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畜生竟然还挺有心机,我不敢再掉以轻心,莫长风也挺惊讶,说着耗子还有点难缠,得小心点儿,毕竟这么大的个头儿,又是在这鬼地方生存的,这地方要是真有阴兵,搞不好这耗子吃过实心肉,有尸毒。
所谓的实心肉,就是死人肉。
本来我跟莫长风已缴纳给准备离开,但这耗子显然没打算就这么善罢甘休。
此时,这耗子在跟我们玩游击队似的,时不时的搞突袭我和莫长风,凶性十足,我就问莫长风身上还有没有黄符。
莫长风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两张黄符,就朝着那大耗子扔去,正好贴在了这耗子的身上,顿时爆裂开来。
那耗子身上直接着了火,吱吱的叫唤着,在底下直打滚,将身上的火焰扑灭之后,那双泛着红星子的眼睛,邪性的盯着我跟莫长风,甚至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子骇人的杀意。
草!这东西这么邪性!
我跟莫长风两人背对着背,紧紧盯着那耗子。
这鬼东西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跟莫长风,吱吱叫唤了两声,然后掉头就往住院部的后面跑去。
住院部的后面好像是个大厅,里面放着几排的椅子,估计是病人休闲的地方。
那大耗子就跑到了大厅的中间地方,站在那里,邪性的看着我们,似乎是故意想引诱我们过去。
我左眼跳了跳,隐约感觉那底下有什么东西。
想到刚才毛利郎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嘴里还喊着“鬼军队”,很可能就是在这里碰上了什么。
大耗子见我跟莫长风没有朝着它追去,似乎有些失望,吱吱的叫着,挑衅般地在我们脚边来回窜着,想要下口,但每次我跟莫长风还手,这东西就往大厅跑去。
显然,它是想引诱我们过去。
我跟莫长风对视了一眼,他也察觉了这耗子的意图,它引诱我们过去必定是没安好心,估计想要害我们,那大厅下面,恐怕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看来,十有八九真是有阴兵。
我们也不傻,不打算跟这耗子再在这周旋下去,就要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厅的阴气忽然大盛,只见那大厅的椅子间,猛然间升起阵阵雾气,雾气之中窜出了隐隐绰绰的人群,还有寒光闪烁的武器模样。
尽管我们离大厅还有段距离,但我也能感受到其中散发出来的浓厚阴气。
“轰隆隆!”
接着,如同雷鸣般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好!
我跟莫长风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立刻趴在地上。
因为有这种说法,如果遇到阴兵借道,一定要立刻趴在地上脸朝地面,切不可好奇张望。
“轰隆隆!”
声音越来越大。
“铛!铛铛!”
里面还夹杂着金属撞击声,和马的嘶鸣声。
随着大起的阴风之中,隐隐出现一队人马。
金戈铁马,铁衣甲胄,浩浩荡荡……
阴兵借道!
想不到在这老医院里,真的有阴兵借道。
这耗子也是歹毒,一定是知道这里有阴兵,所以想要将我跟莫长风引诱过来。
要不是前面有毛利郎喊着“鬼军队”给我们提了醒,估计这会儿我跟莫长风早就冲到了大厅里,让这群阴兵给吞噬掉了。
我跟莫长风死死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希望这些阴兵不要看见我们,快点过去,毕竟这阴兵不同于其他的邪祟,这可是一大群,以我和莫长风两个人之力,实在难以与之抗衡。
不过,通常碰上阴兵借道,只要不要与他们对视,就不会出事,
然而,事情比我想的糟糕。
“尔等何人,竟敢在此挡路?”在最前面骑着鬼马的人,身穿盔甲,身形壮实,估计是这些阴兵的领头了。
阴风拂面,我感觉得到这群阴兵正朝着我们这边逼近。
那只大灰耗子,此时跳到最前面骑着鬼马的鬼将跟前,“吱吱吱”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我肯定它在通过某种方式,跟这鬼将沟通。
果然,随后就见这鬼将的脸色一沉,本来这张惨白的鬼脸已经是吓人至极,如今脸色一阴沉,就显得更加阴森可怕。
我跟莫长风心里都一咯噔,心想完了,这死耗子指定是在这鬼将跟前说我俩坏话了,搞不好是在唆使鬼将对付我们也说不定。
到了这个情况,我大概也是猜出来了,看来以前这老医院横死那么多人,就是因为这里有阴兵借道。
那死耗子也不知道是跟鬼将说了什么,就见鬼将对旁边的两个鬼士兵吩咐道:“将此二人拿下,此处乃是我等军营所在之地,尔等休想烧我军营!”
原来,那死耗子告诉这鬼将我们是来烧他军营的,也难怪他会震怒。
而此时,有两个士兵就要过来拘我跟莫长风,我自然不能让他们抓住,阴兵身上的阴煞之气和戾气是阴魂中最重的,若是让他们给碰了,保不准身体进了阴气要大病一场。
如今这阴兵已经发现我们,我们反抗,只会更加恼怒这鬼将。
左右都不是,所以遇到阴兵借道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躲得远远的,可现在我们躲是躲不了了,只能自求多福。
既然躲不过,索性我脖子一梗,抬头对上那鬼将,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的军队,如今已经天下太平,你们为何还不回故乡与家人团聚?”
果然,听到我这话,那鬼将沉思了一下,道:“我等乃是岳元帅的手下兵将,奉命在此抗敌,并未接到岳元帅的遣返令。”
岳元帅?
一听这话,我跟莫长风对视一眼,岳元帅的名头,从古至今怕是只有那一位,那就是岳飞!
想不到这群人竟然是岳飞的士兵,若是如此,或许我还真有点法子。
于是我就接着道:“你们既然是岳元帅的兵将,是保家卫国的,怎么能对平民动手,若是岳元帅得知此事,你们便是犯了军营中的重罪。”
我这话多少起了作用,那鬼将听后,原本阴沉的脸色果然转好不少,道:“尔等也是我南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