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茶的话,席言整个人都像是炸了,双眸满是愤怒,瞪着白茶。
“白茶你疯了吧?你胡说八道也要像句人话!”
看来席言还是不相信,不过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白茶根本懒得跟他解释,他帽子是绿是红,白茶完全不在意。
今天白茶是制裁柳如烟的,没空在这里跟席言废话。
白茶眸中带了几分怜悯看了一眼席言,冷声道:“你爱信不信,我不打扰你自欺欺人,我今天是来找柳如烟算账的,让开。”
言毕,白茶直接冷着脸推开了席言,径直向里面走去。
警局的调查虽然尽量避免打草惊蛇,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杨恒和柳如烟害了郑妍,他们本就心虚,必然会一直提防着,想必在何宇龙和林灵被捕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销毁证据了。
现在何宇龙和林灵招供的事情警局还压着,所以,白茶今天来就是要打柳如烟一个措手不及。
在白茶身后的大门外,其实已经有警局的人在蹲守了。
但是白茶没想到,席言居然会拦在这里碍事,自己还要在这里跟席言浪费时间
“你要对我妻子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了?白茶,你以为这是你家?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吗?”
刚刚白茶那冷淡还带着怜悯的神情刺痛了席言的眼睛,他紧了紧拳头,然后猛地转身,拽住了白茶的手臂,拦住了白茶的脚步。
“你平白诬赖抹黑如烟,还侮辱我,白茶,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这是在哪?”
席言磨了磨牙,看着白茶的目光中满是怨念和不甘,愤怒让他胸口起伏着,他打量了一番白茶,然后嘲讽而轻蔑地笑出声:“你还不会以为我会对你心软吧?”
“哈?”白茶正准备一把甩开席言,听到这样没来由的一句突然人傻了,满脑袋都是问号。
他在说什么啊?
“有病早点去看,OK?”白茶简直无语了,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里跟席言废话,翻了个白眼。
然而当白茶再一次甩开席言的时候,“砰—”的一声,白茶感觉手臂被人猛地用力拽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白茶就被席言按住肩膀狠狠撞在身后坚实的墙上,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白茶,你又在搞什么鬼?在我头上动土,你以为你是谁?”席言力气不小,到底是男女力量之间有着绝对的差距,白茶被他摁着肩膀,一时间难以移动。
席言口气中满是危险的意味,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打量着白茶的反应。
“松开我,席言。”
白茶面无表情,定定地看着席言,语气却是越来越冷。
“杀人偿命。我不会放过柳如烟的,一定不会,谁都无法阻拦我,你也一样,我不介意在这里跟你拼命。”
白茶此刻的眼神中带着浓郁的阴鸷,一字一句仿佛锐利的刺一般,直直扎在席言的心上。
他蹙眉看着白茶,只感觉心头颤了颤,他对白茶的感情很复杂,看着这样一双眸子,席言心里隐隐作痛。
为什么?这个问题席言已经问过自己无数次了,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明明最厌恶白茶,明明做梦都想要甩开她,她越出丑,他就越开心,他心中的白月光是善良温柔的柳如烟,不是白茶这样一个张扬无忌、又蠢又坏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他本已经得偿所愿,为什么脑海中一直无法抹去白茶的身影。
“席言,放开我。”白茶动了动肩膀,发现席言这厮是真的用力,根本就动不了,白茶瞬间怒了,准备直接来硬的。
在被席言抵在墙上时,白茶脑中盘旋着这样的想法。
“放开你的脏手。”
就在这时,白茶听到了走廊传来了沉沉地脚步声,紧接着,熟悉的低沉嗓音夹杂着愠怒传来。
望着“从天而降”的邪神一般的席沉,白茶并不十分诧异。因为白茶似乎潜意识中深知,只要自己遇到了危机,席沉他总有一万种办法寻到她,挡在她面前。
席沉的脸色从未如此阴沉过,简直如同他身上的一袭黑色西装。
他缓缓踱步到白茶的身边,右手狠狠抓住了席言的臂膀,白茶明显感到席言颤抖了一下,看来席沉用的力气不小,让席言完全是生理性的疼痛反应。
“我说——”席沉的眼神若是匕首,那么眼前的席沉应该是早已千疮百孔了。
“放,开。”
席言吃痛,看着席沉的目光中有不甘和愤怒,但是也夹杂着真切的恐惧和不安。
这种怯意完全是打骨子里不受控制而来的。
“席沉,这跟你没有关系吗?这么多管闲事的?”席沉还在叫嚣着,即使他的双腿已经因为这气场而微微发软着。
那是任何普通人都无法抗拒的,来自席沉的威压。
席沉没什么表情,眼皮微微垂着,甚至看起来有些懒散随意,但是席言知道,席沉眸子里酝酿着的杀意与戾气有多么难以忽视。
“闲事?”
席沉闻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良久,冷冷地嗤笑出声。
“你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我反倒成了好事之人?”
“你说什么?!”席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顿时僵住,良久后,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他表情似乎再也难以抑制愤怒。
席言不敢置信地猛然转头看向白茶,然后又看着席沉,仿佛世界都崩塌了一般,目光渐渐空洞了起来。
然后,席言紧了紧后槽牙,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居然?”
白茶面对着这样的席言,挑了挑眉,满脸坦然,丝毫没有隐瞒的意味。
席沉看着白茶这样的反应,心里微微暖了些,嘴边微微勾起了弧度。
然而席言却是像崩溃了一般,愤然道:“原来你们两个是这种关系……你们耍我?白茶,你别忘了你是从我这里……”
席沉听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眼神骤然盛满杀意,他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语气嘲讽:“啧,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礼貌?不愧是那种人养出来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