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夜白接过糖,并没有吃。
白茶又觉得手在痒,所以她就悄悄把手背到后面悄悄挠痒。
过了一会儿,姜夜白站起来说:“白姑娘,你在这里等我吧!”
说完姜夜白便想走,但他离开前,看了一眼白茶,便看见她有些奇怪的。
白茶见他停下来,就心虚了,她笑了笑,并说:“你去吧!我就自己在这里。”
姜夜白似乎知道她在做什么,所以他很无奈地说:“你跟我来吧!”
他带着她又进了那个院子,慕容了凡正在做法寻二宝的魂魄,但他似乎并没有收获。
那个农妇还紧紧抱着二宝的尸体,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
武素宁的眼眶也红红的,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被刀剜心的痛。。
白茶知道她为何如此难过,除了同情二宝一家外,还因为她被封住的回忆里,有那么一段类似的记忆,甚至是比这还悲惨的记忆。
慕容了凡对这个院子里的二宝爹,说:“大哥,让孩子入土为安吧!我们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入土为安!我家二宝活生生的,怎么入土为安!”二宝娘激动道。
武素宁到二宝娘面前蹲下,并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然后小声地说:“大姐,你别难过了,二宝就在这里,他看你难过,他也会伤心的。”
二宝娘的目光扫了院子一周都没有看到二宝的魂。
武素宁又说:“你别急,你是看不到他的,若是你想让二宝投胎转世的话,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众人都没听到武素宁的声音,只有白茶知道她说了什么。
白茶心想:这应该是素宁刚来古城的那天下午吧!
妘轶请客到酒楼吃饭,他们听到有人哭哭嚷嚷的。于是他们问了酒楼伙计,得知古城近来都有“妖”吃孩童心脏后,慕容了凡和武素宁便去了那个农院。
因为朱菱害怕,所以武素宁只好托妘轶和朱菱一起留下来。
白茶望向姜夜白,发现他直勾勾地看着武素宁。
姜夜白心想:母亲,以前我不知道你是何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如此伤悲。
京城,卫三娘去给白茶送早饭,可是她打开门却发现白茶房里没有人。
刘靖恩也留在了酒馆里用早膳,他见卫三娘把早膳又端了下来,便皱起了眉头。
“白姑娘不吃吗?”阿群问出了刘靖恩的心里话。
卫三娘说:“掌柜的不见了!”
刘靖恩听说白茶不在房里,他皱着的眉头便舒开了,他心想:应该是夜白把你带走了吧,望你早日康复!
“掌柜的能去哪里啊!她的手这样,会不会出事?”莫远说道。
阿群见刘靖恩这么淡定,他就跟莫远说,白茶应该没事。
这时,有一个穿着碧绿色衣服的女子走进了酒馆,她便是郭涵的贴身丫鬟“春儿”。
“请问哪个是掌柜的?”春儿一进门便问。
叶子心说:“掌柜的不在,你有何事?”
春儿是来找酒馆做外厨的,因为沈世平要跟郭涵成亲。
沈府,郭涵脸色苍白地半躺在床上,沈世平正在喂她喝补汤。
“老爷,你还是原谅姐姐吧!我想了想,她肯定不是有意的。”
“涵儿,你就是太善良了,夫人害我们没了孩儿,你却还要为她说话。”
郭涵叹了口气,又说:“如今你要娶我为平妻,姐姐定然会很伤心,我又怎好怪她。”
翊城,刘靖逸主仆四人见姜夜白一夜未归,便有些担心他。
星竹最是没心没肺,她只当姜夜白是去哪儿玩去了,因为他常不见人影。
流火却说,姜夜白昨夜应该是去找金姑姑了,但是金姑姑行踪诡异,怕他遇到了危险。
刘靖逸没有说话,竹月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古城,白茶他们走出那个农院后,姜夜白便跟武素宁说:“素宁,你可懂医术?”
“略懂,你身子不适吗?”武素宁说道。
姜夜白让白茶伸出左手给武素宁看看。
武素宁看过后,便说:“姑娘,你可看过大夫?”
白茶点点头,刚想说话。
姜夜白就说:“大夫说她脉象并没有什么异样。”
武素宁给白茶把了脉,便也皱起了眉头。白茶觉得武素宁和姜夜白就连皱眉都十分像。
白茶心想:真是基因强大啊!我男神的娘亲就是不一样,美呆了。
武素宁抓住白茶的右手,不让她去挠痒。
武素宁想了想,便说:“姑娘,你这应是心病,近来你可是有什么忧心事?”
武素宁一说白茶的忧心事,白茶便想到了姜夜白那天问她的话,但她觉得这事应该跟她的手没关系。
白茶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愣是想不到自己的心病从何而来。
“或许是因为那只幼犬。”姜夜白突然说道。
姜夜白昨夜便怀疑白茶是因为愧疚才会这样的,但他不能确定。
姜夜白说起那只小狗,白茶便觉得她的手的痒是从骨头里散出来的。
她想要挣脱武素宁的手,姜夜白看她这表现,就确定了她真的是因为那只小狗。
姜夜白心想:真是个善良到发傻的姑娘,她也是这样。
慕容了凡见白茶如此痛苦,他是修仙之人,最是讲究普度众生,于是他便给她吃了一颗丹药,是他师父炼的丹药。
白茶吃过药后,她的手的痒便缓解了,她说:“谢谢道长!”
因为慕容了凡是一身道士装,所以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修仙之人。
白茶跟他们讲了那只小狗的事,他们也觉得可惜。
“你已经尽力了,便不要折磨自己了。”姜夜白道。
慕容了凡下山来古城跟妘轶相处了挺长时间,觉得今日的妘轶跟往日的不同,他身上少了些孩子气。
白茶才发现原来自己对那只小狗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她一直放不下,是因为她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它躺在她手心时,它的心跳动的感觉。
她很想救活它,可却无能为力,也许这就是她的手的病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