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导演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头:“那就不能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换稍微远一点的旅店住,员工的精神健康也在我关注的范围内。”
工作人员也十分配合地拿出平板,搜了半天之后,却发现这镇子是真的偏,附近除了村子,不靠其他镇子。
这让孙导演有些犯愁,我也很犯愁。
莫长风也嘟囔着:“我就说这地方不应该来,你看看,不仅咱受苦受累,还摊上这么个事。”
我也有些头疼,要是没有小刘说的那一棵树上挂满了人头,兴许我也不会提议换旅馆,毕竟旅馆里不干净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可在柳莹房间里清宅的时候,我发现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但现在换旅馆显然是换不成了。
这时候,柳莹也回来了,对我说道:“王哥,孙导演说了,这部戏上映时间已经确定好了在后年年中,所以今年得完成至少一小半的拍摄。”
好家伙,这一年都过去一半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块的外景拍是必须得拍了。
“王哥,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至少让大家别再鬼压床撞鬼了,不然后面还不知道会出啥事。”
柳莹都这么说了,而我也是借了她的光进的剧组,该帮的忙还是得帮:“行,我知道了,我看看怎么给这个阴气化解一下。”
不过想要把这个事情搞定,还是得知道一下这地方阴气怎么那么重,得是死了多少人啊,才能有这么重的阴气。
吃完饭,导演说拍摄时间向后挪一个小时,我就拉上莫长风往旁边几户人家那边走过去。
说是旁边其实真的很远啊。
“我去,这也太远了。”我忍不住说,太阳越来越晒,温度一点一点升高了起来,特别热真的是,而想到那个小村子至少还得走两三公里。
一旁的莫长风也敲了敲自己的腰,十分矫情地说:“师侄啊,下回再跟你这么折腾,师叔的老命都得折下去几年。”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就请你蹦迪去。你这点心思,我用膝盖就能猜出来。”
我应付了两句,莫长风听了就笑嘻嘻地直起身子打头往前走:“那就说好了哈,我就知道咱师侄是最孝顺的了。”
又走了很久,我们终于到了那个小村子。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地方,稀稀落落几个房子聚在一个小庙周围,靠得还挺近。
上前敲了一户的院门,一个大叔从院子里出来,莫长风十分熟稔地递给他一根烟:“大哥,跟你打听点事。”
拿了烟,大叔没那么警惕,我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大叔,我们是跟着剧组过来拍戏的,就住在镇上那个好再来旅馆……”
一听我说到好再来旅馆,那大叔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直接将烟又塞到了莫长风的手里,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让我们赶紧走。
一看他这反应,明显是知道什么。
我跟莫长风对视了一眼,随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又递了过去:“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要是知道什么麻烦你跟我们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莫长风也是点头应付道:“是啊老哥,怎么说也是活生生的人命,你不能看着我们出事。”
被我们这么一说,加上还有那两张大团结的诱惑,这大叔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你们住的那旅馆是个凶地,闹鬼闹得很凶,连我们这附近住户都深受其影响,在这儿住了八九十年了,全指着那个庙。”
我和莫春生朝大叔指的的小庙望过去,小庙很小一个,连院子都没有,直挺挺地一个分辨不出身份的雕塑在里面,虽然庙小,但是砖瓦没有破损的,雕塑前的桌上也摆着水果,大约是有人常换。
“我们也不知道庙里面是哪位神仙的像,但是每月逢五逢十都要去拜,别看庙小,周围几十里的东西,都给好好镇着呢。”
莫春生问:“老哥,那旅馆里究竟有啥东西?”
“喏,那个口子看见没?”
大叔又往小庙正对着的方向指过去,我一看,不就昨天晚上我从窗户看见的吗!
“那边是条运河,秦始皇修的,祖宗告诉我们的,那时候可死了不少人啊。”
很好,全明白了。
我回想起昨晚上手机屏幕上的俩关键字,秦始皇,大运河,这么明显的提示,我当时居然没看出来。
一根烟抽完,大叔又给我们讲了不少,具体就是秦始皇当年抓壮丁修运河,死的人太多,所以这地方才会引起这么重。
说到这里,这大叔狠狠吸了口烟,语重心长的又道:“我劝你们哪,还是赶紧换个地方拍戏,在这里是要出事的!”
我苦笑了一声,我们俩其实就是借着柳莹的光借住剧组的,哪有那个能力让剧组换场地啊。
不过,至少现在我们弄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横死之人,不离横死之地啊。”莫春生感慨一句。
跟那大叔道别之后,我跟莫长风说道:“来都来了,咱们去这庙里看看吧。”
刚才那大叔说,这庙能镇住这里的阴气,恐怕庙里另有玄机。
莫长风显然也有这个意思,就跟着我一起朝着小庙走去。
这庙虽小,但能看出来小庙里常有人来,供桌上除了瓜果食物还有鲜花。
庙堂中央,供的是一尊佛像,不过因为年代有些久,佛像的表层已经脱落,看不出供奉的是哪一位,不过隐约能看出这佛像有三只眼。
难不成是二郎神?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观察了一圈庙里,这里的罡正之气很纯正,难怪能镇阴。
庙里有一两个人,应该是附近的百姓,正在拜佛,我跟莫长风既然进来了,也鞠躬拜了两下。
“咱们刚才拜的,要是师叔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马王爷。”出了小庙,莫春生难得的收起嬉嬉笑笑的性子。
马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