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紧时机,趁着吴大志被莫长风吸引注意力,砍向他的身后。
令我没想到的是,吴大志毫发无损,甚至还响起了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此时的吴大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就是一个刀枪不入。
既然如此,看来那两块佛牌就是吴大志真正的死穴了!
“莫哥,注意他的佛牌!”我喊道。
莫长风福至心灵,拿起餐刀狠狠地甩过去,想要割断吴大志脖子上系着佛牌的绳子,但被吴大志拿粗壮的手臂挡住。
“这是个什么怪物!”
莫长风就地一滚,到一根柱子后面,脱离了吴大志的视线,还不忘骂一句。
吴大志此时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我咬紧了牙,捏紧了手里的隼剑,假意正面进攻,飞身跃到吴大志面前,提剑就砍。
就在吴大志用手攥着我手里的隼剑时,我做出了一个十分惊险的动作,松开手并且转身闪到吴大志身下,反握着隼剑,打算割断挂着佛牌的绳子。
但很可惜这个动作被吴大志识破,他也往后撤了半步,我接住隼剑,又和他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师侄,我来拖住他,你想办法把佛牌弄下来!莫长风喊道。”
这么一看,莫长风是要动真格了。
只见,莫长风灵活地躲开吴大志的攻击,画了个雷符:“天之所灵,地之所生,醒世惊雷,听我诏令!”
雷符附着在他手上那把餐刀上,噼啪作响。
而莫长风借着长桌和旁边的柱子跳到半空,对准了吴大志的后颈砍过去。
只是这一刀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草!
这佛牌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这么生猛,连雷符的附加力量,砍在吴大志身上仍然没有丝毫作用。
眼看餐刀被震落在地上,莫长风有随手拿起话筒支架,一下一下往吴大志的眼睛上刺,虽然没有打中,但是胜在攻击频率,一时间让吴大志顾不过来我这边。
既然物理攻击无效,那就只能布阵了。
我咬咬牙,让莫长风想办法拖着吴大志,随后大致计算了一下这个大约三百平米的场地,咬破中指,在手里的剑上用血写了一道辟邪符。
“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喊道。
一个诛邪阵而已,一分钟足够了!
我心想着,大致判断好方位,开始沿着整个大厅跑起来。
每隔一段距离,就用隼剑在地板上划出痕迹画一个符,随后两手分开在地上一点,一个巨大的法阵在大厅形成。
诛邪阵就是借用四大神兽的力量,将阳气汇集在一处,精准打击阵法里的邪祟。
成败在此一举。
吴大志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意图,一味地攻击着莫长风,又时不时地给我来两下子,他的动作真的很快,地上有很多他用拳头或者脚砸出来的坑。
我瞄了眼花了七位数的手表,刚刚好一分钟。
“冥冥玄天,杳杳神君,在上明,东方青龙作木象,净万魉,西方白虎为金形,断百魅,南方朱雀成火态,灼千魍,北方玄武以水名,镇万魑,周行六合,威摄万灵,无幽不察,无愿不成,劫终劫始,剪伐魔精!”
我双手放在胸前,左手拇指搭中指,右手拇指搭食指,放慢语速念诀,眼睛紧盯着吴大志,今天一定要宰了这犊子!
被我画了不少符咒的地面亮起光来,虽然是夜里,但阳气仍然迅速地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空间中被大量的阳气充满。
吴大志略有些迟钝地看过来,动作仿佛要凝滞了一样。
玄气在我周身聚集,我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抬起,在空中半握成拳:“玄武听令,水自成冰,作剑镇魑!”
凝气为剑,以我现在的实力,努力一把说不定能做到。
我试着想象出一把剑,随着阳气越来越浓郁,四象神灵的力量也伴随在我周身,玄武代表的水汽开始聚集,并且不断地降温。
很快地,我手中出现了一把剑!
吴大志拖着笨重的躯体跑来,挥动着手臂砸向我,我后撤一步躲开,随后再向前,用右手以冰凝结成的剑刺向吴大志的胸口。
这一剑,斩你目中无人心存恶念!
以心中炽热御极寒!
冰冷的温度在我手心,剑锋毫无阻碍地刺进了吴大志胸口半寸,玄武的力量交织着阳气,将他的血肉腐蚀得滋滋作响,黑色粘稠的血液难以喷溅,只能用滴落的方式流淌出来,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莫长风在我身后,用不知从哪找到的电线扼住吴大志的喉咙。
吴大志此刻再也动弹不得,我立刻松开手中的冰剑,伸手扯下来吴大志身上挂着的两块佛牌。
但是就在我触碰到佛牌的一刹那,一股至阴的力量从佛牌上发出,凝结成一根刺狠狠地扎进我的掌心!
好痛!
这一瞬间,我几乎失去了意识,呼吸也停滞了。
铺天盖地的疼痛压过来,我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痛苦,我咬住牙齿强忍着没有叫出身来。
我大口地吸气,呼吸都在不停地颤抖。
莫长风看见这一幕,立刻收紧了勒着吴大志脖子的电线,吴大志正不断地挣扎和嘶吼。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立刻上去补刀,但是我的右手血流不止,疼痛并没有随着时间减缓,而是愈发猛烈,我几乎站立不住,单膝跪在地上,眼前是也一阵一阵发黑。
太特么的疼了。
“师侄,怎么回事?”莫长风看我脸色不对,将吴大志捆在大厅的柱子上,刚进就朝我跑来。
我疼得说不出话,勉强开口:“别管我,先去把那犊子身上的佛牌弄下来,别用手碰!”
莫长风看了一眼我的手,隐约也猜到了,没有犹豫,迅速跑到吴大志跟前,用餐刀将他脖子上的佛牌给取了下来,用符纸给包了起来。
昨晚这一切,他再次走到我跟前,看到我手上的伤势,眉头皱的更紧。
将符纸包好的佛牌塞进怀里,随后抓住我的手,掐诀在我手上画了个什么诀。
不过这一招倒是挺管用,他的诀一点,我手上的伤口便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