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听到白茶的问话，抬起头来看向白茶，只是此刻她脸上已经满是泪水，脸颊微红，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
"茶茶，对不起。"郑妍的声音越发哽咽，"茶茶，真的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白茶闻言紧紧地攥起了手，膝盖上衣服的布料因此变得皱了起来，她压低了声线愠怒道：“郑妍，我真的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有着什么苦衷？”
"茶茶，我......我真的......"郑妍哭泣的声音更大了，只是她依旧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只是她那颤抖着的肩膀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情，只见她抽噎着，眼神躲闪着，似乎根本不敢直视白茶。
"郑妍！"白茶突然提高声音大喊了一声，吓的郑妍猛的一愣，抬头看向了白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见郑妍抬起手背抹了一下眼角，随即又擦掉，继续抬头看向白茶，脸色平静了下来，只是白茶却发现郑妍双腿打着颤，一看就知道，郑妍此刻内心中也承受着巨大是煎熬。
这说明郑妍她是有良知的，她也是在挣扎着的，她本意并不想背叛白茶。
"郑妍，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着难言之隐？”白茶的声音依旧冷厉，眼神犀利的看着郑妍，她真不希望郑妍会欺骗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的。”
只见郑妍摇了摇头，嘴唇蠕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郑妍！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白茶咬了咬牙，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知，但她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郑妍，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郑妍再次摇头，眼睛看向别处，依旧没有说话。
看着郑妍这样子，白茶只觉得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头顶，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心中的愤怒被点燃，她的双眸渐渐充血，双腿也有些发软，眼泪再也忍不住从她的眼眶中夺眶而出。
郑妍转过头来看向白茶，只见白茶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愧疚的表情，眼神闪烁着，但最终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并未再多看白茶一眼。
郑妍的态度再次刺痛了白茶，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自己的衣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怒气。
但即使如此她的心依旧无法平静，她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只见她的双眼赤红，双手颤抖，她的眼睛看向郑妍，嘴唇不断的哆嗦：
"好！好啊！郑妍，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只见郑妍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狠狠地一颤，脸上现出痛苦至极的神色，但是很快，郑妍还是咬了咬牙，站起身。
“茶茶，对不起，是我背叛了你，辜负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郑妍的语速非常慢，一字一顿，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才将这段话说完。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真的受到伤害，茶茶，我不想你真的出事。我是一个罪人，我不配做你的朋友，就此别过吧，茶茶。”
郑妍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她的步伐很急促，仿佛生怕自己再晚走一步，便会被白茶给拦住一般。
郑妍离开之后，白茶的双腿一软，差一点跌坐在椅子上，这一刻的她，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看着郑妍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的背影，白茶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手指艰难地抹了把额头，眼中满是迷茫。
……
离开酒吧后，郑妍整个人浑浑噩噩，就像是失了魂的提线木偶一般，满脸苍凉好似行尸走肉。
她的双眼空洞无比，就连街道上那些匆忙赶路的行人也没有注意到她，甚至她们都忘记了她。
此时此刻的郑妍，只觉得整颗心被掏空了，她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步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迈进，仿佛只要回到家里，她就能安全一样，只可惜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她，就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孤苦伶仃的，不知何去何从。
郑妍一边走，一边流着眼泪，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些往事，那些让她无法释怀的事，那些让她悔恨不已事。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她一直把白茶当作最好的朋友，甚至不惜背弃她们的友谊。她是真的不愿意背叛白茶，只不过，现在一切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在离开酒吧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进了一旁的胡同内，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郑妍的嘴巴张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过了许久，电话那头先传出了一个冷冰冰的女声。
“好姐妹，老地方见吧，我一直在等你呢。”
这道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嘲讽和寒意，让郑妍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的眼睛瞬间瞪圆，眼中闪过惊恐的光芒。
郑妍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她没有立即答应电话那头的女人，而是不断地在心底挣扎着。
过了一会儿，她仿佛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即开口道："好，我马上就到。"
郑妍挂断了电话，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迈开脚步，向着不远处的巷子走去。
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灯光透射，也看不到路。
郑妍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走，走了几步后，她发现了一条小路，推开沉重的大门，这里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大楼。
这是一个写字楼，上面都是办公室，大楼的工程刚竣工不久，现在并没有多少人在这里活动。
但这里正是郑妍和“那个人”约见的地点，郑妍一路无言，按好电梯来到了11层。
借着声控灯的光线，郑妍熟稔地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一个穿着昂贵考究的长发女子正抽着烟看着窗外，听到动静缓缓回过头。
她打量了一番郑妍，嘴角满意而讽刺地勾起。
这个女人，正是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