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的这个旅店还可以,很多人昨晚上都说闹鬼了,估计柳莹也不能好过。”
“害不死柳莹就算了,但是必须得把她赶出去娱乐圈,还敢跟老娘抢戏,找了个半吊子的风水师,就想跟我斗!”
“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你放心,这次他们三人,一个也跑不了!”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跟毛玲说了什么,但肯定是没安好心。
我和莫长风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退去了二楼,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莫长风伸手掐算了一会儿,随后往床上一躺,脸上那叫一个生无可恋:“这姑娘想要对我们做什么?师叔我刚刚给自己算了一卦,大凶啊!”
“你说我跟着你跑过来干啥,早知道我就该回我的白云山继续修炼!”
一听莫长风说是大凶,我也是皱紧了眉头,难道毛玲背后除了毛利郎,还有其他的高人指点?按理来说,那晚毛利郎伤的不轻,三天的时间怎么可能恢复实力?
会是那个叶少秋吗?
毕竟毛利郎不是我们华国人,怎么可能知道广陵这个地方有邪祟。
我正思忖着,莫长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摸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嘀咕了一句:“以师叔所言,那小娘皮子十之八九要从修运河的亡魂下手,师侄,要不你把这地方的鬼魂全都超度了,她毛玲肯定就支楞不起来。”
“我说莫哥,您说话能不能着调一点,那可是成百上千的亡魂,你当我是什么大罗神仙?”
虽然我现在这么说着,可没想到,这件事演变到后来,唯一的突破口就在超度鬼魂上。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不过,眼下不知道毛玲究竟有什么动作,我只能是先做准备工作。
又去了一趟柳莹的房间,把毛玲谋划坏事的事情告诉了她,然后又给她留了几道五雷符,让她给郑月她们每人发一张,最好今晚她们睡一个房间。
临走时又在她的房间画了几道辟邪符。
画符是一件很费精力的事情,再加上今天白天走出去那么远,从柳莹房间回去后,我早早就躺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忽然感觉到房间的温度似乎降低了。
我去,莫长风这老小子真是仗着旅馆的电费不要钱,这空调是打的有多低。
这么想着,我就想起身关空调。
可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身上像是压了个千斤顶似的,怎么也动弹不了!
胸闷气短的时候,通常都不太能集中注意力,大脑懵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草!
特么鬼压床都压到我身上来了!
怪不得我忽然感觉这么冷呢,原来不是开了空调,是特么屋子里进鬼了。
“草!赶紧从小爷身上给我滚下去!”
可能是太累了,我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画符念咒。
接着,闭眼玄气运转,将玄气灌入左手,勉强能让左手动,左手食指弯曲,拇指搭在中指第二个指节上,在心里大喊一声:“破!”
顿时,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消失,接着身体一轻,周身的温度也跟着上来了。
等到身体完全恢复知觉,我一个鲤鱼打挺,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就要下床去推旁边床上的莫长风,这老小子迷迷糊糊醒过来,倒是睡得实诚。
“咋了师侄,大半夜你不睡觉干啥呢?”莫长风还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特么鬼都欺负上门了,还怎么睡!”
说着,也顾不得莫长风,我就要起身追出去。
外面的走廊里此时一片静悄悄的走廊的阴气很重。
正这时候,我手机响了,电话铃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不停回荡。
“喂,哪位?”
没想到打给我电话的是毛玲!
“王野,你要是想保下柳莹一条命,就往运河口走。”
毛玲就留下这一句话,随后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莫长风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从房间里出来后,正好也听到了电话。
“那个小娘皮子动手了?”
我没回答,而是直接朝着柳莹的房间走去,莫长风也赶紧跟了上来。
果然,柳莹的房间没有人。
我跟莫长风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出来开门。
更诡异的是,我们两在走廊里敲门的声音那么大,竟然整个四楼都没有一个人出来,整个走廊……或者说整个旅馆,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似乎除了我和莫长风,再没有第三个人。
“不对劲,这里好像被布置了鬼迷障。”莫长风收起了平时嬉笑的脸,沉声说道。
鬼迷障?
“所谓的鬼迷障,其实就是邪祟的一种障眼法,最大的作用就是通过影响人的心神,让人产生幻觉,到没有其他的威胁,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我们若是破不了这鬼迷障,就会永远被困在里面。”莫长风缓缓道。
永远困在里面?我拧紧了双眉,这玩意儿不简单,可比鬼打墙要高明多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破,只得是将目光看向莫长风,问他要怎么破了这鬼迷障?
“除非是解决了布下迷障的邪祟,否则这鬼迷障没法破。”
草!
我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毛利郎受了那么重的伤,绝对没有这个能耐。
看来毛玲的背后,确实还有其他的高人。
此时窗户外面似乎又闪过了什么,我感觉周围的气氛越发的诡异,而柳莹现在又生死未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毛玲的手上,
但人命关天,也容不得我多想,一咬牙,只得是跟莫长风出了旅馆,按照毛玲的意思前往运河口。
越是往运河口的方向,阴气越来越重。
玄气在我周身运转,我一时分不清,那些附着在地面树梢上的是阴气,还是露水。
“卧槽,这比昨晚上在屋里看都吓人。”莫长风边跑,还感慨了一句。
“特么你还有心思感慨,再一晚点柳莹可就要出事了!”
运河口在离小旅馆的一里地之外,地理位置很偏,附近又是荒地,杂草丛生,加上现在又是半夜,一轮弯月挂在云层后面,惨白的月光倾泻下来,将杂草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乍一看就跟个大方队似的。
而且,这里的气氛也有些怪异,让人很压抑。