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节外生枝,小四,最近的风头可是紧的很。”
被叫做小四的人这才恍然大悟,看他们异乡人的面孔,若是他国的,被欺负,给自己头上扣上一顶帽子,还是风波未平的时候,事情闹得多大,自己可是万万不能承受的。
原来,安尔利亚核心区的事已经弄的人尽皆知,有不少权威推测,这是平衡许久的国度要再度开战的导火索,亦或者是隐藏多年的邪恶分子欲要再搞一波大事情。
人说纷纭,各种说法都有,但最可信的,还是前两者。
而且,他们三人之中有两人携带佩剑,看起来他们不明白这里地界的规矩,显然是外来者。
“你们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经过你们面前,但这地上的血迹又如何解释?”
烈拜眼光毒辣,一针见血,李明耀顿时愣住了。
“我们在吃东西。”
寒辉接下了话,话音未落,一大堆死绝了的兔子从空而落,伴着血水一齐掉落在烈拜的面前。
“这是?”
“你所说的血迹就是这么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寒辉冷然拔剑,盘旋于宇空之中的遮天戾鹰发出高亢嘶叫,双者气势外放,不由让人的心于冰点。
“抱歉,在下打扰。”
他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这么僵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跟我去别处找找!”
烈拜尽管内心还是不愿相信,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暂时别惹这些异乡人了。
李耀明一直看到他们背影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把黑布里的白狼给释放出来。
“怎么会这样?”
释放出来的白狼勉强睁开了它的眼睛,它腹部流出的血却是越来越多了。
“把刚才的东西在给我几份。”
攸关生死,他再无先前的嬉皮笑脸的样子,寒辉把剩余的两瓶灵液一并交给了他,若再是不够,寒辉的系统积分也是还能再换几瓶的样子。
好在,将两瓶灵液灌入,那匹白狼的样子很快有了好转,但李明耀的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难看,扯下身上的几缕布片,为白狼简单地包扎了下伤口。
“这些东西只能吊住它的一口气,没有那些专门的药物,再过不久它就会死了。”
李明耀有些复杂的看向了奄奄一息的母狼,没想到,她竟然将灵液的的所给予的能量,全部反哺给她腹中的胎儿,保她胎儿,自己的生命却全然不顾。
喉咙梗塞,不知道是先前感冒还是无语能言,李明耀想在此时创造一首歌颂母爱的诗歌。
但情况是不允许他这样做的,他只能无奈的看着同样不能言语的白狼。
“我们必须进发前方的城镇,找到些资源用以利用!”
再度用黑布包裹住收入怀中,再无先前的颓样,一马当先朝着楚天杰所讲的城镇出发。
你们可不能死,一个都不能,为了我的诗歌,你们可不能死的这么没价值!
李明耀身上的变化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但此刻已经不是寒暄的时候,唯有救了她们才可暂缓。
......
自安尔利亚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了三天,本来大家都没当回事,认为是某个火灵修炼者想要玩些花样,结果造成了这场悲剧。
人们可能当时看着凡火肆虐并没有出手相助,当蓬头垢面的涟漪雪背着昏迷不醒的涟漪月从这场大火中狼狈地逃出来时,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过那时候已经晚了,遂第二天,院长及宿舍安全的有关人员被请过去喝了几天的“冷茶”,又坐了几天的“冷板凳”,无关的人这才被释放出来。
始终有一人却迟迟未放,那就是新晋院长安墨黎。
“女生宿舍被纵火那一天,你为什么不在学院?”
林齐正在给安墨黎做笔录,四周的棱镜水晶则记录着他说这些话语的动作表情,在完后,还有找专业攻克此项技术难关的人,来辨别嫌疑人是否藏有说谎、隐瞒或者是无意识做伪证,由此,判处罪行三六甲等。
但是,他们的眼前的犯人有些特殊,安尔利亚的新院长。
他的背景也调查过一些,一生清白,除去被安家抛弃这个,其他别无恙。
在他被抛弃的那段时间,不知道原来的院长是怎么看上他的,硬要封他为副院长,除此之外,他的背后也没有什么背景关系。
但前几天,据相关人员报道,安尔利亚议员团之一的余建安私底下与安院长见过几面。
若真的与余家有关系,动不动又是成了问题。
不是说禁卫军们真怕了余家,只是余家在禁卫军的经费从没有克扣,甚至还加大资金输出,虽然意图很明显,想要拉拢禁卫军一行人,身为总队长的涟漪雪当场笑纳,但若余建安有求于他们,便会以“这不是余大人好心给我们这些揭不开锅的禁卫军的经费吗?
为什么还有附加条件”的理由来搪塞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余建安有所顾忌,在那儿之后,额外的经费照发,但再也没有一次来“麻烦”他们了。
“有事。”
言简意赅,安墨黎神色低沉,头垂到了膝盖深处,似乎不愿多答。
拷问室的门被打开了,瞬间,冷如雪的氛围布满了整个房间,冷若寒冰的涟漪雪,进来了。
还没等林齐起身,就被涟漪雪强硬地按了下去,随手又拿了把椅子,和林齐一起坐在了一块儿。
“你为什么不在学院?”
相同的问题,涟漪雪再度发问。
“有事。”
相同的回答,让涟漪雪的火气更高了。
涟漪雪拍案而起,朝着安墨黎怒吼道。
“就是因为你这狗日的一天有事,我的妹妹就他妈变成这样了!”
“她现在醒不了,她要是有事,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他妈让你这个院长怎么当!”
暴怒的涟漪雪练形象都不要了,抓起桌子上的笔纸什么的,一股脑的扔向安墨黎。
而安墨黎没有反应,就这样任她发泄自己的怒火。
林齐苦苦拉住她,在她还没有更大的过激反应之后,等着她消消气。
“有事...是吧?”
涟漪雪有些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气。
“哪条湖边看湖?”
涟漪雪冷笑道,看着安墨黎总算起了点意料之中惊慌失措的反应,一股报复成功的快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