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看着戒备森严的街道,问萧墨风为何还不去见南宫羽之时;萧墨风并没有回答叶儿的问题。只是给了她一张流光城的密道地图,让她替自己进宫走一趟。
叶儿听命收好地图之后,也立刻离开了客栈。独自留下的墨风看着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北国,也去往了城外的军营。
此时在城楼上的白梨望着自己先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心中虽然有万般的不舍。可是想着百姓能安之后,便也觉得自己的罪孽少了一些。走来城楼的皇后看着白梨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担忧起了至今未归的墨心。
侍卫看着来到军营外面求见的萧墨风,让萧墨风在外稍等片刻以后;也立刻去往了营帐之内将此事禀告给了南宫羽之后。南宫羽听着侍卫的来报之后,也让他将萧墨风领进了营帐之中。
“草民萧墨风,参见皇上。”
“萧墨风,当初本帝求你留在我身边为我做事时。你谢绝了朕的好意不说,还直接离开了天朝;如今你又来此见朕是有何事吗?”
“为了帮皇上完成大业,所以若皇上信任草民。愿意将军中的事务交给草民代为处理的话,草民答应皇上定会将北国交到你的手中的。”
“这是军令旗给你,但是期限只有三天。三天之后若你不能让北国投降,就必须交出军令旗给我离开这里。”
萧墨风领命拿上军令旗离开营帐之后,南宫羽也始终放不下那个一直未归的人。此时在途中得知消息的墨心,快马加鞭赶回城中向幻儿打听北国如今的现状之后;也让幻儿先行回去将自己回来的事情禀告给了白梨。
而自己则孤身一人来到了天朝的军营之外,此事回到宫中的幻儿将墨心归来的消息告知给白梨他们后;也先行告退离开了宫中。
而皇后觉得既然墨心已经回来了,就让白梨告诉墨心可以挽救北国的另一个办法之时。白梨对皇后言既然自己选择了另一条,便绝对不会再回头;改变自己定下的计划。
因为他明白若想帮助另一人完成他的抱负,那么就必须要有所牺牲才行。而南宫羽虽有大志,却也根本不及另一个人。
所以墨心只能选择他,而不是南宫羽。皇后听着白梨的话,虽然没有再多言什么;但也始终担心墨心与他会将彼此伤得更加体无完肤。
此时来到天朝军营外的墨心喊着南宫羽的名字时,听见动静的南宫羽也来到了军营外面。而走出营帐的萧墨风看着出现在此的墨心,戴上面具后也回到帐内摆弄起了棋局。
南宫羽看着被侍卫拦下的墨心,朝她走去后也将她拉进了自己的营帐之中。来到营帐之内的墨心甩开南宫羽的手,质问他为何要攻打北国之时;南宫羽也将事情的真相告知给了白墨心。
“当年父皇因为接到七国意欲联手攻打天朝的消息,又不忍自己的子嗣死于战乱。所以便将贱婢所生年仅十四岁的我哥送往了战场。虽然一路上有国师在旁相助,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能够活着回来。所以那时我便立誓要灭掉七国,替我哥哥报仇。”
“我想你哥哥要是看见你因他变成如今这样,他绝对会死不瞑目的。还有你难道连一丝同情和怜悯都没有吗?当真要看着这七国战乱四起;血流成河才甘愿吗?”
“怜悯,同情。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和娘亲;还有哥哥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冷宫中。受尽后宫嫔妃,还有其他皇子的欺凌。哥哥死后,父皇也借着母亲疯癫的理由逼我亲手杀死了她。然后将我扔到黑山的乱葬岗,想让我自生自灭。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我不仅活了下来,还亲手杀死了他和他所有的儿子;继承了皇位。”
“你简直就是个恶魔,难道你都没有心;没有感情吗?”
