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喜欢的事情,这条项链就代表了我的一段理想,现在遇到了你,就把它赠予你吧,算是我的一桩心愿。”
席沉轻轻抬起的了手,松开了摁住白茶不让她取下来的动作,眸间闪过一丝痛意,让白茶不禁心头一颤。
她知道席沉的身世是怎样的,也明白席沉这么多年来身上背负着什么,有很多事情都是他不得不做的,可是不一定是他的本意。
在很多年前,就像席沉所说的那样,他也有着简单的爱好、简单的理想,可是现在被各种现实条件桎梏与逼迫,他全部都放弃了。
白茶不禁想,如果席沉有父母疼爱、家庭和睦,现在不过是个无忧无虑追求艺术等小少爷罢了,不会是现在对人总带三分假笑,眸中永远透着疏离与审视的模样。
这样想着,白茶拒绝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但是这样的一条项链,作为有着特殊含义的礼物,对于白茶来说实在是有些沉重了。
“你们白家不差这点钱的吧?”席沉看着白茶,有些苦恼纠结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眸间满是温柔。
“送给你是因为你最与它相配,我愿意将我的作品交由你来展示,这也是对这条项链的尊重。”言毕,席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如果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以后碰到了什么好的艺术品,也想着点我就是了。”
席沉大大方方地拍了拍白茶的肩,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坦然。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茶也就不再推辞了,反而显得有些小气,于是便欣然接受了,并且拍了拍胸脯向席沉保证般说道:“你放心,以后在我哥那碰上了什么古董摆件,我一定想着给你搬来一套。”
两人就这样相视一笑,一种特殊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无形蔓延开来。
接下来,白茶完成了五套造型和十几款珠宝的拍摄,白茶的气质自带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由她来拍摄这种珠宝就带着理所当然的感觉,十分合适。
白茶今天的妆容也十分出色,在原本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粉饰出了成熟稳重的大气感,眉毛弯弯的,一双杏仁般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又黑又亮,圆润的鼻头带着贵气,饱满莹润的唇涂上了正红的颜色,配上高雅的盘发,一缕弯弯的耳发垂在脸颊边,更还原了白茶原本的俏皮可爱,一颦一笑都是贵族小公主的气息。
拍摄完成后,整个团队都非常满意,白茶也放松收了工,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席沉却突然叫住了白茶的脚步,白茶听到动静后立即带着几分疑惑回头。
“我有一些事情想单独和你说,可以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吗?”席沉的嗓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
他对语气很认真严肃,看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白茶也收起了,心底那一丝异样感,赶紧点了点头,对身边的雪仔打了个招呼,跟着席沉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席沉,所以到底是有什么事?”白茶看着席沉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容,有些紧张了起来。
席沉没有说话,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白茶。
“之前抹黑你的人,是柳如烟出钱雇的,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席沉挑了挑眉,淡淡的开口道。
白茶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件事情做的太明显了,白家人都不是傻子,随便想想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出自于柳如烟和席言的手。
但是,知道归知道,却是没有证据的。
“难道这里边……?”白茶若有所思的看着文件夹,突然灵光一现,不可思议的看向席沉道。
“不错,这就是那件事情的证据。”席沉收回了手,向后仰了仰身子,嗓音中带着一次凉凉的慵懒。
白茶惊讶的接过来,忍不住震惊着说道:“可你是怎么弄到的?”
要知道,白祁之前也费了好大功夫,可就是没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而且那个人显然收了钱就不打算再开口,死活不供出来柳如烟。
席沉闻言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几不可察的残忍,语气微微压低,凉飕飕的说道:“我自然有办法撬开这种人的口。”
听着这样一句话,白茶脑海中便顿时想起了原著中席沉的一些手段,瞬间了然,感觉脖子后都升起了一股寒意,缩了缩脑袋讪讪道:“原来如此。”
言毕,白茶就立即转开了这个话题。
“有了这些,柳如烟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白茶冷笑一声,手指轻轻的抚过文件。
席沉微微勾起唇角,又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轻轻地推到了白茶的面前。
“还有呢。”席沉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一字一顿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给爷爷准备的礼物,里面被一个叫张含笑的小演员调换了,他的爷爷大病一场直接进了手术室。”
提起来这件事情,把他脸上的神色立即冷了下来,面色不虞地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白茶本来给席爷爷精心准备的礼物,却被人换成了死老鼠、纸钱这些晦气的东西,将席爷爷吓坏了,在重症监护室里多住了好多天。
那个时候白茶整个人都要自责死了,凶手就是叫张含笑的十八线小演员。
当时张含笑招供的原因是:出于嫉妒。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有很多疑点,先不说白茶跟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恩怨,光是凭嫉妒这个理由就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未来冒险犯下这样的罪,实在是非常说不通。
而且,当时张含笑被封杀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就那样接受了处分。
现在看席沉的意思,那件事情果然还有隐情。
“那个张含笑是被柳如烟拿来当枪使了,她手上有柳如烟出道前的把柄,还有见不得人的照片,所以她就替柳如烟办事,调换了你的礼物。”
席沉如实说道,看着白茶的眼睛,手指敲了敲那份文件袋,带着几分凉意开口道:“这里面就是张含笑提供的证据和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