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笼罩了整个天空,杨战简单地洗漱之后,与战神太皇天会合,一起去找封登。
封登早就准备好了美酒佳肴,以此庆祝杨战成功取得了“大老虎”的信息。
封登笑道:“杨战,这次你可是功不可没,我来敬你一杯。”
杨战看了看封登和煦的笑容,嘴角略略向下,并没有抬起酒杯。
封子致明白杨战为什么愁眉苦脸,他笑道:“杨战,你神经未免也绷得太紧了,偶然的放松一下也能够更好的工作。”
确实,杨战的神经未免有些绷得太紧了,昨天本着是放松的目的去往江南会所的,偏偏又出了沈枫这么一档子事,几经波折,总算妥善处理好了这件事。
封子致见杨战仍没有举杯,沉声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沈枫与沈佳宜的口供差别非常大,这其中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假的,都需要咱们去验证,甚至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打草惊蛇。”
封登并没有因杨战没有举杯而恼火,他明白杨战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杨战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更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微观程度上对个人性格有所了解,是迈入社会非常重要的一步。
试想,倘若封登不了解杨战是一个怎样的人,恐怕今日他们二人之间就会生出嫌隙。
杨战叹了口气道:“老队长,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不能因为我问讯出来的情况,让咱们的兄弟有危险!”
“哈哈,”老队长爽朗一笑,道:“你还真别说,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办我还真不放心!”
“要不我们再去审审他们父女?”战神抬起眉毛道。
封子致对着战神摇了摇头,“他们是不会再说什么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心里清楚,沈枫自己出事,沈家毕竟还有层保护伞,要是都说了,光是上面那些人就会让沈家家破人亡。”
“太皇天,战神”杨战看向他们二人道:“你们两个人准备准备,咱们尽快去做调查,沈枫消失不见他们也会有所察觉,到那时这项工作就不好做了。”
太皇天与战神均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饭毕后,杨战一行人往房间走,忽渐月色朦胧,不禁心里道:“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只有把这些硕鼠蛀虫都绳之以法,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而自己也能够与林阿蛮母女团聚,温馨而甜蜜。
希望这一天可以尽快到来吧……
回到房间准备物品,他走到床头柜拿起手机。
划开屏幕的那一刻竟然看到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并不是推销电话,而且这些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个电话号码。
杨战急急忙忙地回了一通电话,听到一声又一声“嘟嘟”声,下意识间心脏加速跳动,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的这个电话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三十多个未接电话说明不是工作上的事,毕竟老队长就在自己身边,那就只可能是……
一手紧紧攥住手机的杨战如离弦箭簇一般冲了出去,“咚咚咚”敲响了老队长的工作室的房门。
“什么事情这么急?”封登问道。
“林阿蛮有危险!”杨战道。
听到杨战声无波澜的嗓音,登封已经瞬间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他立马联系人展开调查,很快林阿蛮在江南会的所有行动尽入杨战眼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杨战坐在椅子上,弓曲着身子,右手死死地攥住鼠标,手心纹路满是汗水。
按图索骥,杨战看到林阿蛮离开会所后,在停车场被人强行带进了一辆车。
绑架林阿蛮的人看不清楚,那辆车的车牌也有些模糊,根本没有办法通过交通监控得知这辆车到底去了哪里?
杨战看了看林阿蛮被绑架的时间,犹如火箭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沈佳宜有些不耐烦,忽又嬉皮笑脸道“还是说你贪图本姑娘的美色,告诉你别乱来啊?”
杨战几乎一步跳到沈佳宜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领,轻轻向上一提,沈佳宜整个人就漂浮在空中,俨然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弄疼我了!”沈佳宜艰难地反抗道。
由于她穿着一件裙子,被拎起来后不免风光旖旎,注视着监视器的封登一行人集体转过了身子。
“快说,林阿蛮是不是被你绑架了?”杨战怒目圆睁,仿佛一只吃人的老虎。
“林阿蛮是谁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杨战再次喝声道。
林阿蛮被绑架的时间,几乎等同于沈佳宜抵达废旧工厂的时间,杨战猜测,这个蛇蝎女人肯定是在得知林阿蛮对自己的重要性后,做得后一手准备。
怪不得当时她与司机对视,似乎是在密谋着什么,不过杨战真的没有预料到他们竟将黑手伸向了林阿蛮。
这就叫打蛇打七寸。
几乎是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杨战将沈佳宜一甩,她那热火的身躯便如撞钟一般撞在了墙上,掉下来之后立马梨花带雨。
“呜呜……呜呜……”沈佳宜强忍住眼角的泪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一字一字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林阿蛮,我怎们知道她在哪啊?”
此刻的沈佳宜就像一只失去母亲漂泊着的小鹿,整个人依偎在墙角,嘴角轻轻地抽泣着。她一次又一次擦干眼角的泪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杨战。
还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悲悯之心从心中起,杨战也恢复了平静,难道说真的不是她的手笔?
封子致从走进审讯室,沉声道:“会不会是沈枫?”
杨战将食指指向沈佳宜,厉声道:“你最好庆幸这件事不是你干的!”
被杨战一把拽醒的沈枫喜出望外地看向他,笑道:“这个女人对你这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