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房间里阴气森森的,虽然外面也冷,但里面有种特殊的凉意。
姜夜白一进去就看见了站在白茶床边的金姑姑,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白茶的床的方向。
姜夜白皱了皱眉头,他心想:果真是她!
“你在这里所为何事?”姜夜白问道。
白茶以为姜夜白是在问她,她便疑惑地问:“我应该离开吗?”
金姑姑听到姜夜白的声音便转了过来,她还是死的时候的样子,但是姜夜白一点儿都不害怕。
白茶转头看着姜夜白一脸严肃的样子就问他:“姜公子,怎么了?”
“白茶……”金姑姑叫了白茶一声。
白茶听到了她的声音,于是她便想转头去看她。
姜夜白用手捂住了白茶的眼睛,并说:“别看。”
白茶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她喜欢他身上的铃兰花香,这让她完全忽略了这屋子里存在的危险。
“白茶……”金姑姑又叫了白茶一声。
白茶觉得这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她意识到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以为金姑姑是有什么冤屈要诉说才不肯离去,正好她住在附近,所以金姑姑才找上她的。
虽然有姜夜白在,她知道金姑姑不能伤害到她,但是她还是有点儿害怕,她一把抓住了姜夜白捂她眼睛的手。
姜夜白感觉到了她害怕,他便说:“白姑娘,不如你先出去吧?”
虽说白茶帮不上忙,但她还是想留下来陪着姜夜白,虽然她知道他不需要。
姜夜白问金姑姑为何要留在白茶这里,金姑姑却没有回答他,她只是一直重复着叫白茶的名字。
白茶觉得很困惑。姜夜白心里却清楚,金姑姑是被人下了咒。
金姑姑慢慢地向白茶飘来。姜夜白用紫幽剑指着金姑姑,她就被两根树藤缠住了。
然后姜夜白又捏了个法决,他感应到金姑姑中的咒为“散解咒”。其咒如其名,若是解了咒就会魂飞魄散。
姜夜白顿时觉得头大,果然不解开咒语,他就不能替刘靖逸问到关于尹贵妃死的真相,解开了,也不一定能问到,还会害了她。
白茶没有听到金姑姑叫她了,她感觉到姜夜白出手了,于是她便放开了姜夜白的手,并说:“姜公子,她离开了吗?”
“不曾。”姜夜白说道。
白茶听出姜夜白的语气有些奇怪,她心想:莫非这鬼太厉害了?我男神都有点儿搞不定她?
她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又心想:我男神那么厉害,怎么会搞不定她!
白茶想到金姑姑的死状就觉得心惊肉跳,但是她还是决定拉开姜夜白捂着她眼睛的手,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鬼。
她拨开姜夜白的手的时候,姜夜白感到很讶异。
金姑姑却在这个时候消失了,白茶什么都没有看见。
“想不到姜公子也会说笑嘛!她这不是离开了吗!”白茶笑道。
姜夜白也觉得奇怪,毕竟中了咒的灵魂是不会轻易离开的,除非下咒的人在附近。
这样想着,姜夜白就打开窗,他想看看有没有人在窗外。
但是他一打开窗,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倒是看见了满天的星星和远处的灯火人家。如此温馨的画面,让白茶觉得心里暖暖的。
“姜公子,除夕夜,三殿下定会进宫赴宴吧?不如你来和我一起过年吧?”白茶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是,你来酒馆和我们大家一起过年!”
姜夜白愣了愣,然后说:“不必了,我不喜欢热闹。”
白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她马上又想通了。姜夜白失去了最亲最爱的人,每每看到别人团团圆圆,他一定会伤心的。
所以白茶又说:“那没关系,嘻嘻!”
姜夜白转身想离开白茶的房间时,白茶又问:“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了?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突然就不想回到过去了?”
姜夜白停下了脚步,他背对着白茶,白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还是能听出姜夜白的失落。
姜夜白说:“没用的,即使回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重要的是找到我母亲神魂的所在。”
白茶觉得武素宁的神魂就在凤华宫,但是她害怕姜夜白找到母亲后,就会离开她,再也不会和她有交集了。
“如果需要我帮忙,随时来找我,白天我不一定会在,但是晚上我一定会在的。”白茶对姜夜白说道。
她心想:对不起,原谅我自私一回,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再自私一段时间,我就告诉你。
三皇子府,叶子心为刘靖逸抚琴,又陪他下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刘靖逸问了她记不记得那晚的事情,她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头表示不知道。
刘靖逸虽有些失落,但还是继续和她下棋。
天黑后,星竹就回来了。星竹在外面玩了一天,本来乐呵呵的,看到叶子心正在湖心亭跟刘靖逸下棋,她便黑了脸。
“姐姐,你早就知道这贱人会来,对不对?”星竹嘟着嘴质问竹月道。
竹月把星竹拉到一边,然后小声地说:“殿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可乱来,你玩了一日了,快去梳洗,待会儿再来伺候殿下。”
叶子心感觉到了星竹恶狠狠的目光,于是她便有些紧张。她心想:尹大人会不会也觉得我……
叶子心一失神她的棋就下错了位置,于是刘靖逸便胜了。
“公子,用膳吧。”竹月走上前恭敬地说道。
刘靖逸点头,竹月便吩咐丫鬟们上菜。这是叶子心第一次和刘靖逸一起吃饭,所以她有些紧张。
“尹大人,你用膳吧!我先回酒馆了。”叶子心站起来说道。
竹月又过去让叶子心坐下了,她说:“叶姑娘,你就在府上用膳吧!你要走,莫不是不给公子面子?”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子心连忙解释。
六皇子府,刘靖恩正在书房作画,阿群在一旁站着研磨。
“你确定阿茶喜欢这种风筝吗?”刘靖恩问道。
刘靖恩越画就越觉得奇怪,他总觉得白茶不会喜欢这种图案。
阿群拍着胸脯说:“殿下,你放心,我问过永夜酒馆的人,白姑娘绝对喜欢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