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随着闹铃的响起,白茶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从梦乡中苏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白茶下意识看向身旁,右半边的床铺此刻已经空空如也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看来席沉很早就离开了……
现在想起来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白茶仍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就在这时,套间的门被敲响了,雪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大,我买好早餐了,快起床洗漱吃饭吧,离开工的时间不久了。”
白茶穿好衣服起身,一言不发的拉开门。
雪仔积极热情,她满面笑容的抬头看白茶,却在看到白茶黑如锅底的脸色后慢慢石化了。
“老……老大,别这么看着我,呜呜你的样子好可怕。”雪仔顿时涩缩了一下,捂着嘴道。
白茶磨了磨后槽牙,一把拎住了准备转身逃跑的雪仔,一字一顿道:“雪——仔——,昨天的短信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你想害死我吗?!”
“我我我!对不起老大,我就是一时觉得好玩……呜呜,我知道错了。”
雪仔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连忙疯狂的摆手,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白茶连声道歉。
今天早上时间还很早的时候,雪仔来这边,却看到席沉关上了白茶房间的门,走向了走廊。
那一瞬间……雪仔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今早她才赶紧准备了这些早餐,打算以此来将功补罪,狗腿求饶。
白茶努起嘴,手指指着雪仔,竖眉:“你……”
只不过是“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来个所以然。
雪仔见状,立即狗腿的笑起来,见缝插针地握住白茶的手,按着她慢慢的坐在了餐桌前,一个个地把早餐的食盖打开。
“嘿嘿……老大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生气嘛!您今天要拍戏,不要因为心情影响了颜值,也不要跟我这种笨蛋一般见识。”
雪仔一边给白茶捶肩膀,一边双手捧着筷子递到了白茶的面前,讪讪道:“来老大,筷子,请您用餐。”
仿佛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白茶慢慢的咽下了这口气,冷哼一声,接过了筷子,无奈地看着雪仔摇头叹了口气。
真是拿她没办法,哎算了,谁让她是自己亲自选出来带到如今的助理呢?
……
吃完早饭后,白茶立即火速赶往片场。
剧组给演员定下的酒店离片场的距离很近,白茶赶到片场时,小演员们还没有开始拍呢。
今天要最先拍的是男女主小时候的戏份,小演员们已经化了妆在随时等待着。
一个小女孩盘着可爱的双丫发髻,穿着嫩黄色的迷你款汉服,水汪汪的眼睛像两颗葡萄一样,黑白分明,小脸白皙粉嫩带着儿童的婴儿肥肉肉,非常的软糯可爱。
坐在她旁边的是小女孩儿的妈妈。
妈妈一手拿着热水壶陪着她,一边拍着她的背告诉她:“喝点热水,一会儿脱外套,拍的时候就不会冷了。”
小女孩乖巧的捧着妈妈手里的保温杯啜了一口热水,十分惹人疼爱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
白茶顿时就在心里如此感慨道。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白茶老师,这么早来?”
听了这话,白茶立即回头看,正是李景洲,剧中饰演白茶的cp郑祁。
他后面跟着一个小助手,走过来也向白茶点了点头。
“老师这两个字我实在当不起,你叫我白茶就好。”
李景洲是新人,她至今还没有见过李景洲的表演。
作为新人,在圈子里其实也就算作是后辈了,在圈子里向前辈打招呼,礼貌性的称为老师很正常。
大部分人都习以为常的会应下来,但白茶向来比较谦虚,她对自己各方面的履历经验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一句“老师”,在白茶眼里实在是抬举自己了,白茶一直认为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和进步的方面,完全达不到“人民艺术家”“老师”等,这样的高度。
不过,圈子里有很多人都没有这种觉悟,所以现在娱乐圈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称为老师,白茶一直挺不理解的。
白茶随便与李景洲寒暄了几句。
就在这个时候,李景洲的助手突然上前:“洲哥,小演员要开拍了。我们去看戏吧。”
白茶立即笑着摆了摆手:“那就不打扰了。”
白茶离开之后,李景洲的助手低声对他说:“洲哥,你忘记许小姐怎么说的了吗?以我们的立场,还是跟白茶保持距离比较好,以免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景洲轻轻冷笑了一声后,表情顿时变得冰冷起来,没有感情的挑眉说道:“当然,我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刚才只是好奇罢了……”
“这个女人不好。不要离她太近。”
听到这话,李景洲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她善于吹毛求疵。网上都夸她严谨认真负责,但是为人十分挑剔,架子比天都大,不过就是因为她背后有白祁这个哥哥嘛,眼都要长到头顶上去了。”
助理看着刚刚白茶离开的方向,继续冷声道:“还有,她勾搭过圈里不少年轻男星和导演,动不动就有绯闻,比如之前路一鸣和王导。洲哥,跟这样的女人,拍拍戏就好了。不要交太多私人朋友,这样她就不会借你来炒作了,而且,这样跟许小姐那边也好说嘛。”
这样的话让李景洲笑了,“她和我炒作能得到什么吗?她的声望不比我高吗?”
路一鸣是星二代,王遂是知名的大导演,跟这样的人暧昧不清奶茶能得到利益,他一个新人,既没背景也没钱,更没有后台,白茶图什么?
李景洲自嘲地笑了。
“总之,洲哥,别跟她说太多话,我们可是和许小姐站在一条船上的,可千万不能让她误会。再说了,同样作为关系户,许小姐平易近人、温柔可爱,不比白茶那种傲慢的二世祖好相处多了?”助理再一次旁敲侧击道。
“我明白了。”李景洲整了整袖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