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们就实话实说了叭,毕竟……”纸包不住火。
“不行!”
“不可能!”
纪允谦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人迅速的回绝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大家面面相觑,说到底这事儿确实是不光彩,任谁也开不了口,纪允谦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没再提这茬。
与此同时,回到空间里偷听的圣天默默的捏紧了拳头,她虽不知几人到底到底是为了隐瞒什么,但是,欺骗就是欺骗。
她低垂着睫毛,平日波光潋滟的水眸此时却如同一潭死水,眸底写满了受伤。
缩在一旁的小白见状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以示安慰,圣天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它柔软的身体,半晌没有说话。
小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别太难过,或许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小白也不想这样翻来覆去的改变自己的立场,但是他真的不想女主难受了。
圣天闻言摇了摇头,显然没有被安慰到半分。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是有,不告诉我,也只能说是觉得我没法替他们分担,没有认可我的能力,就像念之一样。”
篝火旁,纪允谦几人还在窃窃私语,话题越扯越远,圣天瞟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小白。
“你知道他们在隐瞒什么吗?”
小白赶紧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小白眨了眨他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圣天,努力挺直身子,以表自己的忠心。
圣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确实,小白整天跟在自己身边,怎么会知道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索性就借着浓重的夜色直接回了山洞。
小白耷拉着耳朵跟在她身后,平日里的活蹦乱跳悄然不见,活生生的像个霜打了的茄子。
圣天回到原来的位置躺了下来,闭眼假寐。
没多长时间,那几人也走了进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次日,天刚微微泛白圣天就起身收拾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纪允谦他们也纷纷起身。
不知是心虚还是看她脸色不好,几人都不尴不尬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气氛有些尴尬。
纪允谦几次想开口,见她冷然的眼神,就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视线落在奈何一身上。
纪允谦悄悄的给她传音:“奈何一,你去问问圣天到底怎么了,我们几个大男人不合适。”
奈何一极冷艳的瞟了他一眼,什么不合适,平时就他最话唠,现在装什么大头蒜。
四个冷艳高贵的上仙,此时完全没了平日的威压,像一群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眼神激烈的交会推诿责任,幼稚又傲娇。
圣天极利落的收拾好了东西,小白也乖乖的盘在了她的手腕上,耷拉着脑袋乖巧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四人还在磨蹭,圣天冷清的看了他们一眼,她自认为这一眼很平常,殊不知,这眼神落在四个人眼里,又冷又傲。
像是万年玄冰透着化不开的冷。
“走了。”
圣天面无表情的开口,然后首当其冲的向前走起,四人愣了几秒钟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
纪允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悄咪咪的对着江询传音:“圣天大清早的脾气就这么大啊,是不是跟你学的,你看你一天都板着个臭脸。”
江询白了他一眼没吱声,心里却忍不住自我反思,自己平时有这么吓人?
然而并没有,江询平日虽确实表情不够丰富,但也只能说是闷,圣天生起气来,那才是真的冷。
哪种透骨的冷,被看上一眼,就觉得从骨缝里冒凉气。
五人一路无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平日里嘴巴就闲不下来的老黑终于忍不住了,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圣天身侧,和她并肩而行。
圣天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偏头看他,老黑干笑了一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啥。
气氛有点尴尬,老黑看着高冷的圣天,脑子一抽,叫了叫她的名字。
此时,一马当先的圣天正在清理路障,她极白皙匀称的一手用力握着着短刀,狠利的砍掉了前面挡路的灌木。
“嗯?叫我?”她漫不经心的抬头,散漫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抹掉溅到唇边的猩红色的汁液。
整个动作流畅的不行,见他不语,她挑了挑眉毛,“邪魅狂狷”这四个字,此时用到她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老黑哪里还能说的出来半个字,早被她震的忘了措辞,灰溜溜的回到了其他三个人身边。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谁让你往枪口上撞。”见他吃瘪,何奈一忍不住出口嘲笑:“她睡不醒起床气很重的。”
纪允谦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这起床气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圣天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他的无奈,自顾自的走着。
实际上,她是有些走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到昨天在空间里听到的东西,忍不住猜测他们到底是瞒了自己什么。
再加上没有睡醒,整个心情就如同雷雨天时阴沉又暗藏杀机的九天云霄。
纪允谦本想等她起床气过了再叨叨,但他终究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喜欢胡咧咧的嘴,也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氛围。
就开始和其他三个人聊起了之前练功的趣事,这个灵力爆炸,烧了胡子,那个没睡醒淹了自己的房子之类。
聊了没一会儿,气氛就活络了起来,几人原本凝重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与此同时,圣天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慢慢变得松弛,很显然,她终于从没睡醒的起床气中挣脱出来了。
江询他们本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现下她放松下来,几人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发觉了,忍不住松了口气,看样子圣天的起床气终于是过去了,真是太好了。
但是,没高兴多久,很快他们就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