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闻言一愣,他看向身旁的盘阳,却见盘阳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惊愕之情。
“徒弟……合着来,你还有婚约在身?”
此时的叶枫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然而盘阳在听到叶枫的问话后却也是一脸懵逼,半晌过后,他方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
“啊!”
“我忽然想起来了师尊……似乎我父亲曾经与我说过,当年有一位受过我父亲恩惠的朝廷官员,他似乎是与我父亲定下了什么指腹为婚的约定……”
“不过当年我父亲跟我提及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当回事,直到现在才隐约想了起来。”
叶枫听过盘阳的话语后不禁在心底吐槽道。
“先前我就说,这小子乃是废柴流开局的命格,要是再让他赶上个退婚,非得飞上天去不可……”
“哪知道这竟然一语成谶,真让他赶上了!”
“那岂不是说,我这便宜徒弟的命格已经超神了?”
正值叶枫在心底低语之际,众人已逐渐深入了天府城中来到了盘府所在区域。
然而刚刚进入盘府的拐角,盘阳便是眉头一皱。
只见两位女修正立在盘府大门前,而这盘府周边,竟尽是身着盘府衣装的下人们。
盘府的下人们显然是被人暴力殴打过一番,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不断呻吟,甚至有几位伤势较为眼中的嘴角处还渗出了鲜血。
即便是叶枫见了这等情形也不禁一愣。
“这是来退婚?这不分明是来找茬的吗?”
“哦对了……某种意义上来说,退婚的确就是找茬。”
叶枫于心底低语了一句,他随即也面色一肃望向盘阳说道。
“看来今日,这退婚一事,注定是不能安生了。”
盘阳心中怒火正盛,他猛地深吸了口气大步向着立在盘府正前方的那两人走去。
而此时此刻,那立在盘府前的两位女修似乎也注意到了盘阳。
只见那年龄偏大的女修目光当中夹在着些许不屑之情,在这视线聚焦在盘阳身上后更是冷哼了一声。
“听说你们要找这盘府的家主盘阳?”
盘阳一字一顿,他行进至那两位女修身前之时,话语已然从口中全数吐出。
而两位女修年纪较轻的那位在见到盘阳之时便似陷入了思索当中一般。
“正是……你是何人?”
璇衣宗的女修上下打量了一番盘阳开口问道。
“我便是你们要找的人。”
在说过这一句后,盘阳便看也不看那两位璇衣宗的女修,而是逐一将被击倒在地的仆从们伸手拉起。
盘阳毕竟是体修出身,他此刻丹田的创伤尚未痊愈,那璇衣宗较为年长的女修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冷笑一声,她将自身神念释放而出,继而在盘阳周身上下扫过。
而后更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我当是什么人,你丹田尽毁,已是废人之躯,怪不得先前一直不敢出面!”
“好!既然你如今不愿做缩头乌龟,我便与你直说了吧!”
“这位,是我徒儿沐雨,我早先听说,你似乎和她定过什么婚约,可有此事?”
然而在这璇衣宗的长老问话过后,盘阳却置之不理,他依旧有条不紊的将院落当中的仆从尽数从地上搀扶而起,做完这一切后,还出言轻声安抚了许久。
两位璇衣宗的女修立在盘府门前,那年轻的倒还好说,她看向盘阳的目光有些躲闪,应是也知道自己登门退婚,而自己师傅将这一众下人尽数打伤并不善光彩。
可那璇衣宗的长老一张脸却已然涨的通红,显然是激怒所至。
“小子!”
“我在问你话!你家长辈难道全都死绝了,没有教过你该如何待客吗?”
眼见着那璇衣宗长老恼羞成怒,盘阳缓缓转过身子,他微微将双眼眯起低声开口道。
“我家长辈自然教过我如何待客。”
“可却没教过我如何对待嘤嘤狂吠的恶犬。”
他这话说的语气淡漠至极,就好像当真是在对狗说话一般。
未等那璇衣宗长老发怒,站在她身旁的那名年轻女修便已然眉头一皱。
“盘阳!这是我师傅,她乃是璇衣宗的传功长老,你怎能如此无礼!”
盘阳闻言却是冷哼一声,他伸出手来将手掌摊开示意那两位女修看向一旁鼻青脸肿的一众下人。
“无礼?”
“沐姑娘这话却是说的有些过了吧?”
“闯入我盘府当中,殴打我府中仆从。”
“这档子事情,不都是你身边那老狗干的吗?怎么?真就是档表字还要立牌坊,敢做不敢当吗?”
少女1在盘阳高涨的气势下为之一滞,然而那璇衣宗的长老却早便怒火中烧。
她陡然向前一步,一只手掌更是呈爪状向着盘阳直接而来,看那架势,竟似想要将盘阳的喉咙直接捏碎一般。
“口出狂言,今日,我便要你……额……”
然而这璇衣宗长老刚刚出手,便觉浑身上下立时覆盖了一层无形的压迫力。
这一刻,她金丹中期的修为的玄力竟如同沉入了冰窖一般,任她如何调动也无法施展分毫。
反观盘阳周身,却已然绽放出了熊熊金色烈焰,他缓缓向着那伸出了手掌,却又不敢继续向前的璇衣宗长老迈步,每一步落下之后,他脚下坚硬的白石地面便定然要留下一个整整齐齐的脚印。
“你要如何?”
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四个字后,盘阳蓦地伸出手掌来狠狠甩在了璇衣宗长老脸上。
诺大的盘府,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那璇衣宗长老的一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隆起。
她满面惊愕,双眼当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时之间,就连脸上的剧痛,和被盘阳扇耳光的屈辱都被她忘到了脑后。
“这……这不可能!”
“你……你明明是……明明是丹田尽毁之躯……”
“怎么可能有……这金丹境大圆满的修为?”
站在自己师尊身后的沐雨沐小姐显然是被这场面震惊到了,她杏口微张,此时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掌在身后长剑上拔了两下也未能将其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