱼假寐。
以她的身手和感知能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秦诀南半夜起身会客,怕是在稍有动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
不过能做到呼吸平稳不被看出来,也算是练家子。
书房中,秦诀南坐在梨花椅上悠闲的晃荡着叠放的二郎腿,浑身上下透漏出属于王者的慵懒气息,站在下首的水千红早已看呆。
拼命压制的感情在夜色的掩饰下疯狂流露,用尽力气才没有彻底被征服。
目光很快收回,她知道秦诀南最讨厌女人这样看着他,更何况她只是主子手中一把锋利的刀罢了。
“主子,经过多日打探,属下得知,南方私矿之事乃康王所为。”
又是康王。
秦诀南心里早有人选,所以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此刻猫在屋顶上的容嘉鱼忍不住附议,这康王和祁王当真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
世事格局早已成定局,也不知那跳梁小丑哪里来的勇气,去和手握重兵的秦诀南抗衡。
若是秦诀南一怒之下,挥师南下,恐怕康王连渣渣都不会留下。
想不开啊……
修长有力的食指敲击着书案,有节奏的回响在寂静的夜幕之中。
容嘉鱼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就连呼吸,她也尽量放缓,应该不会被发现,可这敲击声却仿佛每一声都落在她的心上。
仿佛他们此刻是在面对面对视,而非隔着一层屋顶。
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啊...
作为属下,擅自揣测主子的意向乃是死罪,没有得到答复,水千红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汇报。
“近日,康王与矿场之间的通信被属下拦截到,眼下已经是证据确凿,属下还查出,与康王勾结的是京中刘御史,主子,您可多多留意。”
再待下去,水千红那颗鲜活的心脏恐怕要不受控制的跳出体外。
谁让秦诀南此刻褪去威严,慵懒的像只黑猫,就算不是钟情于他的女人,恐怕也会被迷的找不着北。
当然,容嘉鱼也许不是个女人,关注点永远不在他的身上,自然也看不到他的魅力所在。
该听的都听了,小猫要甩甩尾巴溜走了,第一次听说偷听还有该听的……
“好,我知道了。”
秦诀南心中早有定数,水千红带来的消息只不过是确定心中的答案,并未掀起半点波澜。
秦诀南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容嘉鱼方才离开的位置,想在他面前悄无声息的溜走,她还是太嫩了点儿。
好奇心害死猫,这小家伙怎的就是不懂得收敛,秦诀南轻笑。
起身离开,水千红也是相当识趣,悄然退下。
此时,另一处。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本王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书信被截的两个时辰内,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康王府上。
黎明时分,康王震怒,多数遭殃的是府中下人和负责书信的暗卫。
“快,把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和东西全部处理掉,一个时辰之内,如果办不好,你那颗项上人头也别想要了。”
处理掉,很简单,能让人闭嘴最快的方法便是毁尸灭迹,这点,康王心知肚明。
若不想引火烧身,还需心狠手辣。
“把所有的线索引到刘御史身上,守好王府,本王即刻进京。”
将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后,康王匆匆进京。
秦诀南到达殿前的时候,康王已经在殿内。
在他呈上证据之时,康王早已恶人先告状把证据呈给皇上,都是书信,而且内容大差不差。
先秦诀南一步,康王直接舍卒保车,将刘御史推到了地狱。
皇上震怒,直接下旨处理了与此事有关的所有官员,特别是刘御史,辛辛苦苦追随,却被当做弃子落得个株连九族的恶果。
坏事做尽,也是活该,只是估计到死都没想到康王眼中只有利益,根本没有任何良知可言。
一场博弈,康王无损。
不得不感叹狡兔三窟,坏人不一定就比好人差,康王的动作要比秦诀南还快。
若不是康王提前入宫将证据呈给皇上,再以三寸不烂之舌添油加醋的把所有过错推到刘御史一个人身上,恐怕此刻也没那么容易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