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是陈年芝麻谷子了,谁还记得清啊……那什么,我先去打个电话,现在能救你的也就只有你爷爷的老情人。”
说着,不给我继续发问的机会,莫长风赶紧开溜,留下我呆呆看着镜子里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自己。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莫长风已经打完电话,让我立刻收拾一下行李,跟他去玉溪。
玉溪在西北,离江南隔着上千公里,我问莫长风去那里干什么。
莫长风收拾着行李,头也没抬的回道:“让你去收拾你就赶紧去收拾,问那么多话干什么?还想不想救命了?”
难不成莫长风说的那个,我爷爷的老情人在玉溪?
看着老小子不像是闹着玩的样子,我只得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
收拾好后,我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出趟远门,让她一个人在家注意照顾自己,不过有五婶照料着,我倒也没有太担心。
从铺子出来后,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
本来我是打算买两张高铁票,结果从江南到玉溪的高铁票和动车票都已经卖光,只有两个小时后的绿皮小火车,还是普快,要坐18个小时。
因为我这鬼样子,怕吓着车上的其他乘客,我只能是咬牙买了两张软卧。
软卧一个单元睡四个人,而且还有门。
检票上了车后,我将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不顾来往人异样的眼光,总算是找到了位置。
包厢里比我想象中的要干净得多,虽然说空间比较小,排开两边的床铺,中间就放了一张小茶几,人站在床边连转身都有些勉强,好在环境还算舒服整洁。
我买的是下铺靠窗的位置,莫长风在我上面,对面的上下铺是空着的,也不知道是没人,还是人还没有上来。
一进来后,莫长风就将行李扔在床铺上,三两下爬上去后就瘫了下来,好像累的不行。
我们买的是下午5点钟的火车票,到玉溪要到明天上午的11点左右。
还好我们在上车之前,在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一些泡面饼干,准备凑合着吃。
“咔次——”
列车发出一声声响,微微向前一倾,开始慢吞吞向前动了起来,车窗外的景物快速地倒退着,消失在视线中。
另外两个乘客依然没有出现。
我微微松了口气,下床将单元间的门关上,这才除下自己身上的行头。
从包里掏出我特地带的小镜子,一看脸肿的比之前更加厉害了,而且呈青紫色,别说别人了,我自己看着都特么吓得慌。
草!
我闷闷骂了一句,有些烦躁的躺在床上,回想着昨天那个女人的话,还有莫长风今天说了一半的话。
当年坠龙山究竟发生了什么,爷爷又从坠龙山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莫哥。”
我叫了一声上铺的莫长风,想要再次问问他坠龙山的事情,但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窗外的风景一道一道地在眼前闪过,火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晃得我的身体轻飘飘的,眼皮子也忍不住有些发沉。
迷迷糊糊的,重要睡过去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车之前在那个小吃部吃的东西不干净,我就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还发出几声“咕噜咕噜”的声音。
后庭一紧,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出来。
我赶紧从床铺上下来,穿好鞋,重新将自己裹成个粽子,出了单元间。
我们这列车厢的卫生间,不知道什么人在里面,一直不见出来,外面还有两三个人在排队,不时地抱怨着。
我的肚子已经等不了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去了后一个车厢的卫生间。
方便完回来的时候,路过我们这节车厢的卫生间时,发现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外面有两个男乘务员和一个女乘务员正在敲门。
“女士,麻烦您先开门,有什么事情我们出来再商量,您这样一直躲在卫生间里也不能解决事情,还会影响其他人使用洗手间。”女乘务员用她们特有的那种语调说道。
“如果您坚持不出来,我们只能叫乘务警了。”女乘务员又补了一句。
但是,里面的人一直不见动静。
我这是从旁边人的议论中,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情况。
躲在卫生间里的似乎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竟然带了一麻袋的蛇上火车,不知道为什么安检的时候没有查出来,结果上车后让对面的乘客看见了,把附近位置的几个乘客都吓得不轻,引起了骚乱,立刻找了乘务员。
那女孩见乘务员过来,就躲进了卫生间里,怎么也不肯开门出来。
真是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居然带一麻袋蛇上火车,也不知道这些蛇是不是毒蛇,万一跑出来了,这一火车的人还不得吓死。
我不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听了个大概后,我很快就穿过过道,重新回到了单元间里。
“怎么去了这么久,再不回来师叔我差点就要让乘务员去捞你了。”莫长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瞧见我进来,探了半个脑袋起来。
“有人带蛇上了火车。”我一边关门,一边说着。
“蛇?”莫长风有些惊讶,“我去,卖蛇的都卖到火车上了?”
我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不过近几年,有些地方流行起来吃蛇肉,那女的抓了这些蛇去卖也说不定。
这事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反正只要那蛇不会跑进我们单元间就行。
回到床上,我取下身上的行头,重新在床铺上躺下。
“咚咚咚!”
躺下还没几分钟,冷不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有些纳闷,怪了,还没有经过中途站点,难不成有人升级卧铺了?
我疑惑着从床铺上坐起来,随手拿起冒着围巾裹好,然后下去开门。
开了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两个乘务员,正是之前只卫生间敲门的那两个乘务员。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们两个人的脸色有些不好,像是在畏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