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看着逃来的大批学生,没有犹豫,手上的95式微型冲锋枪,对着人群,子弹如雨点般落在学生上面。他的雇主的意思是劫持这所学校,但对其中的不安分者,采取必要的行为是允许的。就像这样杀戮手无寸铁的学生,o号上面的老板也没任何限制。
一个接着一个的学生,在枪林弹雨下倒了下来,甚至还有与他相同制服的人。
部分人自作聪明,穿上了死去人员的衣服,虽然Tom和Jerry彼此熟悉,但他们只是这次劫持计划的一小撮棋子,至于其他棋子,他们可不认识。
可是他们也知道那群人是不可能让这群学生活着逃出来的。
“倥偬!”
厕所里传来了不协调的声音,Tom在料理完剩下的漏网之鱼后,几秒冲进了厕所,举枪正对挟持Jerry的目标。
白安乐却将钢笔刺入更深,挟持人质慢慢往后退去,“开枪!Tom!”Jerry有些狼狈,肿大的脸,在回头那时,被白安乐一拳击中,那一拳,Jerry的鼻子感到有些温热,怕是打破了鼻梁。
接着被锁住了喉咙,那个人像条蛇一般贴在了他的背面,手持的血色钢笔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Tom,开枪,杀了我,也别便宜了这些中国人!”
Jerry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他作为雇佣军的这些年,对待生死早已抛掷脑后,他最忍受不了自己成为队友的负担,在他认为,那是耻辱。
“闭嘴!”
白安乐捂住了他的嘴,看着犹豫不决的Tom。
“如果想救你的队友,上前几步,把枪放下!”
“迟早会有人找到这里的!”
Tom不为所动,反而威胁道。
“恐怕到了时候,就怕你的队友早就成了尸体。”
寒辉张开手,赤红的血从Jerry的脖间流出。
“唔唔唔...”
Jerry奋力地挣扎。
“安静点!”
白安乐往他的腹部来了一拳。
“我...”
刀里趟过,子弹打过,Jerry和Tom无数次从鬼门关逃出来,都离不开他们兄弟般的互帮互助,这两人的友谊是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过来的。
“好...”Tom缓缓向前走去,在离白安乐几步的地方,放下了枪。
“你可以...”
抬起身子的Tom从Jerry的眼里看到了危险,背后涌出莫名的风,他这才意识到,这个空间,可不止眼前的两个人。
“开枪!”
这句话,从白安乐和Jerry的嘴里同时喊出来,但干练的Tom刀尖滚爬磨练的生死意识,则让他更快地握住了枪,抓住反击的机会,与冷秋然相比,Tom是更快了一筹,掌握了主动权。
两个地方同时发出了枪声,几秒之后,又是一声枪鸣。
看着倒下的两个将死之人,白安乐不愿多费子弹,拿走了Jerry的冲锋枪、两把冲锋枪弹夹以及Tom的军用匕首,就留他们在这儿自生自灭了。
“谢谢。”
靠在门外的冷秋然道了声谢。
“你欠我的还清了,不过合作还没结束,赶紧离开。”
她下了楼,白安乐也跟了上去。
......
“真是有趣...”
阴暗处,偌大沙发的阴影处,一个黑影从屏幕后面移开视线。
从白安乐离开教室那里,解开了几名同学的束缚,到现在,这神乎其技的战斗技巧。画面中,开枪的人是Tom和白安乐,虽然枪声是同时,但白安乐的子弹却先是打中了Tom的持枪的手,让子弹在必杀冷秋然的局面下改变了轨迹。
随后,将重伤的Jerry推到前方,Tom和Jerry真是心心相惜。
Jerry舍弃了攻击,起身接住了队友,让冷秋然,那原本脱离目标的射击,达成了一箭双雕的惊艳效果。
“这么多年,终于成长了些。”黑影打开了对讲机:
“o号,行动取消。”
“接下来,是更大的舞台...”
黑影下,只有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
安剑星一剑斩杀了眼前与他数倍之差的巨兽,但在预备班的众人眼里,是多么的轻松惬意,跟饭后散步没多大区别。
“惊风狂怒!”
凡影掌风震飞了眼前的石子怪,接着一套浮云连掌起手。
“震天击!”
由下至上的风痕撕裂了敌人的躯体。
这本是令人羡慕的战绩,但与安剑星一组,但与安剑星一比,凡影向接下去袭来的哥布林小队,发起了进攻,余忧雨看了看凡影,也知道她只所困,只是不点破罢了。
“小心!”
余忧雨提醒了一名同学闪开了装作死尸骗过众人的沙狐偷袭,不及道谢,立刻群群守住,补完了刀。
今年的团队赛真是出人意料地简单,但是,想起来以往的试炼大赛,单人赛与多人赛都是成反比的,希望那个冷漠的人能通过吧。余忧雨想到了那个并不惹人喜欢的背影。
......
白安乐顺利地离开了2楼,这让他容易地好像在做梦一般,在楼梯小道,别要说是人了,连空气也静悄悄的。
但这只是白安乐的一厢情愿。
当他离开2号楼踏入松软的泥地后,在2号楼最顶端的那个喇叭却响了起来:
“恭喜,首次通关者的幸存者产生了,他们分别是来自高一2班的白安乐同学,和高三2班的冷秋然同学!”
“为他们的幸存鼓掌吧!”
广播里响起凌乱的罐头掌声。
“这次幸存的人可真是郎才女貌,一个学姐,一个学弟,姐弟恋吗?”
一阵做作,令人恶心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块板砖砸向了广播,但很可惜,并没有砸坏。
“话说,你生气我是理解的...”
“不不不,白学弟,你误会了,这种单纯恶心人的声音,想必这种人一辈子只能活在下水道的阴影了。”
“啊...真是好伤心啊,明明挺漂亮的,居然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最毒不过妇人心吗?”
“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拉出来,让你做一辈子长舌夫!”
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看了看冷秋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板砖,白安乐念道。
“还有,你冤枉了我,只有像老板的那种人才是阴沟的爬虫...”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冷秋然贯彻了说到做到的理念,这一把板砖,把处于极高地位的广播给砸掉了。
“啊...拉拉...”
中心广场的广播响了起来。
“嘿嘿嘿,想不到吧...”
这欠揍的猥琐既视感是究竟怎么一回事?
“还有砖头码?”
白安乐一脸正经地向冷秋然问道。
“马上...”
声音骤然从刚才的嬉皮笑脸变得极为深沉,“惊喜游戏舞会,马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