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辉疯魔般的攻势,越发张狂,冷刀抵御之人已经陷入了绝境,只要再努力些,自己马上就可以洗刷耻辱!
寒辉如是这样的想,但见剑身在与刀身碰撞之刻,剑身的缺口却是无限延伸,竟尔寸断!
脱离寒辉的掌控,脱落于空中。
冷刀也是在那之刻,看穿了寒辉的破绽,刀身拍打寒辉执剑的双手,击飞出去了寒辉的剑器碎片。
“你,不配用剑!”
只此一语,寒辉的胸腔之处,被洞穿了。
再回神过来,一切又都是最初的样子,前方待命的剑器,等着自己一拔出剑就会与自己生死相战的冷刀刀客。
下意识向剑器伸出手来,但,寒辉的动作停了下来,与那把剑器只有咫尺之隔。
“自己,真的配用剑吗?”
冷刀刀客并没有出手,收刀凝神,先前的战斗,似乎也耗费了他的不少力量。
寒辉呆愣了了那边,剑器之所以破碎,是自己的根本没有注意到,那番强度的攻势,并不是所有的剑器,都能承受的住的。
寒辉久久没有拔剑,冷刀之人也耐着他的性子,没有出刀。
先前的战斗,剑器破碎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在寒辉眼中回放。
在他看来,那把剑器就是以往伴随他身旁的玄冥之剑。
寒辉颓然的倒下,在他看来,他已经失去了重新执剑的理由。
寒辉甚至就这样,闭上眼睛,放弃了自己的身体控制,让对面的冷刀之人肆意宰割。
冷刀之人仿佛也仿佛听到了他心中的意愿,竟真的慢条斯理的拔出了刀,慢慢的踱步向面若死灰的寒辉步来。
若是从前,寒辉其能像这样自暴自弃,但是...
“那个傻小子,并不是不能赢。”
脑海深处的白安乐静静地观望,少有的严肃的状态与平常的插科打诨仿佛判若两人。
“他的心,很迷茫,至始至终。”
阴影之中,与寒辉,白安乐具有同一幅面容的第三者,寒辉在异境中,所出现的第三种人格,重新显现出来。
“呵,你不是不要出来的吗?”
白安乐还记得他那副避世主义的嘴脸,不由打趣道。
“该说什么呢,我真的很羡慕你这种态度,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
第三者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哈欠道。
“彼此,彼此,不过我讨厌猪这个字眼,千万别再提了。”
白安乐不经意地掏出几发子弹。
“别,我可打不过你们,我可是最弱的人格啊。”
第三者摆了摆双手,腼腆地笑了笑。
他的那副样子,不由让白安乐感到一副恶寒,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家伙身上着了道。
“不过,你真的不准备帮那家伙一把。”
寒辉那边的冷刀之人,已经高高举起了刀,裹挟杀意。
寒辉若是这次死在刀下,恐怕,他们,都醒不过来了。
“如果命数是这样的话,我也无可奈何。”
第三者看了一眼,转身退回阴影中去。
“没想到你居然相信命运这种遥不可及的东西?”白安乐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但有人曾经说过...”
白安乐笑了笑,败在这种人的手里,真的不可耻。
“我的命运掌控在我的手里!”
“小哑巴!”
“枫叶不落”情急之下,长枪挑破雷光,第一时间冲向“小哑巴”的所在地。
“我,没事,咳咳咳...”
雷电奔扫于地,周围的砂石灰土弥漫在空中。
“你受伤了?”
“枫叶不落”一听,更加紧张,旋转长枪,突进而来。
“呛着了,咳咳咳...”
听到此话,“枫叶不落”非但没有放松,近身之后,迅速将裹着长枪的白色围巾撤下,把“小哑巴”脸上左一圈右一圈的地方,除了个通气孔全围住了。
“你,别弄,疼死了。”
头部被弄成“木乃伊”样子的人,不满的嘟囔。
不仅是因为这家伙“粗暴”的关心,更让他泄气的是,目标从他们的攻势之下,或者离开了。
“没关系的,这家伙不死也要重伤。”
“枫叶不落”一边将枪转为灵虚,收纳回手表中的贮藏空间,一边出言安慰道。
他的“枫不落”何时落空过?
这点倒让“小哑巴”放了心,“回去,报告,堂主。”拉了拉“枫叶不落”的袖子,随后便不理他,去往回合的目的地了。
“小哑巴”是有人关心,可是自己裂开血的虎口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想这么多干什么,只是杞人忧天。“枫叶不落”看着从某处飘零的一枚枫叶,一把伸手抓住。
“已经入秋了吗?”
“他的那几条围巾还够用吗?”
地上的灰烬,是安墨黎强行挣脱所导致的,这已经是那家伙的全部存货了。
老样子,白色围巾,自己,掏钱,无奈苦笑。
“冷秋然,多谢你们救我们出来。”
乐雨然貌似与冷秋然有些交情。
“不,不...不客气。”
冷秋然,躲在乐雨然背后,躲开那些注视在她身上的目光,特别是一些男性目光。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学院的状况还没完全解决。”
安剑星出声提醒,这让乐雨然出言训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就凭我们这些人,能怎么办?”
“院长他们的灵力,也暂时用不了。”
团队之中,收回目光的男性队友,有些不满地对安剑星抱怨道。
有意还是无心,就连这么小的仇恨,安剑星若有若无地都帮乐雨然背了下来。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禁卫军会来料理这些杂碎!”
一头雪色长发,伴随着飞扬的血液,几颗尸颅砸到了院长前方。
“老妪我,已经调好了解药。”
说罢,把解药给了院长他们。
“先是下毒害我们,然后再给我们解药,假惺惺,故作姿态,真的有意思吗?”
女异人可不接受她的好意,在她看来,这场变故与她完全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这解药就是另一种毒药,想要彻底地杀死我们!”
女异人对异端者的恶劣态度已经根深底部到她的骨子里了。
“够了,赶紧了解此事,前方道路我已经帮你们开辟,也只剩下些难缠的杂鱼罢了!”
戴上黑盔,那个女人似乎懒得再废话一句,说罢便走,院长看着陷入地底的头颅,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