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白茶扑上去的时候,看到了席沉眼里的错愕,清晰分明,转瞬间化为柔情。
月光清冷,成为熄灯的夜里唯一的点缀。
他真的很好看,像是被天使吻过的精致五官,就连闭上眼,睫毛的弧度都撩拨人心。
明明受累的是自己,白茶却感觉是自己把他给糟蹋了。
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茶炽热的视线,席沉缓缓睁开眼,片刻朦胧后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眼底是一片温柔,丝毫没有半分防备。
看见白茶,席沉就很开心,因为与白茶的相遇是上天给他最珍贵的礼物。
下一秒白茶便已经被席沉拥抱住,二人双眸对视片刻。
“席沉。”白茶眨了眨眼睛,音色清甜还带着几分朦胧刚醒的柔软。
“嗯,我在。”席沉应着,闭着眼将白茶拥入怀里,声音透露着睡意的性感沙哑。
“席沉,我会对你负责的。”白茶深情地望着席沉,无比发自内心地喟叹般开口。
???
席沉似乎有些疑惑,但这疑惑只维持了不到一秒。
待白茶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禁锢在席沉的双臂之间了。
“席沉!”
席沉将神秘二字演绎到极致,欲迎还拒,衣摆恰到好处遮挡住神秘领域,他的肌肤呈现出钧瓷的白,手背上的淡紫青筋勾人夺魄。
怎样对一只饥饿的狼负责?
答案当然是,喂,饱,他。
……
又是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白茶这一次是真的没力气了。
白茶不想动便继续窝在床上赖床,托腮看着席沉人模人样的穿上衣服。
席沉套上了一件深色衬衫,更衬的肌肤如白瓷一般,只是……脖子上的印记暧昧依然引人注目。
“咳咳……”白茶瞬间回忆起自己干的好事,以及种种所作所为,顿时老脸一红,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席沉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系好,白茶红着脸给他系好,没想到手腕却被捉住,接下来,白茶整个人都被席沉带入怀里。
明明是这样温柔的表情,动作上绝对强势
终于,白茶按捺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情感,开口:“席沉,你——嫁给我吧。”
席沉的腿在门框上撞了一下,装作冷静的说:“脚滑。”
白茶不禁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毫无忌惮,无比自在得意,惹得席沉脑门青筋直跳。
他席沉干脆抱着手臂靠在门上,好整以瑕地打量着盘腿坐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的白茶,气息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白茶顿时感觉后背一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好吧好吧,不皮了。
席沉这样肯定就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哼,肯定是这样的。
……
《连城诀》剧组中。
这些日子,白茶已经习惯席沉每天打电话叫自己起床了。
为了方便工作,白茶住在了剧组统一定下来的酒店,剧组的几个主演都在同一个酒店的楼里,直接联系起来也非常的方便。
不过白茶和席沉之间联系就没那么方便了。
这段时间四个主演相处的都非常好,秦淏话少事少性格好,徐艺宁是直爽干脆的大姐大,谢云则是温润如玉的大哥哥。
白茶很喜欢徐艺宁,两个人从刚见面的时候就十分投缘,很快便成了剧组里关系最好的朋友。
只是,白茶在和徐艺宁相处的过程中,却渐渐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亲自跟进剧组的白祁,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要往剧组跑,模样奇奇怪怪。
最开始,白祁每天都来白茶这边,送各种吃食饮料,着实是让白茶受宠若惊。
要知道,以前那么多拍戏的时候,白茶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二哥这么关心自己。
他现在种种诡异的行径,反倒像是在献殷勤。
没过几天,白茶终于找到了白祁真正的目的,他分明是打着关心白茶这个妹妹的幌子,实则是来往徐艺宁身边凑的。
白茶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况是白祁这样的人。
试探着和徐艺宁聊了一些关于白祁的事,白茶才知道,原来二哥和徐艺宁之间早就有交集了。
这一次徐艺宁来出演女主,就是白祁心心念念好几年才终于邀请到的。
白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两人关系一天比一天的近,到最后逐渐麻木,并且隐隐约约确定自己将要多一个嫂子了。
这个人,是真的很腻歪。
白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祁。
为了陪着徐艺宁,白祁连家都不回了,直接跟着演员们一起住进了剧组的酒店,每天早上他都要来喊徐艺宁起床。
而徐艺宁每次也都要特意定好闹钟起得早早的梳洗一番,再等他过来叫。
而倒霉的白茶就住在白祁和徐艺宁中间的房间,每天早上都深受其害,是这二人之间最大的受害者。
“没个约定的时间,也不知道白祁什么时候来。有时等一个小时,有时等十分钟,真是让我一通好等。”
“甚至有一次,他来的比我起的还早,我自己还没洗漱呢,差点就迷迷糊糊地开了门。好险!”
徐艺宁向白茶抱怨,忧愁地拍了拍胸口,白茶干脆提议,你们两个调换过来不就好了吗。
于是渐渐地,成了徐艺宁去白祁门口叫他起床了。
若说刚开始,还只是站在门口,像白祁敲她房门那样轻轻叩几下,听到门里那人半梦半醒的声音后才心满意足地回自己房间。
现在倒好,足银直接从白祁助理那里抢过钥匙,像进自己房间似的,一大早就推开白祁房门直接冲进去,对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白祁开始人力闹钟轰炸。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每当听到这声音,白祁总会哼唧几下,裹着被子翻个身,像在赖床似的,理都不理她继续睡觉。
“再不起床就掀被子了——”
这话几乎成了徐艺宁的杀手锏。每次徐艺宁一说出口,白祁就会呼地一下立刻从被窝里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像条件反射似的。
接着才揉揉眼睛,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里,闷闷着发出一声带着沙哑的嗔怪:“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