“曾经的我因为一个人懂了何为爱,有了心。可是最后她又在我的心上捅了最深,最入骨的一刀。让我成为了恶魔,而我每一次望着她留于自己的相思结也总是在想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如此狠心绝情忘记自己的誓言。”
墨心听着南宫羽的话,看着那个有些年头却被他好生珍惜着的相思结。想着那些闪现在脑海里的画面,一滴泪划过眼角之时;也将当年自己遗忘的事情全部告知给了南宫羽。
”当年,我想着再去寻你之时;却不小心听见了皇后他们打算利用你来夺取皇位的消息。后来皇后他们因为害怕我将此事告知给你,所以害我跌落池塘发了高烧。
而我醒来之后,不知为何对于你和天朝的记忆也变得越发模糊了起来。之后久而久之也不知为何再想记起的时候,也已经将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好,既然如此。只要你能履行当年对我的许诺,一生陪在我身边;那么我便可以答应你就此放弃攻打北国。”
“儿时的一诺,我无法兑现于你;因为我并不爱你。所以我们还是做仇敌,在战场上相见吧。”
墨心说完离开天朝的军营时,南宫羽烧毁手中的相思结的那一刻;眼中也满是怨恨。这次不论是北国还是你,我都一定要得到手。另一边墨风和迷踪部署好攻打北国的计划后,迷踪也拿上墨风特制的火器领兵离开了军营。
回到宫中的墨心想着去给白梨他们请安的时候,也从秦公公口中得知了白梨他们早以在月阁等着她回来之事。可是当墨心跑进月阁,推开门看着几日不见便苍老了不少的白梨他们也跪在了他们面前。
白梨看着跪倒在地的墨心扶起她的同时,问他是否已经见到了南宫羽之时。墨心听着此话,却没有正面回答白梨的问题;只是问了白梨一句为何要隐瞒她当年关于南宫羽的事情。
“因为那是我们和天朝借兵的条件之一,让南宫羽成为他们的傀儡。可是我和他怕你若是知晓了此事定然不会同意,所以便只能让你忘了此事。”
“当初我听命于你,害了南宫羽。为了他,我更是不惜让天朝和大京决裂;让萧墨风和南宫羽全都家破人亡。
而你们也答应过我不会让他们成为复仇的工具,也不会在利用我去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到头来我和南宫羽的约定是什么?你们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擅自清除我的记忆。”
“你可以恨我们,可是你别忘了你究竟是谁?还有当年自己和他约定过什么?”
“是,你说的对。傀儡只要乖乖听命就好,根本不需要有心;也不配有感情。但即使如此你真的要搭上整个北国吗?你对得起外公和那些为了北国江山而白白牺牲性命的将士们吗?”
“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要再让我失望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墨心听着白梨的话强忍住落下的眼泪,看着离去的二人坐在石阶上时;打开锦盒看着那尘封了两世的信件也将它拆开看了起来。
“心儿,当你看见此信之时。我想你也早已经想起了过往种种,虽然我知不该骗你;可若不让你忘了前尘也许那份相思最终会成为吞没你的毒药的。
所以即便知晓你定会恨我,我还是愿你能够重新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我初见你般,那样幸福的笑着。而来生不论我是否记得你,只要同心在我都会去到你的身边。
与你再度相见的,不论中间会有多少阻碍。还有你的礼物我已经找到,可并且将它重新救活了。还有如果可以,来生我定会在雪山上等着你回来和你一起看紫藤花开的。”
景风即使前生的你还记得对我的承诺,如今的你也早已放下我了不是吗?所以我又何苦抱着执念不舍不放。墨心想着将信撕毁时,也释怀的笑了。
景风,谢谢你曾那样深爱过我。让我也不曾后悔跨过两世去爱你,守着与你的约定;可是如今一切都该结束了。
毕竟现在可能放下了前缘,你我才可以继续走接下来的路吧。至少这样就算再相见之时,我们也可以坦然的面对彼此了。
另一边的萧墨风想起墨心的那一刻,忍着蚀骨钻心的情蛊之毒时;也明白这一次是该将她彻底放下的时候了。第二天一早,飘下落雪的清晨;三军也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去往了战场。
来到军营的墨心看着坐在练武场发呆的幻儿和她商量着事情时,墨风也让所有的士兵分两路行动了起来。此时来到城门口的两军听着迷踪和清官下令攻城的命令后,两军也正式开战了。
可是由于迷踪手里有萧墨风研制的火炮,清官基本也只能以防御为主;根本无无法展开攻击。在城中的苏念听着城外响起的炮火声,也立刻带兵杀去了城门口。
跟随墨心去往兵器库的幻儿,因为担心城外的情况向墨心言语了一句抱歉后;也立刻跑去了城门口。墨心看着一心系在清官身上,往城门口跑去的人;也独自一人去往了兵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