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与杰克分享共通视角的白安乐自然是看见了那个女人。
“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麻烦。”
怀里就算是睡梦之中的女孩儿,也没有像是做美梦的习惯,时常骤起的眉头,让人觉得于心不忍。
照着样子下去,她很快就会醒来,刚才事出紧急,有些善后之事也没来的及处理,好在杰克躯体未散。白安乐也没心思管安娜在做什么,控制杰克将半死不活的冷启山拖进屋子里,把他绑在了内屋里。
“我要杀了你,杀了禁司所有的人...”
白安乐吓了一跳,感情这家伙还没倒下,修炼灵的人,精神就是比一般人要好,见他亡我之心不死,白安乐很是欣赏,控制杰克,往他腹部下三分踢了一脚,至于以后的作案工具能不能用了,白安乐还未考虑到那么远。
“你这家伙一刻不看着,就竟给我捅娄子!”
寒辉又不是他们的父母,干嘛每次都得处理这帮连小孩子都不如的家伙惹出来的混账事情。
一念之下,寒辉重新掌控了身体。
“哈,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用不着你管,要不是寄人篱下,一体多格,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取而代之!”
白安乐觉得寒辉活的太窝囊了,人就应该随心所欲,活得自在,特别是那些超脱了世俗格局的人。
可寒辉却自甘于被这些世俗枷锁所控制,自愿沦为平庸之辈,他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俗人。
“你给我闭嘴吧!”
寒辉一语,脑中的喋喋不休的白安乐瞬间就熄声了,他很愤怒,他很烦恼,他也想像当代的年轻人一样,易怒,无理取闹,想到一出是一出。
但是他却不能,他所要承担的责任,根本让他无法抽身,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取而代之”这句话,李明耀在临走给他的书信里也这样说过,他曾经也是想要自己的命,不是吗?
但他为什么放弃了那样子做,寒辉始终不明白。
......
“你们这帮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一夜未归的冷启山被人送回了这里,他变得疯疯癫癫,连以往陪在他房间里的侍女都统统被他赶了出来。
“谁能告诉我这发生了什么?”
冷华已经好几天都没碰过荤腥,储蓄着力量,把自己笼子中的那位金丝雀给吃干抹净。
在他的命令下,这几天的仆人都没敢进去他的卧室之中。
所以,在他得到消息之后,他第一个干的事情,就是将自己阁楼里没有告诉他情况的,无论男女全杀了个干净。
他就冷启山一个宝贝儿子,得知这件事情后,冷华压下了心中的欲火。
在他母亲死后,他就一直觉得亏欠他的儿子,溺爱多过打骂,就是他的泛滥的爱意,冷启山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他也会派人一一为他处理。
没办法,就算他再怎么混蛋,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孩子,是谁伤你到这种地步的?”
早在冷启山还未醒来的时候,冷华请来的仙药师为他上了层药,并告知了他的身体情况。
“令公子,大部分的伤势虽是外伤...”
仙药师话说一半,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冷华压下心中的怒意示意他接下去说下去。
“只是下手的人,未免有些太不知轻重,令公子的下半部分可能会留下些隐疾。”
“下部分,什么下部分?”
冷华捏住药师的肩膀,双眼怒火燃烧。
“就是令公子这辈子无法再生育了。”
冷华听罢松了手,叫余下的仆人给药师了一些酬劳,就把他驱走了。
“这是谁干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哪个混蛋做事这么绝,断子绝孙,这是要让冷家人绝后啊!
“禁司的人,禁司的人,我要杀了你们!”
冷启山这时候情绪又不稳定了,下了床拿起东西就疯狂地砸下去,弄的一地狼藉。
“给我冷静!”
冷华一记灵指稳定了他的心神,“快拿药来!”
除去身体上的伤势,他怎么也想不到孩子究竟遭到了多大的苦头,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禁司,禁司的人,当时在我儿子身边对吗?”
冷华自问,周边的仆人见势不对,纷纷没有搭嘴,深怕引火烧身。
“冷长老,听说你儿子惹火了,是吗?”
门外忽传一道缥渺之声,众人吓得匍匐在地,哪壶不该提哪壶,可出乎意料,冷华并未大发雷霆。
“这里有个好东西,灵主见你加入这么久,也没有什么表示感到有些羞愧,特命我来送此一遭。”
荧光四起,那人抛出一个小盒子。
“多谢灵主!”
冷华接过表示谢意,但脸上皮笑肉不笑。
“但请你也回去跟灵主说一下,若此是来劝我不找禁司的麻烦,那也绝无可能,我的儿子伤成这样,他们得给我一个说法!”
来者见此,还想再劝他几句。
但这也只不过换来一句“送客”。
盒子里放着的紫金霞丹,却是也是上品之层,但冷华一把捏碎成粉末,洒落大地。
中立的禁司?禁司的绝对中立固然重要,自古拉拢不过来,就只能做到不得罪?
可笑,禁司这般伤他儿子,这口恶气实在是不出不行!
管他什么玩意儿,管他什么大局为重,灵主这个家伙居然能还敢派人来监视他,冷华越想越气,欲要挥掌,可冷启山正处于休息,只能作罢。
冷华完全就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若是平时,他心思谨慎也多疑,是万万不能中计的,可现在有人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去他妈的理性分析!
不帮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作为父亲的自己他的脸面何存?
“来人,给我备份薄礼,送去禁司面前!”
......
作为祸水东引的罪魁祸首,此刻也不好受。
寒辉实在是不懂女人的心,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要饱受江小悦的白眼。
天作的,正因为自己不适合应付女人,恰巧又把白安乐得罪了彻底不理他了,寒辉真的想像一个小屁孩就地打滚来呼唤自己母亲的关怀。
母亲?算了,自己就像个怨天尤人的泼妇,要鼓起点信心才能面对这个不如意的世界。
就这样,寒辉拉下了脸皮,用了点心意,说了句“对不起”,嘛,也希望那个固执的家伙能听到自己的歉意吧,真是够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